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到这儿，程哥才回神。
    “哦，顾神是这个版本才来的。”
    程哥又继续苦思冥想，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上一版本的答案，他皱眉，喃喃：“奇了怪了，我明明记忆力还行，怎么这么明显的信息都忘记了。”
    庄白慈打断了他，语气平静：“行了，先通关吧。”
    现在的关卡是最重要的，时间紧迫，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出来个什么，目前需要尽快找到通关技巧。
    程哥闻言，也分得清孰轻孰重，没有继续钻脑筋，继续往前爬。
    他们越往里走，灯光也愈发黯淡下来，两人只能换成手电筒。
    毕竟，没有什么怪物出现的话，他们也不需要用火光作为威慑了。
    手电筒一开，前方的场景也明亮了许多。
    也让人安心起来。
    视野开阔，速度也快了不少。
    很快，两个人找到了第二个缺口。
    程哥习惯了冲锋，在前面第一个试错，庄白慈在后面默默等着，随后，口子被打开。
    “下面很安全。”
    程哥双手撑在水管上，让庄白慈下来。
    外面的情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儿没有人，空空荡荡的。
    庄白慈巡视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继续回到水管内。
    下一个水管缺口在不远处。
    这次，庄白慈率先拉开壁管，走了下去，仍旧是一样背景的洞口空间，纯棕色的土壤包裹着水管，安安静静，更衬得诡异。
    庄白慈围绕一圈，依旧一无所获，毫不留恋回到水管。
    程哥发现了庄白慈的行为，见他走了回去，也没有继续勘察，紧跟在庄白慈身后，问道：“你在找什么？”
    “工具。”
    “什么工具？”程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庄白慈这回终于转头，停下动作：“你说，这个水管的作用是什么？”
    “小鳄鱼爱洗澡，是运输洗澡水地媒介。”程哥这个倒是知道。
    “现在水管是破的，很明显就是让我们修缮破口，可是，水管怎么修？”
    “用工具啊。”
    程哥顺口回答，这下他懂了。
    “我们搜集的道具很少跟修复有关，之前雪山关卡内，系统自动为我们准备了棉袄和雪橇，这次的工具多半在水管内。”
    庄白慈见对方明白了，继续前行，手中的电筒灯光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
    他们的对话声音在逼仄的水管内回响，等着声音渐渐消失后，只剩下两人膝盖和壁管的沉闷碰撞声。
    还有，两人有规律的呼吸声。
    他们爬了几乎有十多分钟，水管依旧看不到头，远方的黑暗吞噬光线，让人愈发想入非非。
    “不对啊。”程哥身上的衣服被水汽浸湿了，他仔细观察管道，生怕是自己错过了一个线索，“下一个缺口怎么这么远，还是，前面没有了？”
    如果是没有的话，前面的水管是否还要前往，现在爬得越远，等回去也费时间。
    “继续。”
    庄白慈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语气冷冷，和水管内的温度融在了一起。
    “你也可以选择回去。”
    庄白慈对程哥说。
    程哥怎么可能让庄白慈一个人探险，虽然对方看起来一个人完全足够，毕竟是人，万一真有什么，血肉之躯怎么对抗得了怪物。
    程哥这么一想，来劲了：“我保护你。”
    庄白慈闻言动作一顿。
    他以为程哥会怕死离开，结果……
    保护……他？
    这话说得，真好笑。
    庄白慈板着脸，回复：“顾好你自己吧。”
    他的背影看起来冷漠，手电的光照在他的下半脸。
    那是微微扬起的嘴角。
    里面的空气愈发潮湿，爬久了关节一股股的刺痛。
    突地，程哥皱起了眉。
    “空气有血腥味。”
    应该是里面不通风，淡淡的，还带有些许的臭味。
    “嗯。”
    庄白慈也打起精神。
    正好，前面出现了一个拐角，是右拐角，光亮透不过去，只能映射出形状。
    庄白慈停住，半蹲靠在管壁上，手中现出飞镖。
    他闻到了，里面的血腥气更重。
    缓了缓体力，庄白慈脚一踢，电筒旋转着滚到了拐角道具正中心。
    在光线旋转的同时，庄白慈身体动了。
    一个呼吸间，庄白慈手中的飞镖已经从指间射到了不明物，发出了轻轻的噗呲声。
    电筒旋转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直射在拐角方向。
    白光中，庄白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