张婼黎值日倒个垃圾回来，发现自己桌肚里被人塞满了垃圾，一怒呵斥谁弄的，回应她的只有全班的大笑。
    楠南不经意地扭个头和她对视。
    张婼黎那瞪眼像极了吃人，楠南一脸茫然。
    昨天张婼黎把台阶弄得满目狼藉，楠南深吸口气，用了短短几秒冷静后说：“多亏你啊，我不用倒垃圾了。”
    说罢楠南进了家门，等到普遍睡眠时间后，她还是拿了扫帚簸箕出来打扫……
    但楠南没给张婼黎整过这个恶作剧，张婼黎肯定不会信，今天她不来收拾自己都不姓张了。
    一想到这，楠南忽然觉得高中生活好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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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赛临近，解散后体育老师让大家自由练习。
    楠南从器材室捧了个篮球，仰头看到秦郅嵘站在办公三楼，许是看到了自己，正笑着招手。
    楠南也笑着回招呼，脖子忽然被人勾住，那人力道有点狠，她第一反应是猜这人绝不是晓思，听到声音后她苦苦地察觉自己猜对了。
    张某黎的声音，热情得诡异。
    “在这啊，一起打篮球去啊。”
    楠南诧异不解地看着张婼黎，这笑容一时真的分不出真假。
    昨天不知是谁说的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一天未满就来整幺蛾子了？
    楠南也不好在自己家长眼皮底下和这人打起来，索性问：“你很会打球？”
    张婼黎把人拖到球框下，抢过她手中的球：“看好。”
    踩着三分线纵然一跃，完美落框。
    楠南眼底闪过一丝货真价实的崇拜。
    楼上的秦郅嵘看着远处两个女孩，默默进了办公室。
    这节课张婼黎真的像转了性，教着楠南怎么防守和走位，原先楠南还带着警惕，后面学着学着竟投入到放下了戒备心。
    楠南回到家都还在想今天的事。
    今天的张婼黎太不寻常了，她会教训自己，却主动和气地和自己搭话。
    越是不寻常越有鬼！
    楠南爬上床卷成团，将房灯暗灭。
    第二天张婼黎又双被请去办公室。
    张婼黎的学习不理想，特别是那分少得可怜的英语，被请去英语老师办公室面谈。
    秦郅嵘正好也在，当即说道：“婼黎最好应该找个朋友补补英语吧。”
    张婼黎等的正是这句话，轻笑道：“秦老师说的是，我想找的就是蒋楠南，正好我和她家离得很近。”
    然后楠南也被叫来办公室了。
    秦郅嵘让楠南坐她身旁，和蔼道：“楠南，你和婼黎住得近，你成绩也不错，你亲自辅导她些学习吧，这样两人也能共同进步。”
    楠南整张脸上下只有灰黑了，她对上了张婼黎那笑里藏刀的眼神。
    楠南欲哭无泪：“我……不想。”
    “怎么这么说呢，我见你俩最近关系不错，这是个很好的方式。”
    ……要了老命了。
    张婼黎不忘客气：“谢谢秦老师。”
    秦郅嵘：“既然你们住一起，放学上学也结伴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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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当然不会结伴。
    那天楠南晚比张婼黎晚回家，看到自己家门口又堆了许多垃圾袋，楠南忍不下，拍着张婼黎的家门喊：
    “张！婼！黎！把你那堆垃圾拿走！”
    没人应。
    楠南猛拍了两下。
    “张婼黎！”
    还是没人应。
    楠南加大力度，手都拍疼了：“你这个缺心眼！！”
    这话很管用，门“咔嚓”下开了，张婼黎冲出来，把楠南往墙上推：“我草泥马的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这一推，后颈的旧伤有些隐隐作痛，楠南气坏了。
    这才是她本人啊，体育课教她打篮球的那个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为了在秦郅嵘面前装样子，好在背后得逞欺负自己。
    “你往我抽屉里放垃圾这事我他妈拖了几天才找你算的账，没把垃圾扬你抽屉都便宜死你了，你好意思吵？”
    这个没脑袋的果真怀疑她。
    “不是我！”
    “那就是鬼干的？你她妈人鬼啊？”
    楠南还没开口，楼下邻居喊道：“楼上的麻烦小声点儿，我孩子刚睡。”
    张婼黎火气上来了从不会收：“这楼你全家的吗？嘴长我脸上你管我有多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