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轩像一只知了似的，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小渡小渡，你的名字是哪个渡啊？百度的度吗？”
    施渡耐心道：“不是那个，是三点水的渡，渡河的渡。瞎子爷爷说，生命是一条河，我们要渡河。
    施渡的意思，就是说有人会在河里溺水，我就是要对这些人伸出援手，当一个善良的人才能活得很久很久。”
    莫子轩惊呼：“哇，你爷爷好聪明啊！”
    俩孩子和顾可可擦肩而过，顾可可咬住嘴唇，眼神哀怨地盯着施渡。
    施渡？
    她不是被赶走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可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施渡，眼神热烈得连莫子轩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和施渡停下来，瞪大双眼，打量着顾可可，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美女啊？”
    那个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吗？！
    顾可可攥紧了拳头。
    施渡认出她，却不打算和她多做纠缠，拽了下莫子轩的衣领，“莫子轩，走了！”
    莫子轩被拽着走了两步，又开始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叫莫子轩的？我都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施渡没回应。
    顾可可却盯着她的背影，小脸上露出了和冯雨如出一辙的嫌弃鄙夷。
    她就知道施渡怎么知道莫子轩的名字的！
    莫子轩的家族，是扈城数一数二的一流世家。肯定是那个乡下丫头故意想要讨好莫子轩，提前打听了莫子轩的消息！
    她好几次找莫子轩说话，莫子轩都不搭理她，结果却被施渡给骗走了。
    一定要回家告诉妈妈，这个坏丫头跟着她来学校了！
    顾可可扭头回到教室里。
    另一边，施渡和莫子轩也坐回座位上。
    下课后，不少和莫子轩相熟的同学们跑过来，将他拉到一旁去说悄悄话。
    “轩哥，你刚刚跟妖怪出去干啥了？”
    “她是不是带你回妖精洞去了？不然为什么你回来都不哭了！”
    “早上我亲眼看到，她让一个大叔叔跪下了。她肯定会妖法，轩哥你小心点！”
    小弟们对施渡忌惮不已，莫子轩自豪地挺起了小胸膛，小眼神里满是得意。
    啧啧，一群凡夫熟子。
    他们怎么会知道，小渡不是妖怪，是无常大人呢！
    不过，他答应了替小渡保守秘密的！
    莫子轩小手一挥，大声替施渡正名，“小渡不是妖怪，是我老大！从今天起，小渡是大姐头，我是大哥。谁要是敢欺负小渡，就是在欺负我莫子轩，都听到了没有？”
    施渡和小弟们都深深的震撼了。
    一个换牙满嘴漏风的小弟哆哆嗦嗦道：“完，完了！轩锅被，被鬼桑森鸟！”
    哗啦一下，小弟们全部散开。
    莫子轩跳脚：“等等，你们都给我回来！”
    施渡伸手拎着莫子轩的衣领，将他按回座位上，“英语你会不会？什么叫啊，阿婆？”
    莫子轩瞪眼，“是apple！”
    施渡两只大眼睛都写满了茫然。
    什么破儿？
    莫子轩从抽屉里掏出英语书，“你没学过吗？就是苹果的意思！”
    施渡虚心请教：“那你可以教我吗？我以前的学校不教这个！”
    莫子轩痛快点头：“当然可以啦！小渡小渡，你真是找对人了，咱们班我的英语最好啦！”
    另一边，派出所。
    陈小伟配合着警察做完笔录后，走出了审讯室，正好看到张志明拿着文件，从旁边的审讯室里出来。
    他立刻自来熟地凑过去，踮着脚搭上张志明的肩膀，“小明，怎么样，那男人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