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来目光倏然变得锐利起来，“陈小伟，你究竟隐瞒了我们什么？！”
    陈小伟大感冤枉，“这就是一个巧合！胡警官，我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水军真死了！天地良心，他的死真的和我们没关系！”
    要死！
    这个老警官的气势好强，要不是小渡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他真的要忍不住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胡春来摸出手铐，“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我合理怀疑胡子鸣的死和你们有关。陈小伟，我要带你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胡伯伯要带我们回去吗？”
    一道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张志明打开了防盗门，施渡从外面进来。
    胡春来朝着张志明看了一眼。
    张志明会意，低头一脸笑容地问道：“小渡，你刚才是上哪儿去了？”
    施渡袖子里的小手飞快地掐算了一下，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我下楼去上厕所呀！我拉肚肚啦，家里的洗手间坏了！胡伯伯，小明叔叔，你们为什么会在我们家？为什么要带我们回去呀?”
    看到施渡回来，陈小伟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小渡果然是靠谱！
    陈小伟低咳一声，“小渡，你胡伯伯觉得胡子鸣的死和我们有关系。”
    说着，配合地将手伸过去，“胡警官，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
    胡春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施渡一眼，“不用了，我相信你们的清白。”
    陈小伟：“啊？”
    刚刚不是还气势汹汹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改变主意了？
    胡春来将手铐收起来，淡定起身，仿佛刚才气势逼人的质问，只是陈小伟的错觉。
    “既然回来了，那你们俩跟我们走一趟。按照常规的流程，做个笔录就行！”
    陈小伟呆呆地看向施渡。
    小姑娘点点头：“好哦！胡伯伯等一下，我去换套衣服。”
    施渡回房间换衣服，胡春来扫了陈小伟一眼，“你打算穿睡衣去？”
    陈小伟回过神来，连忙往房间里跑。
    张志明走过来，“师父，怎么改变主意了？你真相信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
    胡春来点了一支烟，将手机递过去，“看看这段视频。”
    张志明接过手机，看到的是两个直播的切片。
    一个是陈小伟直播时忽然起雾，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和施渡一模一样的孩子，语调却与施渡全然不同，看上去鬼气森森的。
    另一个，则是疑似黑无常从镜头前跑了过去。
    张志明不解：“难道这不是他们直播公司的剧本吗？”
    胡春来扫了他一眼，“现在还有哪个公司敢用这样的剧本？就算真的是剧本，难道胡子鸣的死也在他们的安排中？”
    见张志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胡春来淡淡道：“这世界上，多的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有时候，能碰到有手段的高人，未尝不是一种运气。起码……”
    胡春来的话没说完，施渡就倒腾着短腿从房间里跑出来了。
    “胡伯伯，我们走吧！”
    胡春来过去将小姑娘抱起，替她戴上外套的兜帽，“好。”
    等陈小伟也出来之后，四人下楼，坐上警车，直奔派出所。
    施渡跟在胡春来的身后进去，刚到大厅，就碰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