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你哪家的女丫头这么没教养！”
    “反正不是你家……唔！”
    楠南捂上张婼黎的嘴，跟楼下好声好气地道歉后，把人拖进家里。
    张婼黎的家里。
    张婼黎挣扎着把她推开，作势还要冲出去闹，楠南疲倦地拉住她：“你消消火吧，把事情闹大有什么好处。”
    张婼黎又往她肩膀上推了一下：“这里是我家，滚出去！”
    楠南看了她一眼，出去后不忘帮她带上门。
    看着围堵在门前的垃圾袋，楠南边叹气边挪到一旁，开锁进家。
    -
    球赛当天，五班和十七班打。
    晓思打了一整场，因为能极快传球加上张婼黎的高概率三分，一场下来就把比分拉得很远。
    第二场楠南代替晓思上去，和晓思击了个掌。
    楠南上场后张婼黎原本想拍拍衣服走人，但正打得尽兴，也懒得走了。
    十七班阵容换了朱墨雪上。
    压迫感立刻就来了。
    朱墨雪过人动作太快，插空三个人奔到球框下，楠南盯紧目标就要抢，眨眼间球转了方向，擦过她的手臂往上一划。
    球在框里转了两圈弹了出框，弹到界外。
    虽然没让对方得两分，但楠南心里捏了把汗。
    那种快速而找不到破绽的动作，很麻烦。
    张婼黎经过她身边时槽道：“这么近都抢不断，菜鸡。”
    晓思在界外眯眼，替楠南说话：“你有本事你去抢啊，倒着头思考不头疼。”
    “你也没好到哪去，都是菜鸡轮不到你瞎喊。”
    晓思心里发誓，等比赛结束定要狠狠踹这个自大狂一脚。
    比赛再次进行，张婼黎果真死跟着人到框下试着抢断，朱墨雪很灵活，一抛抛上框中，进球。
    十七班阵容欢呼一声后，晓思别过脸嘲道：“原来某人除了投三分啥都不会啊。”
    张婼黎吼：“比你这个打铁的瞎抛的傻逼会得多！”
    第二场光景很不好，比分渐渐要追平，晓思气冲冲地换楠南上阵，对张婼黎说：“团体比赛你起个狗内讧，认真点打！”
    第三场，一位队友打到一半崴了脚，楠南不得不再代替她上去。
    晓思已经和婼黎互相撞起来，抢不到球就互相用肘臂戳，好几次楠南还差点撞到她俩。
    比分不分上下，让人心悬得很。
    然后这么一次，楠南正要去接球，张婼黎忽然冲上来从侧面撞她，两人同时失去重心倒地，一个在上撑地一个在下趴着。
    晓思顾不上接球，用力推开楠南身上的人，蹲下来急道：“楠南，伤到哪了吗？”
    “草——”张婼黎正头昏眼花，这一推又差点让她脑壳出窍。
    五班请求暂停。
    张婼黎恢复了点意识正要破口大骂，看到楠南竟伸手过来说：“起得来吗？”
    楠南往身旁瞟了几眼，张婼黎一脸懵逼地顺着她视线望去，发现秦郅嵘也在界外观赛。
    秦郅嵘眉心有些紧，他已经看到了方才是张婼黎撞自己的小外甥女。
    张婼黎暗骂一声，不情不愿地抓着那只手起身。
    第四场，张自大狂终于肯好好配合队友。
    阻拦次数多了后楠南也有了经验，但不算多。成功抢断后，不是队友接不着就是重新落回对手手中。
    三番五次到了最后几秒，十七班比五班超出一分而取胜。
    楠南又累又心酸，晓思搂上她安慰道：“已经很棒啦，待会我们去买奶茶。”
    安慰完后晓思才想起还有正事，在散开的人群里寻着踹脚对象，但早已见不着影。
    张婼黎回教室的阶梯上，秦郅嵘在身后叫住她，给她塞了两瓶刚买的苏打水，慰问几句便离开了。
    张婼黎拧开瓶盖，里面冒出团团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