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系统解释得并不太清楚，但是王楚已经听得很明白了，系统的一切功能都有事实依据，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如果可以凭空创造，那许多天地灵物，又何必用购买线索的方式给呈现出来，想要获得必须要亲自动手，甚至一切先天灵宝都没有其他人拥有的机会了。
    如果可以凭空创造，那也就不用提供炼器炼丹的材料，便能直接上架诸多强横无匹的灵器和灵丹妙药，这会影响天道平衡。
    所以系统商城中给出的功法秘术，都是人为创造，或许已经掌握在旁人手中，或许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但只要存在，就会被系统记录。
    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系统也不可得知功法秘术的具体由来，它只是将记录在系统当中的文字给整合起来而已，准确来说它提供的是“知识”。
    如此一来，这些功法秘术的来历自然是任凭何人都无法探查到的，谁能找到不存在具体形象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张光伟他们正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肯定也没有料到居然存在可以钻绝对特性漏洞的东西。
    若是之前，王楚还是怀疑和推测，到现在他完全可以断定，系统绝对是冥冥天道的产物。
    只是不知为何会选中了他，难道他是这一代的气运之子？天道的气运加身也是随时代变化而变化的？
    要是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些修仙类小说漫画当中的主角，哪个不是可以越级战斗、哪个不是出门遇宝、哪个不是所学驳杂但无一不精？
    可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太符合主角人设啊，他一没有惨痛身世，二没有大能血脉，三不是特点突出，四不是还未成年，元气复苏之前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毕业不久，每天都在为了生计奔波忙碌。
    不过这也只是人们的主观创造罢了，毕竟只是想象力的产物，不能以此作为评判标准。
    就算不提虚拟人物，想来古时修行界也冒出过所谓的气运之子，他们突破飞快、灵宝无数、各类修行都是信手拈来，开创一个个冠绝一世的无上大宗，最后飞升上界，渺无音讯。
    他们肯定没有系统，只是会存在一种准确性极高的冥冥预感，会让他们知道做什么才最有利，做什么能获得最多等等，他们将之称其为气运加身。
    这不就是简易版的系统嘛，只是无法交流，任何事都需要自己去思考和应对，他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确定的与系统的合作关系是正确的。
    就在王楚面不改色地思考之时，张光伟一众也在窃窃私语。
    “从之前的表现来看，王楚绝对是在撒谎，可为什么「断罪」会认定为真呢？”
    这是最开始李浚皓发出的疑问，军方或许并不了解断罪的具体情报，但他作为特调局必不可少的战力，特调局中的事情很少有瞒着他的。
    所以在场之中，除了断罪的持有者，就数他最是疑惑了。
    “这断罪当真可以裁定真假？会不会是夸张效果了。”
    “连物品的真伪都能判定，何况是主观性更强的话语，别忘了，先天灵宝的特性是绝对的。”
    “没错，我用此物经手的案件，凶手皆是无所遁形，这与实力的高低没有关系。”
    “你们说，有没有这么一种情况，王楚是某个大能转世，或者是大能夺舍重生呢，就是他所说的那个宗门的大能。”
    此话一出，还当真让众人深思起来，虽说大能转世一事虚无缥缈，可他们没见过，不代表就是不存在的，至于夺舍重生，也未必没有可能。
    这时，一个不善言辞的特调局半神弱弱地说道：“诸位，如果你们所说是真的，那一个丹器之宗出身的大能，会掌握这么多强横的攻防手段吗？”
    众人顿时恍然，他们钻了牛角尖了，一切都是从王楚所说为假来进行反向推导，排除断罪失效的可能，确实就只能对王楚的身份存疑。
    可正如此人所说，丹器两道本就深奥繁琐，每次炼制都要消耗大量时间，不是不能借此突破境界，可真能有足够精力选修其他功法秘术吗？
    如果猜测为真，在这大争之世当中，王楚觉醒记忆以后，具有先天优势，最应该做的不是尽快恢复自己的丹器境界，以此争取更多助力，从而争取更多时间，用这些时间提高自身战力嘛。
    可王楚自从崭露头角以来，少有清闲，战力也是在一场场大战中巩固起来的，至于其他特异手段，暂时无从考证。
    然而能在元气复苏初期就闯出名头的，哪个又是简单的，说不定他是运气好找到了什么强大传承，这份传承就绝对与圣宗无关了，否则王楚不至于在此时暴露，早就无所隐藏了。
    “那，王楚所说的话，莫非真的为真实的？”
    “我也不敢下决定了，既然没什么存疑的地方，又何必遮遮掩掩，实在令人怀疑，可断罪恰恰否定了怀疑。”
    “无论如何，还得考证一番，尽快上报情况，让总局派人去往实地看看，若是真有那个破败宗门，那王楚所说几乎可以确定。”
    “《归源术》一事暂且不要上报，免得背后的老家伙们反应太大。”
    几人交流一番，就定好了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一切还是得等总局传回新的消息，现在，他们还需跟王楚保证良好的合作关系。
    等他们商议完毕，发现王楚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这让他们觉得有些不适。
    “还请见谅，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应对。”张光伟致歉道。
    王楚也回过神来，想法越扯越远，他都快要开始评定系统的上限了，差点忘了眼前还有问题需要尽快处理。
    “无妨，只是我很疑惑，是什么让你们如此郑重。”王楚感慨道。
    虽然他是心知肚明，可如果没有提出疑问，就不太符合一个正常逻辑，只能无奈开口。
    不过他还是谨慎的，现在断罪可没有被收起，依旧在运转当中，系统出品无法判定，不代表他所说的话都无法判定，多说只会多错。
    只是断罪的原理他已经清楚，只要不说假话，就算模棱两可，最终也只能判定为真，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不再被讯问，不会遭遇咄咄逼人的情况，出差错的可能就被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