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凝疑没有回答上这个问题。自己确实有所坚持，但是要怎么去改变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很深的想法。
    这样一个反应在穆末这里好像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作为导师，他是明白怎样去引导这件事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破例带你吗？”穆末又问。
    他说着绕到后面的柜子，翻找着什么东西。
    牧凝疑没听明白，这跟他们所讨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说起来当时自己做辩论的时候好像也提过关于“自然意识”的一些言论，大部分所提及的信息都是从穆末的一些论文中了解的。当时其他老师其实并不是很看好自己，当然自己也是除了穆末以外没有想选择的导师。
    “因为我提起了您论文中关于‘自然意识’的说法？”牧凝疑有些不确定的问。
    穆末在柜子那边好像翻到了什么，转身放到了牧凝疑的面前，说：“没错。其实那篇文章是我一直研究的方向，但是很少人会注意到其中的含义。当时其实也有些意外居然会有人注意到，正好注意到你是选择了我做导师，那也算是顺其自然了。”
    牧凝疑低头看了一眼穆末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还没有翻开，光是封面就有些吓人了。
    文件的表面附着着几份照片，每一张都是经历过灾难后血淋淋的现场，再对上文件上的文字，根本不像是可以放在一起的东西。
    “非异务果研究所……？”牧凝疑读出了文件上的字。
    穆末将那几份照片撇在一边，翻开文件开始解释：“这是我的私人研究所，做着关于自然一方面的研究。现在正好跟你提到相关的事情，也了解了你的一些意向，那我就正式的向你提出邀请。”
    随后解释了那几份照片的来源。
    发生灾难的时候是会出现大部分的受难者的，不过受难的也不止人类，只是人类很少会关注这方面上的事情。穆末当时亲身考察了刚经历过灾难的地方，特别留意了一些遗体的变化，那些已经是一个不完全人形的模样，整个人看上去血淋淋的样子从根本上去定义看着就不是人类。
    不管是巨人观的出现还是火烧的尸体，更不像是腐败的遗骨，都不会是这样一个畸形的存在，所以救援队的人才不会将这个东西当做受难者处理掉。为了找出更多的对比，穆末去到了更多的发生灾难的地区，更是找到了类似的存在。
    但是有一次，穆末见到了活体，是真的看上去像是活着的东西，还是会动的。
    一个看上去不像怪物也不像人类的东西，说不上感到恶意，更多的悲哀的情绪存在。没错，穆末感受到了情绪的存在。
    后来穆末经过多方的考察，几次不敢相信的确认，这些自己真实看到的东西并没有被人发现过，更是没有任何记载存在。
    随后穆末因为着这些诡异的东西，自己做起了关于自然的研究。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一定的方向，只是漫无目的的去寻找更多的存在，到后来灾难的发生越来越频繁，穆末就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终于是做出了一定的突破。
    或许牧凝疑会迷失于自己研究的方向，而穆末现在给了他一个选择，自己当然是不会拒绝的，所有没有多虑，直接答应下了这件事情。
    在牧凝疑真正的接触到这个研究所之后才真的知道，其实穆末的那些论文内容根本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一定可以考察的样本。
    后面发现，其实他们现在做的大部分研究都没有做到实际的数据，因为他们没有可以参考的实验对象。
    牧凝疑对此其实是有一定程度上的疯狂。
    “我可以做实验体。”
    平时很少能见到穆末生气的样子，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他不仅是反对的，而且还表现出了很生气的情绪。
    “我们做的研究本身就存在着对人类的危害性质，我好不容找到一个共事的人，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