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婼黎一手篮球一手拉上楠南，一口气往小区的公共球场赶，说明天决赛了，给这个菜鸟临阵磨枪，指不定能拿个总冠军。
    晚饭过后人不少，一群孩子占了球框下的地方嬉逗，张婼黎一吼把他们哄走，他们不服输，大叫大嚷。
    楠南看她就是没带过弟妹的，只好自己上前蹲下，耐心给他们解释：“姐姐就打一会儿，不久的，打完了马上走好吗？”
    好在这些孩子能吃软，乖乖到另一块地去玩了。
    张婼黎“切”道：“跟我说话都没见你这么客气。”
    楠南想说彼此彼此，但改道：“谢谢夸奖。”
    对方送她句傻逼，抬手投进一个三分：“我教你怎么投个简单的二分。”
    向来看着做啥都力不从心的张婼黎也会这事上认真，楠南忍不住揉眼，怀疑眼前人有精分。
    孩子们不知在玩耍什么，时不时尖叫，张婼黎蹙眉道：“最讨厌小屁孩了，爱哭爱闹又老闯祸。”
    楠南边投球边说：“其实有的小孩还是很可爱的啦，比较好哄的那种。”
    张婼黎皮笑：“哦，这么说你有孩子？”
    楠南被她这奇怪的逻辑蚌住。
    “……我有个表妹，她挺黏人的，不闹。”
    不闹，只是不对她自己闹。
    秦晔跟秦郅嵘吵得频繁，每次楠南去做客，十次有八次秦晔在闹，都是楠南把她给哄好的。
    楠南打了三次铁，张婼黎难得没喷她，只是边拍球边问了别的：“你有亲弟妹吗？”
    楠南摇头：“没，我独生。”
    “跟我一样啊。”张婼黎仰头盯住球框，“早几年我妈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妹，我直接说不要，谁他妈想多个负担。”
    楠南想到了丁庆梅，默默点头。
    当上妈妈或是姐姐都很累。
    “而且。”张婼黎接住砸回来的球，“生孩子这疼个要死的事，我才不想让我妈再干。”
    楠南意外地看向张总，笑了笑：“其实要不要孩子各有需求，我一直觉得我那个小表妹蛮可爱的，能有个人陪我解闷也好。”
    张婼黎烦道：“啧，练球练球，都他妈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人还没练完，那群孩子已经回了家，楠南对张总倒也有了新印象，人虽然还是蛮横不讲理。
    但也不是不能亲近。
    两人一前一后回家，楠南刚要进厕所，张婼黎又来敲她的门。
    “……干嘛？”
    “我觉得你家浴室比我家大，我洗着舒服，借。”
    “………………”
    楠南把她晾在外头，自己洗完后才打算给她开门，楠南听到外面的音乐，手搭在把手上没拧。
    外头在放《情人》。
    张婼黎说：“开门啊，又不会怎么你。”
    张婼黎又蹭了楠南大半热水，出来时才留意到除了楠南房间还有一个卧室。
    楠南正端坐在沙发上看书，张婼黎瞥了她一眼，选择一声不吭地离开。
    -
    次日决赛，楠南太过紧张，发挥并不好，只得帮忙拦人传球，最后在张婼黎骂骂咧咧下输了比赛。
    若不是秦郅嵘在场，楠南都信张某要吞了她。
    秦郅嵘说打算庆祝一番，带秦晔来楠南家吃饭，顺带把张婼黎叫上。
    楠南以为张婼黎会给秦老师面子，结果张总却带了些许的嫌弃拒绝了。
    当晚做好一桌子的菜后，秦郅嵘还是让楠南去隔壁叫张婼黎过来。
    楠南敲了两下门没动静，便有些灰心地返回家。
    饭饱后，秦晔牵着楠南下楼买糖，路上被张婼黎偶遇。
    本来楠南没注意到张婼黎，秦晔忽然说：“表姐，刚才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耶。”
    张婼黎在心里骂了声草，加快脚步远离两人时，听见秦晔又说：“她肯定当过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