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干尸重现(八)
作者:追光梦者   穿书后炮灰女配飒翻天最新章节     
    “哎!你别走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归宁喊住小五。
    护卫们作势停下手中搬东西的动作。
    小五道:“那你到底还爬不爬了?”
    “爬,当然爬。”
    护卫重新把梯子搭好。
    小五替归宁把风。
    归宁爬上墙头。
    回头冲墙下的小五道:“那我先……”
    归宁话还未完,
    众人便只听耳旁“轰”的一声巨响。
    抬眼一看,竟是墙塌了……
    顿时,
    在场众人只觉头顶有上百只乌鸦成群飞过。
    特别是小五。
    那表情惊讶的都能夹死只蚊子。
    一阵大风刮过。
    眼前场景渐渐显露出了原型。
    只见,归宁肥胖得身躯被土石压着。
    整个人糊成了条胖泥鳅。
    归宁疼的“哎呦哎呦”大叫。
    小五回神。
    连忙招呼护卫过去,把归宁从瓦解的土石堆里解救出来。
    “小……”
    归宁一张嘴,全是土。
    吓得都没人敢上前。
    “归宁姑娘,你没事吧。”
    小五小心翼翼的试探。
    归宁眸光哀怨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这墙经压的吗?”
    结果,
    木梯承受了住了她的体重。
    反倒是墙先塌了。
    她这得是什么样的神仙运势,才能碰上八辈子才能遇上一回的倒霉催。
    归宁想哭。
    小五心虚的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我那不是说着玩呢嘛。”
    他没想到随口说说的事竟会成真。
    早知如此,
    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啊。
    “说着玩还能准成这样,你上辈子怕不是个跳大神的?”
    归宁气的想打人。
    两名护卫上前把她扶起来。
    小五顺势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出府的吗?到底还出不出了?”
    “出。”
    被小五这么一打岔,归宁立刻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当然出。”
    归宁抖了抖身子,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护卫们立刻站得离她远了些。
    归宁揉了揉摔疼的后腰。
    人生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胖也不错。
    皮糙肉厚的,起码耐摔。
    墙塌了,瞒不了多久。
    归宁边走边拍身上的土。
    小五旁边的护卫不忍问道:“小五将军,您这样让归宁出府会不会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
    小五道:“我们只不过是替她搬了下梯子而已,”
    目送着归宁渐渐走远。
    小五赶紧招呼众人修补院墙。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到前院。
    南浔皱眉,“来人,去看看后院到底发生了何事?”
    归宁出了将军府便直奔良心书铺。
    一身尘土飞扬,
    路人见了恨不能有多远滚多远。
    “你们看,那是不是乞丐,乞丐?”
    从高处跌落多多少少还是对腰背有些影响的。
    归宁揉着摔疼的地方,佝偻着腰背走到良心书铺门前。
    负责招呼客人的书铺小二不认得她。
    还以为是街边沿路乞讨得乞丐。
    登时,拿了鸡毛掸子就往归宁身上招呼。
    归宁躲避不及。
    身上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我说你个臭要饭的,要饭不去酒楼,跑我们书铺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来讨书的?”
    周围顾客对归宁的装扮指指点点。
    归宁对此毫无所觉。
    “你个小二胡说八道什么,本姑娘可是来找你家掌柜的。”
    “找我们家掌柜?”
    书铺小二嗤道:“你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我们掌柜怎么可能回认得你这样的叫花子。”
    脸都被土糊满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你……”归宁手指着书铺小二气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吵什么呐吵。”
    良心书铺掌柜被外头的吵闹惊动走了出来。
    书铺小二连忙狗腿的上前,
    “掌柜的,您来的正好,门口刚来了个女叫花子,非要吵着见您。”
    书铺小二指了指归宁所在的地方。
    良心书铺掌柜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
    还别说,真有些眼熟。
    “姑娘找我?”
    良心书铺掌柜上前跟归宁打招呼。
    归宁拿眼瞪他。“喂喂!这才几天没见,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了,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啊。”
    “你是归宁姑娘?”
    良心书铺掌柜听出了归宁的声音。
    不由揉了揉眼睛,看着归宁惊讶道:“归宁姑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快,快随我进来。”
    书铺掌柜领着归宁进门。
    书铺小二见状顿时慌了手脚。“掌柜的,你们……”
    “回头去春风那把你工钱结了,走吧,我们良心书铺不招狗眼看人低的伙计。”
    归宁刚进门,就被春风给认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怎么了?”
    归宁摸摸自己的脸。
    也没什么啊!
    “姑娘该不会还没见过自己现在的模样吧?”
