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邱邱被一条巨型锁链穿透了腹部，四肢被几根钢针钉在墙上，半点动弹不得。
    天使则是被锁链穿透琵琶骨，直接吊在半空中，眼睛被一块儿红布蒙上。
    可能是因为身为系统的原因，祂们流下的血液全都被数据化，倒是没有让场面变得太过刺激。
    望月时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突然就想通了，想通一切，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计划中出现了太多的意外。
    洛川言轻拍了拍望月时的手，最后用钥匙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她没有让任何人跟着，一来里面的家伙确实不好对付，二来，她自己一个人也更好发挥一些。
    洛川言进去后，直接从空间拿了把椅子坐下，抱着胳膊看着面前的两位。
    天使唇角勾起：“你来了啊。”
    “你感觉到了。”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天使笑了笑：“这是自然，你是我的宿主，我自然能够最清楚地感觉到你的存在。”
    洛川言眼眸微垂，沉声道：“所以，这就是你把我的行踪卖给主系统和世界意识的理由？”
    天使仍在笑着，没有回答。
    洛川言倒也不恼，仍是自顾自地说着：“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我在之前的时候限制这么严重，明明在很久以前我也用过一次红瞳，那次我是能感觉到的，没有任何的限制，但是在主线开始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处处受限制，原本有的能力也被迫变弱，甚至每次我想要试图改变一些剧情的时候，总是有力量制止我的改变。”
    “那时我就在想，按照你们的逻辑，我应该是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生命，世界意识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能够这么准确的找上我，就算我身上有潘多拉这一点也不合理，身为潘多拉，我自然要比你们的感受更加清晰，实际上潘多拉发出巨大的能量波动只有三次左右，就这么几次，根本没办法准确定位到我，更何况还是一个被剥夺了绝大部分权能的世界意志。”
    “我了解过，正常信息传递的逻辑应该是，执行人传递给系统，系统上报给世界意识或者主系统，当然，初级系统没这个能力直接找主系统，但你不同，身为初号机，这是你有的特权。”
    “但是，主系统无权干涉世界内的情况，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世界意识，我一直都在奇怪，得知有第三方的时候更奇怪了，一个被剥夺了大部分权能的世界意识，真的可以针对我到红瞳基本上废了这个程度吗？”
    “答案是不可能，所以，世界意识开放权能给了另一个力量，自然，就是主系统，祂身为一个世界外生命，控制我一个本就诞生于祂的创造中的生物，简直轻而易举，但祂也不敢太张扬，毕竟我是有严重心理问题的，一旦把我逼死，就完不成祂原本的目的了，所以在前期，祂选择了顺从，并没有对我太过干涉。”
    “等到了后期，我在一次濒临崩溃的时候，祂终于忍不住把我叫了过去，我也算是见到了祂，那次很顺利，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同样还有疑问，主系统是有多闲，居然会盯着我一个普通的执行人死不死的。”
    “再往近了说，这次的计划，按照最开始的时候，我弟弟妹妹们搞得这次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这还是世界意识默认了的，但为什么第三方莫名其妙又出来了？明明很早前就说好这次的事情第三方不会发现，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泄露了这个不该发生在这个世界中的故事。”
    “在茧中的时候我就在奇怪，为什么弘树会突然带着诺亚方舟来？明明在我结束游戏后再见面也没问题，又或者不将我拉入游戏，这都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一定要将我拉入那个空白空间。”
    “当我从茧中出来后便知道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茧的游戏，而是系统空间，换个说法，那里其实是被屏蔽了所有事物的系统中心，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妈咪被拉入这个空间的那一刻就会被默认为从世界中脱离，只是销毁档案这件事还需要一定时间罢了。”
    “而这也是我为什么出来后一直头痛的原因，这和我从世界总控制空间中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当灵魂和身体分别时间过久后再回归，就会出现强烈的排异感，也就是头痛，甚至昏迷。”
    “再往后，突然出现的变故让我有些乱了阵脚，最后选择了死亡这条路，因为我相信只要潘多拉在，我就能复活，但是，意外也是这时候发生的，那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潘多拉对我的灵魂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更多的，它是为了自身而服务的。”
    “但这可就奇怪了，一个无魂的物件，到底为什么会对我的灵魂极其排斥，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什么未知原因，我可能都没办法灵魂归位复活，后来我想到了原因，我最后灵魂归位的原因很可能是，只有我的灵魂可以靠潘多拉生成身体。”
    “灵魂归位后的记忆我就没有了，但是我隐约记得我在此期间一直都是清醒的，也保留着记忆的，但这可就有意思了，‘身体死亡后不会真正死亡，而是会失去意识后靠着潘多拉复活’这件事，可是angle你告诉我的啊，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我死后复活，还有着记忆。”
    说到这，洛川言表情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啊，不对，不是保留着记忆，有人发现自己说的谎将要被识破，可是急忙取掉了我这些记忆呢，你说呢宋邱邱？”
    见对面两位没有什么反应，洛川言继续说着：“感觉到自己离你们远后不怎么受限制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次之后，我便推测主系统搞得那些限制很可能就是在你们身上下的，所以才急切希望我和时再次见面，甚至不惜提前剧情，这样宋邱邱才能有理由出现在我身边，对我的限制也能更大。”
    “但是万万没想到，你们两个都被我支出国，后期根本没办法，也没理由回来，我自然不受限制，等到后来，你们就是想回来也没用了，因为我的势力已经成型，你们已经没办法了。”
    说到这里，洛川言轻叹口气，表情也有些不忍：“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说明了一个道理，angle，宋邱邱，从一开始你们就是主系统那边的吧，你们的出现，从来都不是为了帮我们做什么拯救世界的任务，你们要做的，从来都是把我养好，在某一个合适的时候，杀鸡取卵。”
    “毕竟，那段记忆我还是模糊可以想起来一点的，我亲眼看到了我的身体被潘多拉内的那个生物占据，那么，解释一下吧，为什么明明和时答应的好好第二天就回来的人，却在一个月后被小k在国外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