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脸都不要了
作者:眉目疏朗   穿成恶毒女配该怎么破?最新章节     
    童司韶的嘴唇在裴意然的鼻梁上滑来滑去,快要落下去时,又往上滑去,落到他的眼皮上。
    来回几次后,他难耐地蹙起眉头。
    “来,只要起床,就奖励你。”童司韶哄道。
    她从背后张臂将裴意然抱住,就像托着小孩似的,将他缓缓托起来。
    裴意然配合她的动作,靠在床头坐着。
    “好孩子。”童司韶凑近,舔了舔他的唇瓣。
    裴意然睁眼瞅着她,对她敷衍的态度很不满。
    “先吃饭,再换衣服,然后一起出发回家,回家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童司韶向他定了三步曲。
    裴意然一听这话,立马翻身一扑,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身子藏了进去。
    “……”童司韶看着那团隆起的被子,无语了。
    为了不出院,你连脸都不要了。
    “裴意然!”童司韶叉腰声势很足地喊了一声。
    那团被子被人裹得更紧了,这一看,就是凶杀过程的还原。
    童司韶只好把手伸进去,拼命想把他扒拉出来,“里头没空气,赶紧出来。别又发作了。”
    裴意然不肯就范,卷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童司韶被推出来后,又好气又好笑,“我说,宝贝,咱能不能不这样啊。”
    裴意然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看着她控诉,“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馋我的身体。”
    瞎说什么大实话。童司韶立马表明心意,“冤枉,我最主要还是馋你的美颜,你只要一看我,对我就是美颜暴击。”
    “……”裴意然卡壳,被怼得失去语言功能,手一掀,又要把自己藏到被窝里。
    童司韶赶紧扑到他身上,连人带被紧紧抱住他,“然然,亲爱的,我说错了,我其实最爱的是你有趣的灵魂。”
    “……”裴意然被抱着有些发热,微微喘息,愤怒地指责,“你这个骗子。”
    他倾吐了对童司韶最真实的看法,而且用的是陈述句。
    童司韶深有同感,眨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力挺,“噢。”
    嗯,她的确骗了他,她最馋的是他的身体。
    没想到如今裹成了粽子,却更让人肖想连篇。
    她好想剥棕子,她记得有一个视频就是专门介绍,如何完美地剥好一粒粽子。
    先有一双蠢蠢欲动的小手出境,小心翼翼解着禾草绳,再灵活地剥开芭蕉叶,露出饱满弹性的粽体。
    想一想,就让人垂诞欲滴。
    童司韶遗憾地看着身下。
    奈何裴意然死守严防,比黄花大闺女还害羞。
    她只好将就着亲了亲头顶那一撮富有光泽的黑发当成慰藉,聊胜于无。
    都这么含情脉脉情意绵绵了,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裴意然还是不领情,直把脑袋往下缩,一副嫌弃她的模样。
    不就是让他出院回家嘛,他却表现得像被人抛弃似的。
    “我不会始乱终弃的。”童司韶举起双手保证,“我不是那样渣女,说要对你负责,就会负责到底。”
    裴意然唇角向上弯了弯,不露痕迹又抹平了。
    他爱听的,她嘴里都有,他听多久都不厌,只是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又多一个要胁他的把柄。
    童司韶见他僵着身子没反应,又想出一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们上天入地十生十世都会在一起。”
    原来肉麻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才是肉麻。
    从情人嘴里说出来,那叫温馨甜蜜;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叫勇敢坚强。
    见裴意然还是没有反应,童司韶哀嚎一声,“我都这么卖脸了,你理理我啊。情话情话,你听了心动,那才叫情话,你听了不心动,那叫胡话。”
    “……”裴意然抿了抿唇,口气幽幽地,“光说不练。”
    童司韶在心里叹息一声,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实在蒙混不下去了。
    “好吧,答应你了。回家以后,我也一样陪着你。你去上班,我送你到公司,下班去接你回家。平时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回来,好不?”
    美色当前,童司韶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裴意然抬眉,带点探究,带点担扰地看着她。
    明知他耍赖了,她居然纵容他。
    “我说过,别用这样一副眼神看着我,不然我要把你吃掉。”童司韶低头,压着他亲。
    哎,很难说,她不是被他的骨相迷惑才做出这样的让步。
    她突然同情起那些昏君,坐拥天下,美色当前,真的很难抵御诱惑啊。
    她一边压着他亲,一边胡思乱想。
    隔着被子,两人都蹭出一身的汗。
    想剥粽子的念头,再次出现。
    特护现在很识趣,没有听到他们的打铃声,坚决不主动进来。
    进来干什么?看他们喂狗粮吗?
    剥开棕叶后,手感很好,鼻息下闻到一股子的木质冷香。
    这股冷香会因为她的动作,渐浓渐甜,弥散在清新的空气中。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光说不练?”童司韶的反射弧有时也比较长。
    “……”
    裴意然依旧没有反抗的权利,他象征性的反抗,只会增加她施虐的兴趣。
    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恶趣味,他从最初的好奇惊讶,到现在的认命接受,过程里的酸甜苦辣简直不足为外人道也。
    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看些什么书,每次都会出现新的手法。
    有些手法明显不科学,练习起来,有时两人都挺难受的,但她非说,学业精于勤而荒于嬉。
    还说,人生最大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开拓新领域。
    唉,如果她把这些劲儿放在学习方面,估计都能当个科学家了。
    放在理财方面,都能成世界首富了。
    “那些都是虚的东西,谁稀罕,我要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你睡服的人就行。”说这话时她笑得很张扬,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
    石锤了,那不是大言,正如她所说的,他的身体现在习惯臣服于她,离了她就是良辰美辰虚设,一点活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