    春风取了面铜镜递给归宁。
    归宁接过铜镜,上下左右照看。
    铜镜是金黄色的。
    照出来的人也同样金黄。
    归宁拿镜照了半天,丝毫没发现半点异常。
    “什么模样,这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怪我。”春风无力扶额。
    还是良心书铺掌柜反应的及时。
    “春风,后院有井,要不你还是带姑娘去梳洗一下吧。”
    “也好。”
    春风拉着归宁去了后院,打水给归宁梳洗。
    “书铺也没有姑娘能穿的衣服,要不奴婢还是去给姑娘买一身吧。”
    归宁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
    就算洗了一时半会也干不了。
    再加上归宁肥胖的身躯,
    春风没觉得能从成衣铺替归宁买到合身的衣服。
    “我这衣服不是挺干净的吗?干嘛要换。”
    归宁选择性无视。
    春风只好将她身上的外袍脱下,塞到她的手里。
    土黄的飞尘顿时落了一地。
    归宁咬牙。“该死的小五子,等老娘回去,一定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井水清幽。
    水中归宁的狼狈展露无疑。
    春风帮归宁梳洗,看到归宁头顶不知何时又秃出的一块。
    不禁问道:“姑娘,您的脑袋怎么秃了。”
    又一次,
    归宁想彻彻底底的弄死小五子。
    “姑娘?”春风不辞辛劳的追问。
    “今天谁也别拦着我,等我回去,一定要扒了小五子的皮,抽了小五子的筋。”
    春风:“……”
    春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挑起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矛盾。
    连忙闭嘴。
    半个时辰后。
    归宁在春风的帮助下,终于梳洗好了。
    “姑娘,这衣服……”
    “扔了。”
    “扔了那姑娘你穿什么”春风善意的提醒。
    归宁道:“你的房间在哪,带我过去……”
    “姑娘请跟我来。”
    不知道归宁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春风只好答应。
    “这就是你的房间?”
    为了方便春风整理良心书铺的账册。
    良心书铺掌柜特意把春风的房间安排在书铺后院。
    春风领着归宁进了自己房间。
    归宁进门。
    绿豆大的双眼在屋子里四处张望。
    然后,归宁走到春风床前,把床单揭了下来。
    “姑娘。”
    春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归宁想不开要上吊自杀。
    登时一个猛扑过去。
    归宁未曾设防之下,脚被床单拌倒,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反观春风,却是什么事也没有。
    春风心虚了。
    归宁疼的嗷嗷直叫。
    “我说春风,不带你这样的啊。”
    连着摔了两跤,
    她这是得有多坚强,才能活的这般不容易。
    “你知不知道,你家姑娘我的腰今天都快被摔断了?”
    “姑娘。”
    春风走过去扶着归宁起身,面露愧疚。
    归宁摆摆手,“多余的话你先别说了,我怕我有命听没命活。”
    归宁把床单对折,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法子。
    等披到身上的时候,却是已经成了件衣服。
    春风惊讶的看着归宁。
    归宁得意的冲她眨眨眼。
    “你家姑娘我会的可多了,别这样看着我。”
    梳洗完毕。
    归宁跟着春风去了前厅。
    这几天排队买书的人不多。
    良心书铺掌柜索性把这事交给了书铺小二。
    只是,书铺掌柜显然没想到小二会这么不靠谱。
    当下便把人打发走了。
    春风一来。
    良心书铺掌柜就把铺子里的大小事宜交给了她。
    转而和归宁进了厢房谈生意去了。
    良心书铺掌柜很自觉。
    归宁屁股刚挨板凳,一叠银票就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账册,姑娘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可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账册就不必看了。”
    归宁把银票收进怀里。“我相信你的为人。”
    “听说姑娘伤了,不知姑娘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不好能出来吗?”归宁闻言看了良心书铺掌柜一眼。
    良心书铺掌柜立马不哼声了。
    半晌。
    归宁才掏出自己新写的画本子递给良心书铺掌柜。
    “呐,久等了吧。”
    “这是姑娘新写的画本子?”
    良心书铺掌柜声音有些激动。
    归宁点头。“明儿个新书一上市,你便让人送一本但使馆去。”
    “还有上期的画本子,算了,我还是去品茗楼跑一趟吧。”
    归宁让良心书铺掌柜给自己取了本上期的画本子就走了。
    春风把她送到门口。“姑娘,真的不打算再多待一会?”
    “不了,”
    荣安堂出了这么大的事,归宁现在是一点叙的心思也没有。
    “走了。”
    归宁徒步往品茗楼的方向走。
    路上,不少妇人都朝归宁身上的穿着看来。
    过气的牡丹花色红彤彤的映在归宁所穿的床单上。
    乍看之下。
    却是有一种别样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