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早晨，李泽抓着电车扶手，怀里靠着摘楪希。
    根据摘楪希的说法，今天是作为交换生报道注册的时候。委实说都发展成这样了，报不报道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被目标知晓，就好像他还是个刺客，准备刺杀某国总统，结果现在被中央情报局的人抓住，然后让他在他们面前表演一下怎么刺杀总统一样。
    李泽还不至于蠢到和摘楪希撕破脸，日本、*国、俄罗斯以及几个国家是方斯汀学院最管不到的地方，能有人提供吃穿住行，巴之不得。
    可堂堂大小姐，为什么会拉着他坐电车？不对劲，相当不对劲，这种阶层的人物出门不是迈巴赫就是宾利，再不济，奥迪a6总有吧，总不能说她是来体验生活的吧。大小姐体验生活可以，可别拉着他啊，这一副情侣模样是搞什么鬼？
    李泽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自己的手恰好放在摘楪希的屁股上。
    麻烦了，日本电车的拥挤程度堪比丧尸围城，才经过两个站，空空荡荡的列车就被上学族上班族挤得严丝合缝，想动一下手都困难。
    丰满、有弹性......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列车的晃动加上人流的随波漂流，不听话的手使劲捏了一把。
    “亲爱的，真讨厌。”
    摘楪希撒娇的话让李泽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身旁的妇人鄙夷地盯着他。
    “公共场合可不兴做这些事。”提着手提包的中年男人，背靠着摘楪希说道。
    “做个屁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李泽赶紧否认。
    “这么亲密肯定是男女朋友，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大叔还真是羡慕。”
    羡慕你个锤子，你要是知道她是黑道大家主，你在想想你敢不敢说这句话。
    “诶，姐姐是不是某个艺人？偶像？这么漂亮的人。”身后正在窃窃私语的jc们开始了打话语拉近关系牌。
    “真的是男朋友吗？看起来很普通啊！”
    是是是，我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妈\/的，这是看颜值吃饭的世界，但也不至于这么看颜值才对，他很丑吗？他可是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
    “姐姐，你不化妆吗？不化妆都这么好看！”
    那是人家天生丽质。李泽心里吐槽。
    “姐姐，你的头发是染过吗？白色似乎很少有人染。”
    那是人家天然形成。李泽差点儿说出了口。
    “小姑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兄弟，怎么感觉她病恹恹的。”
    我要告诉你她很好你会怎么想？李泽脸不自主地抽动。
    她那是天生的模样，整一个上帝打造的模样，上帝喜欢白色，所以给她全身都染了白色，包括睫毛，上帝觉得病弱的美少女是最棒的，所以她看起来身体就是这样。她哪是生病，为了更靠近，放在他胸口的小拳头都压得他差点儿喘不过气。
    白风理咲盯着显示屏，她们在车厢上安装了监控，李泽和风音摘楪希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眼皮下。
    “目前还算正常。”
    “正常？亲爱的，在那间公寓里，我们的小女主可是亲了我们的主人公诶，亲了诶，嘴巴，嘴对嘴的那种，我估摸着舌头都进去了。”
    可乐宽大的男士衬衫一套，活脱脱有夫之妇的宅女一枚，穿着黑色高跟与黑色丝袜，毫不介意地展露自己完美的身段，就是手里的薯片和可乐，一点儿不搭如此威风的模样。她躺在沙发上，将耳机取下，电车那么嘈杂，监听的办法不是折磨耳朵就是自残行为。眼睛盯着屏幕，默默地拿出兜里的计划表。
    她是那种各种集团幕后的boss，结果现在像个监视自己女儿和男孩约会的老妈子，生怕搞出一些零距离的暧昧。
    “其实风音摘楪希这个人很大胆。”白风理咲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
    “如果你知道当年她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你就会发现她并不是大胆，而是真的出于喜欢，出于爱，就像监狱长喜欢上囚犯一样，她巴不得把囚犯拔光然后上各种束缚刑具，抱着舔着啃着然后睡觉。”可乐说。
    “听起来好像比老板疯。”
    “老板是小疯子，不，老板是大疯子，她是小疯子，两个都是占\/有\/\/欲极强的人。”
    “主人，你说把这件事告诉老板，她会做什么事？”
    “当然重新亲上去，把坏女人的味道抹掉呗。”可乐盯着白发少女，“不过她现在可没时间，冰岛那边有事情等着她处理，她要是有时间，就不会让他哥哥一个人面对三只超级龙种了。”
    白风理咲想了想：“其实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可乐问。
    “耶梦加得，竟然会苏醒，它沉睡了很久很久了。”
    “别忘了它听谁的话？也别忘了康斯坦丁听谁的话......原罪和美德都有追随者，她们将这些追随者称为眷属，但只有路西法将追随者称为执行官。那是上帝的宠儿，执行官追随路西法掌管着世界的秩序，路西法的执念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可乐说，“美德也不过是追随她的执行官之一，只不过地位上平等而已。”
    白风理咲轻轻叹了口气。
    在被救与接手的时间段里，她就不停地灌输这些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异常超前的知识。她从丑小鸭长成现在的白天鹅，但在主人与老板的眼里，她还是那个没长大的丑小鸭，一直不停地听着这些唠叨。
    白风理咲望着屏幕里走出电车的两人，扭头看着窗外。
    “而你带着血液，你说追随者不追你追谁？”可乐打趣道。
    白风理咲摇头：“我也没想到那么少的剂量就能引来两个大天使。”
    “是啊，我也没想到，只能说时间太久了，这些追随者对自己主人的信念没有崩塌，而是在根深蒂固上越发强势。”可乐伸了个懒腰，“对于路西法的追随者，有些......我们还真惹不起。”
    白风理咲闻言，响想起那条光是脑袋就占着全部视野的环庭之蛇。
    她在恐惧吗？当然，那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庞大的大天使，它不是没有翅膀，而是巨大到还掩藏在海床的淤泥里无法拔出。她的耳濡目染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大到不能想象的怪物，第一次与那大骨头作战时，她就深刻理解这个概念。
    但看到耶梦加得，她还是害怕了。
    陪可乐打的《只狼》里也有大到不可理喻的白蛇神，但与耶梦加得相比，真的小巫见大巫，不愧有“环庭”的名号。
    李泽打着伞，绅士地陪在摘楪希身边，既然摘楪希对外的态度是多病，那自然要帮着演下去。老实说她们设计了很多的选择，比如迈巴赫、兰博基尼、柯尼塞格，这些选项曾列表送到摘楪希的手里，如同《约会大作战》里琴里帮助士道一样，但摘楪希跳过了选项，选择了电车。
    她们服务周到，甚至换了一柄足够三个人并列走的伞，但摘楪希选择是只有挤在一起才勉勉强强能遮住的小伞。
    可乐一行行地对着计划表，每一条都与计划有着明显出入，她在这些计划上花了快423万日元，为了豪车，不惜贴脸参加宴会，她没有收藏车的性格，也不会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可即便是租，也租了一个月，但主人公根本没用这些钱。
    “理咲，你说我们按照摘楪希的要求，为李泽送了个女友过去，是不是亏了？感觉好像根本用不到我们？”可乐问。
    白风理咲笑笑：“也许，风音摘楪希起初就没打算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