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人对烤鸭是有特殊感情的，毕竟唯一能拿出手的美食也就这道菜了，聋老太有些嫌弃的说道：“这是哪个店做的，也太不懂事了，怎么也不片好！”
    何雨柱哈哈笑道：“这可不是买的，我借我朋友那店自己做的，加了点自制秘方进去，我拿进去切一下。”
    何雨柱随即进了厨房，用刀把鸭胸片了一些下来，剩下的直接切块就行，没有准备荷叶饼，甜面酱之类的配菜，这烤鸭干吃其实很腻，今天也就实验一下味道，味道不错的话甜面酱，葱条，黄瓜条、萝卜条全准备上，来顿正经的北京烤鸭。
    “上菜嘞，地道老北京烤鸭，您请嘞~”
    何雨柱端着烤鸭，学着酒楼跑堂说了句俏皮话，逗得聋老太和雨水直笑。
    三人坐好，等何雨柱说过几句吉祥话，聋老太迫不及待的就夹了口片好的鸭胸，皮下油润的鸭油瞬间充斥口腔，聋老太闭着眼慢慢感受着口腔的油润，“也好多年了没吃过，都忘记是不是这个味了。”
    雨水也夹了块，“嗯，别管是不是那味，老哥做的好吃，比上次去全聚德吃的肥多了，满嘴都是油。”
    何雨柱也夹了口，味道确实不错，鸭皮酥脆，肉质细嫩，就是有些油，筷子一夹都能挤出鸭皮下面的油脂，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
    聋老太和雨水倒对烤鸭情有独钟，吃的根本停不下来，何雨柱都害怕这馋嘴的老太太半夜得闹肚子。
    除夕佳节，四合院各家都在欢聚团圆，平日里的蝇营狗苟全都按下，每个人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除了一个人---贾张氏！
    贾家今年的年夜饭也不算差，有鱼有肉有饺子，棒梗小当槐花吃的满嘴都是油，贾张氏黑着个脸，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但手也没闲着，今晚这桌菜大半都是花的她的钱，她要不多吃点可就亏大了。
    她死抓着不放的养老金，最终还是在止痛药吃完的时候被秦淮茹套走大半了，手里还剩多少没人知道，等手里这点止痛药再吃完，估计就剩不下多少了。
    秦淮茹被她瞪的受不了了，“妈，大过年的你这干嘛呢！你那钱有不是我花的，这不是都花在棒梗身上了嘛，孩子正在长身体，他可是贾家以后的顶梁柱，他长大了有出息还能忘了你吗？”
    贾张氏当然知道棒梗是贾家以后的顶梁柱，他贾家的孙子必须得给自己养老，但她只想捞现成的，养儿子是爹妈的事，怎么还能要自己这当奶奶的出钱！
    但现在自己的小金库岌岌可危，她紧张的看着棒梗：“大孙子，以后你可要多孝敬奶奶啊，奶奶的钱可都给你花了！”
    “嗯，我以后肯定孝敬你，等我长大了就当大官，天天给你买肉吃！”
    棒梗嘴甜的说道，贾张氏一脸慈祥的笑着，又给棒梗夹了个饺子：“我孙子这么聪明，以后肯定能当大官，以后奶奶可就靠你了哦！”
    棒梗立马伸手，说道：“那你先再给我两毛钱，我要买小鞭。”
    “咳咳~，你要钱找你妈要啊，奶奶的钱都给你妈了，我是一分钱都没了，你妈有钱！你找她啊”
    说到钱，贾张氏立马喊穷，眼睛盯着饭碗，低下头吃东西。
    棒梗把手转到秦淮茹那，秦淮茹说道：“棒梗，你奶奶骗你呢，她可有钱了，你爷爷你爸爸的钱全在你奶奶那，今天我们吃的这些全是你奶奶买的，她就是不想给你，你说她这样，你以后还养她吗？”
    现在易中海都没了，傻柱也彻底跟自己闹翻，秦淮茹已经不用再维护好媳妇好儿媳的人设，这贾家自己才是顶门立户的人，要不是贾张氏现在还能给自己看看小孩，她都要把她赶回农村了，别说贾张氏撒泼打滚，自己村里的三姑六婆也不少，叫两个人就能收拾她。
