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走到连东承对面，手指捏着他的下巴。
    连东承艰难地抬起头，眼前被额头流下的冷汗浸得模糊，依稀能看到审讯人的轮廓，他痴痴地盯着，仿佛透过陌生的面庞看到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我是真的来帮你的。”雷霆爱怜的摩挲他的侧脸，皮质手套轻蹭他伤痕累累的唇，“说出来，说出他们想要的，我就能带你出去。”
    他的面前摆放着电子屏幕，那些制造化武的材料，需要他录入进去。
    连东承闭上眼睛，终是幻觉，手套特有的气味和质感刺激着味蕾令他作呕。
    雷霆另一只手掌捋过他的发丝向后梳，“你没有时间了，说出他们想要的，不然他们就会杀了你。”
    雷霆不忍，“你知道那些手段，你受不了的。”
    连东承似乎从未停止过挣扎，手腕处的伤口露出白骨。
    墙壁传来有规律的敲打声，雷霆知道那是军师在提醒他。
    雷霆解开禁锢连东承的铁丝，看着他想撑起身却又瘫软的趴回台面。雷霆走到他身后，抬头看了眼摄像头，深吸了口气，“我来帮你回忆吧。”
    他的手掌在连东承的背脊游走，“你有一个患有精神病的未婚夫，对吗……”
    “不……”连东承突然开口，嗓音嘶哑，血水从嘴角处流出。
    “那就说出我想要的！”雷霆突然拔高声音，手掌揪住他的发丝。
    “呃……咳咳……”连东承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也是个恐怖分子，有没有想过他对别人做过同样的事，这么对你的事，嗯？”雷霆说着手指嵌入他的身体……
    “啊……”连东承的身体早就超过生理极限，此时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抽气和呜咽。唯一支撑着的是他强大的意念，而雷霆正在摧毁瓦解着它。
    连东承我不能让你死。
    雷霆这么想着，战靴踢开他的双腿，连东承根本支撑不住，膝盖跪下去被雷霆搂着腰。
    连东承耗尽最后的力气，可他还在挣扎，垂死的人能感受到审讯者想要做什么，这是对男人极大的侮辱。
    他发出“呜呜”的喉声，手指扒着审讯桌的边缘，木茬刺进指甲的软肉，血滴顺着指尖落在地面。
    坐在监控室里的人满意的看着这幕，血液，汗水，疼痛，伤痕，屈辱，刺激着人类的感官，他感同身受，浑身躁动起来，甚至想要催促审讯官，快点继续下去，简直迫不及待。
    身体猛地向前窜，雷霆将他挤在审讯台的边缘，连东承痉挛似的抽动，额头抵在台面上，微张着嘴，血水伴着津液流成一小滩。
    “说出来，求你。”
    雷霆尾音颤抖，贴在他耳边低喃，“你说出来，我放你离开，我向你保证。”
    “你可以回到你想要的人身边。”
    军师喜欢他的手段，像是上位者对卑微的奴隶施舍怜爱，不是暴力的逼他屈服，玩弄他的感情，给他一丝希望，最终再彻底击碎他。
    连东承发出猛兽负伤般的嘶吼，他不该提起雷霆，不该惹他的伤心事。
    “对不起。”
    雷霆平白无故地道歉。
    他用手掌捂住连东承的眼睛，咬紧牙关，双眸猩红地盯着摄像头。
    逼他摆出敞开的姿势，雷霆摁着他的脑袋，雷霆听到撞击木板的声音，知道是连东承疼得挣扎。
    两人都不好受。雷霆看到他撕裂的伤口，殷红的血滴在地板上。
    连东承被男人屈辱地压在身下，身体不断的颤抖，下巴抵在台面上手掌胡乱的抓。
    雷霆掌控着连东承的脖颈，逼迫他仰起上半身对着摄像头。
    连东承发出断断续续的吭声，凄惨，奄奄一息……
    “再来说说，如果被你的小男朋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会怎样？”雷霆的指尖陷入他的皮肉，发狠地掐捏着连东承，不能让他陷入昏迷。
    “不……嗯……”连东承话不成语。
    雷霆毫无感情地开口：“他会不会精神病发作？会不会发疯？会杀人吗？”
    连东承歇斯底里地挣扎，终于崩溃，无法逃离雷霆铁钳般的手掌，身体重重地拍在台面上。
    两人得不到任何快感，只有疼痛，越来越麻木。
    连东承挣扎的动作逐渐缓慢，审讯者的质问犹如钢针将他钉在原地。
    雷霆说，“他会报复在你儿子身上吗？”
    他说，“你知道的，他是个变态，没有感情的怪物……”
    雷霆羞辱自己，唾弃自己，想共同承受他的痛苦。
    不……
    “放开.……”
    终于，连东承开口……
    “……”他的气息微弱，嗓音像是被尖刀划破的嘶哑，在监视器中并没有察觉出异样。
    “我……写……”他的指甲里是泥土和血渍的混合物，死死地扣着木板。
    雷霆竟然松了口气，如约的放手。
    他俯下身在连东承后颈印下一吻，奖励的吻，虔诚的吻。
    连东承随即瘫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