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不是为了这事，大叔，你应该认识他吧。”说着的同时，王宇聪拿出手机放大欧阳努的照片伸到他眼前。
    “这人有印象，让我想想。”仔细看着照片里的人的容貌。
    “我想起来了，欧阳努，以前我上白班时候的同事。”
    “对的，没错。”金佳脱口而出四个字两个词。
    “大叔，你这怎么看了那么半天，怎么他变样了吗，你不认识他了嘛。”
    那驼背的小老头摇着脑袋双手正在桌子上卷着卷烟草，放在鼻间嗅闻了一下说道：“好烟”
    既然是好烟，说说呗，我们想了解欧阳努的事。
    “问这个真是倒霉透了啊，欧阳努死了已久，所以我才仔细看看是不是他，主要我也健忘都快忘了他。”小老头用手指向自己的脑袋。
    看着这个驼背小老头手指自己确实有几分喜剧天赋，王宇聪不禁一笑。
    “那你说说他当初在小区干保安平时的情况呗。”
    那小老头挠了挠下巴仔细回想着。
    “好像也没啥情况，也就是欧阳努在小区平常除了看门外，无非就是跟小区的退休老太太插科打诨。”
    见小老头也讲不出个所以然，金佳怼了嘴：“我看大爷您才是插科打诨的主。”
    被说了的小老头龙克不乐意了，瘪着嘴道：“你们也没说具体要问他啥事，难道欧阳努当初一天几次拉屎拉尿我也得全想一遍。”
    “那也不是不可以。”金佳话锋不落的接住。
    两人的斗嘴在还没有升级时被王宇聪的话打住。
    “龙叔，我想问的是欧阳努和当初小区走丢小孩之间关系。”
    被这嘴龙叔的尊称叫着，本身干门卫一辈子的小老头脸色变好了些，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还是你小子上道，小朋友，听叔一句劝，找女朋友要多换换，结婚不要太早。”说这话的同时眼神瞟向金佳。
    被这话影射的金佳想要当场发飙，可王宇聪摇摇头眼神示意金佳不要再多说话，听小老头讲。
    小老头讲故事是有一手，喝了口浓茶娓娓道来欧阳克和小孩之间的事。
    两人听完后对视一眼，基本跟于乐说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根据小老头的说法。
    这个小孩两岁会讲话，每次龙克跟欧阳努交接班时，都能看到门卫室凳子上那小孩坐在桌上吃零食。
    那时候龙克年轻，好奇心重。多问了一嘴这小孩家里条件看样挺好，每天都看有不少玩具和零食在门卫室里。
    而欧阳努当时却表示都是自己掏钱给这小孩买的。
    那自然当时的他不太理解干门卫工资那么低，即使欧阳努是个退休老师也不能天天给业主孩子买东西。
    而欧阳努的说法表示他把这孩子当孙子一样看待，愿意多花点帮忙照看。
    既然都那么说了，那龙克也不能再说什么，跟欧阳努交班上岗。
    “基本他和小孩的事我能想起来的就那么多了。”小老头龙克表示自己其他都不太清楚。
    “那小孩长啥样，你还记得不。”坐在凳子上的王宇聪看向小老头。
    挠了挠脑袋的小老头龙克咧嘴大笑：“你这话说的真有趣，小孩就长小孩样呗，具体模样我还真记不清了，我就记得这孩子是个哑巴。”
    这小孩是个哑巴，让王宇聪心里颇感意外，也许是自己疏忽了问关于小孩的具体特征，超市老板李春瑛也没提示于乐也没说，还好自己多问了一嘴。
    哑巴，这两个字记在王宇聪的小本子上并用笔重重画上了一个圈。
    “那这小学是欧阳努退休前上班的地方？”王宇聪又手拿本子接着问道。
    小老头立刻摆手打断王宇聪的话：“对，是啊，但是你想找他同事之类了解他我看算了。”
    “为什么？”
    “你看看我都多大了，你在这小学还能找到他同事见鬼了！”
    噗呲——
    金佳实在是没忍住小老头的语言幽默笑出了声。
    看问的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好的，那龙叔先就这样，感谢您提供的信息。”王宇聪起身和小老头龙克握手道别。
    夕阳西下，道边已经有不少学生家长把车停在门口准备接孩子放学，也有不少家长正站在门口。
    两人走出学校，穿过人群回到停在路边车里。
    在车里的王宇聪也没立马开车离开，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再次翻看一遍。
    看着王宇聪认真的看着小本子，金佳坐在副驾驶也无聊凑到眼前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白了一眼王宇聪。
    “工作量挺多啊，你这敬业程度比在星海杂志当销售经理还敬业。”
    耳朵听着金佳的调侃，王宇聪头也没抬看着小本子，开口说道：“我在星海也敬业至少卖了五十万美金的矿机，你们不要我不是。”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金佳被这话说的感觉到脸上不自觉的微微发烫，心里在想可能是当初黄总赶他走时，自己毫无帮助的暗指。
    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无言。
    一个在仔细翻阅所记的本子，一个在旁观摩那人翻阅本子。
    看着本子里的内容，王宇聪的脑海里仿佛浮起了一堆线索气泡，而这堆线索气泡在不断的增加，
    而自己化成了小人般的形象在一点点的拿起气泡拼凑成拼图，而这手上仅有的线索是连找小孩的边都没有。
    或许为了缓解彼此尴尬的气氛，金佳语亲和道：“下一步该怎么弄。”
    正看着小本子的王宇聪也知道金佳问的是小孩如何找，手拿着的本子一下子合拢后，王宇聪打着车辆说道：“先休息几天，过几天再说。”
    随着车辆行驶在路面上，王宇聪把金佳送到她和黄总所住的高档别墅小区门口，金佳下车时回头对着窗内的王宇聪说道：
    “等有线索喊上我。”
    没想到一个女人也那么喜欢查案，况且还是金主，那无法拒绝的王宇聪嗯了一声，驾驶着车辆往自己所住之处开去。
    回到家中的王宇聪洗漱完后，头发湿漉的走进卧室，看了眼卧室里悬挂的大圆钟上指针显示已经晚上十点半。
    走到窗前，仰望星空，天空中繁星点点。不时有星星为之闪烁。
    珠单市天还挺干净。
    王宇聪看着天空心里赞叹了一句，拿着手机拨通已经准备好的号码。
    “人回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