    棒梗闻言，立马盯着贾张氏，眼睛逐渐阴冷，一点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贾张氏故意不看他，还在自顾自的吃东西，棒梗生气的喊道：“快把我爷爷和爸爸的钱给我，他们的都是我的，要不然我以后不养你了！”
    “吧嗒”一声，贾张氏吓得筷子都掉了，连忙说道：“别听你妈啥说，奶奶真没多少钱，不过我大孙子想玩小鞭，奶奶就是棺材本不要也得给你。”、
    “我也想玩”，小当举起手表示存在感。
    “你玩个粑粑！”，贾张氏狠狠的瞪了眼小当，把手伸进口袋，摸索了好一会，从兜里掏出一张五毛，一张一毛的，刚想把五毛的塞回去，棒梗起身一把抢过去：“都给我，正好也给妹妹买小鞭！”
    贾张氏急道：“女娃玩什么小鞭，快还给奶奶，奶奶再给你一毛，乖啊！”，说着就上手抢。
    到了棒梗手里的钱怎么可能还要的回去，攥紧手里的钱，拼命扭动的身子，手里死抓着钱不松开，贾张氏也是急了，咬牙切齿的，为了几毛钱使劲掰棒梗的手，就要把钱抢回来。
    吃痛的棒梗吼道：“啊，你弄疼我了，你再不松手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贾张氏被吼才清醒过来，看着棒梗通红的手，悻悻的笑道：“你看，你这孩子还急了，奶奶跟你开玩笑呢，买吧，买吧，大过年的就要玩，呵呵~”
    棒梗这会手还在疼，看都不看贾张氏，气哼哼的把钱收进兜里，拿起筷子继续吃饺子。
    贾张氏卑微的陪着笑脸，主动给棒梗夹肉，讨好自己的好大孙。
    她现在拿捏不住秦淮茹，连止痛药都得高价跟秦淮茹买，手里的棺材本越来越少，她心里就越来越没底，要是棒梗以后真的不给自己养老，那自己以后可就彻底没指望了。
    秦淮茹把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棒梗说的对，贾张氏手里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她儿子的，她巴不得棒梗能多拿点，棒梗对自己奶奶这态度她也没觉得不对。
    前段时间傻柱断了接济，家里顿顿白菜粗粮，贾张氏嘴里说着没一点油水胃口都没了，但一身肥膘没掉一点还胖了不少，分明就是白天偷偷买吃的了，还光吃不抹嘴，都是躺一张炕的以为自己闻不到肉味吗！
    何雨柱家
    雨水和何雨柱这会都喝的有些上头了，聋老太撑得打了个饱嗝，拿手摸了摸嘴唇上的油，满足的叹了口气，何雨柱切了的烤鸭这老太太是真没少吃，三人吃饱喝足，煤球和金子也美美的啃着骨头。
    聋老太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这是太太给你们的压岁钱，我觉多，明天起不来，就现在给你们，这也是最后一次给你们了，明年啊，可就得你们的娃娃包了！哈哈，你们可得加把劲啊！”
    聋老太一片心意，何雨柱跟雨水也没拒绝，说了几句吉祥话把红包收下。
    屋外时不时传来鞭炮声，伴随着小孩大呼小叫的的声音，三人倒了杯茶，解腻消食，这年头也没春晚可看，只能说说话了，又聊了会天，老太太已经开始犯困，三人也就各自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的何雨柱有些好奇冉秋叶这会在干嘛，要是跟自己一块过年就好了，心里思绪乱飞，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六五年就这样过去了，何雨柱以后应该会怀念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