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嵘赶来后，急忙扶起楠南，问事情过程。
    楠南撒谎不小心摔的，只为了不在这事上多添一件事，那女家长也没敢立刻向秦郅嵘坦白是张婼黎推的她，明显是被张婼黎气威唬住了。
    但回到年级主任办公室，家长还是决定给自己讨个公道，指着张婼黎的脸又指向楠南喊：“她刚才还想揍我，这个女生也看到了！是不是！”
    话已出，楠南只能点头。
    结果张婼黎被记了一过，按学校管理制度规定，满两个过就得开除学籍。
    事儿还没完，家长还要求张婼黎给她女儿当面道歉，发誓不再染指自己女儿。
    张婼黎白了一眼：“谁有闲工夫染指她，恶心。”
    高二年级主任方云都听不下去了，厉声道：“是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注意自己的言辞！”
    方云还提醒张婼黎再嚣张就请家长来，家长并不好请，她才勉强消停了些。
    楠南被秦郅嵘单独叫到他办公室，相向而坐。
    秦郅嵘一脸严肃：“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也能猜到，是不是那个叫张婼黎的女生准备打那个家长，你去拦，她才推的你害你受伤？”
    楠南还想挣扎：“真的是我自己摔的……”
    “你也算是我带大，我怎么可能不懂你？”秦郅嵘拍拍小外甥女的脑袋，“要是你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
    楠南垂眸不语。
    “记住，下次别莽，出事要找我或者别的老师，听见了吗？”
    -
    自那事起，楠南无论做什么头都不能太低，否则容易扯痛后颈的伤。
    三个礼拜后高一有场球赛，楠南报了名，那会儿还缺一人，晓思跟着给报上了。
    楠南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对着镜子擦药，当时秦郅嵘说自己看到伤口都吓了一跳，说是渗血。
    现在伤口结痂，已经没那么疼了。
    应该能运动了。
    楠南从房间里拿出新买的篮球，静悄悄出家门，往公共球场去练练手。
    …
    “这才刚开学没多久你就被记过了？大姐啊，这过要跟着你一年，你长点心吧。”
    听着电话那边犹如念经的肖洬，张婼黎根本懒得听：“我又不是不懂，别他妈重复了。”
    张婼黎正要开锁，身后的门开了，楠南拎着垃圾袋出来。
    像激发了某种意识，张婼黎气冲冲转身，用开锁的那只手揪住楠南的衣领。
    楠南打球回来洗过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环绕。
    张婼黎瞪她：“那件事跟你有毛关系？啊？你到底想干嘛？”
    电话那头疑道：“怎么了？”
    张婼黎将握手机的手臂曲起：“没怎么，抓到只多管闲事的辣鸡罢了。”
    楠南无奈：“是是是，是我的错，我道歉。”
    “以后别他妈再管我的事，别他妈再出现在我视线里，不然我不单单是把你往水池上推这么简单了。”
    厨房里还煲着粥，楠南只想赶时间：“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要扔垃圾。”
    张婼黎眯眼看着楠南右手里的袋子，一脚踹过去，袋子从手中脱离，滚落下台阶。
    由于没扎紧，垃圾几乎洒了出来，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