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德旺笑起来，“老大爷，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们小姐可好了。”
    老人千恩万谢，抱着热乎乎的包子走了。
    春燕看得感动。
    没想到一个三岁的小公主，会如此心疼穷人。
    “小公主，这些菜……如何拿回去？”
    她刚说完，便见楚妙尔抱起一颗青菜和两个萝卜，哒哒哒地走到一个小摊前，把菜放了上去。
    小商贩一愣，继而摇手，“小娃，我今日未开张，不买菜。”
    楚妙尔对他甜甜一笑，也对他摇了下手——
    【不要钱。】
    月莺看懂了，解释：“这菜不要钱，送你的。”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几个人就把菜都送出去了。
    “月莺，小主是带我们出来做好事的吗？”
    走了一段路，小德旺忍不住问了。
    月莺轻声道：“我看小主是学着皇上的样子，微服出访，视察民情呢。”
    小德旺摇头，“皇上出巡坐的可是銮驾，瞧我们小主，戴个虎头帽，就像哪个巷子里跑出来的一个调皮娃，哪像个公主啊。”
    “嘘……”
    哐当！
    路边写字摊上的笔砚突然掉地，老板眼明手快，一把捉住了月莺的手。
    “姑娘别走。”
    月莺慌乱，“摊主，这……这可不是我碰落的。”
    冤枉啊，她只是衣袖碰着了一下。
    “姑娘，就你们几个人走过，若不是碰着了，砚台怎会掉落？”
    摊主年纪不大，看去只有二十多岁。
    长得倒是好看，目若朗星，鼻梁高挺。
    但穿着粗布衣衫，青袍下还有补丁，身形也消瘦……
    许是生活是极度贫困。
    小德旺生气，“摊主，你想讹人吗？”
    “不敢。”摊主瞟了眼慢慢退回来的楚妙尔。
    楚妙尔眼睛清亮，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小粉舌添了下红红的山楂，小模样奶萌又可爱。
    “那砚台只是摔裂了，又没断开，你怎可抓着一姑娘不放？”
    小德旺作为四人行中的唯一“男子”，自然担起了保护的责任。
    遇事站前头。
    摊主道：“既然裂了，寿命就短了，若几位不差两文钱，就买了我作的这些字画，也算你们发了善心，让鄙人有钱重新买只砚台，多余的钱也可以买点米面，回去孝敬老娘。”
    “哦，原来你想我们买你的字画啊。”
    小德旺抱着七星剑，歪着脑袋，有模有样地观赏了下他的画作。
    毕竟在皇帝面前服侍过，小德旺也是见过名画的。
    眼下，看到摊主的画，那细长的眼睛都欣喜地闪了闪。
    有点功底。
    每幅山水画都那么逼真，让人叹为观止。
    且他的笔墨看起来也极好。
    “小主，你可喜欢？”他赶紧问走过来的小妙尔。
    小妙尔皱了下小脸。
    小德旺才恍悟，出门在外，自己该称她“小姐”。
    他讪讪一笑，“小姐，这位老板说我们撞坏了他的砚台……”
    没等小德旺说完，摊主忽然朝着楚妙尔跪了下来……
    “小生拜见十七公主！”
    众人错愕，惊讶地望着他。
    楚妙尔举在手中的糖葫芦也慢慢放下了，瞪大的眼睛圆乎乎，心里直叫：
    【娘亲耶，我怎么被他认出来的？他也不是什么神仙啊，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