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再说些什么吗？！这一刻，彻底摆烂的想法彻底占据清漓的大脑。
    这可和她没有关系啊！！！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她什么都没说！是那人自己猜到的！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她稍微说点什么，也是可以的吧？？毕竟，她是被胁迫的啊！看看他！多么凶残的一个人呐！居然在揪着蝙蝠妖现在最脆弱的地方！
    只是用手指轻轻抬起一点肉点子的布鲁斯：？？？？
    “你...你也看出来了，这是只蝙蝠妖。”清漓刚开始还带着点畏畏缩缩的声音逐渐变得平稳起来，给自己找了一个彻底摆烂的理由之后，她完全开始放开自己。就让一切都随风去呗！还能咋滴！！这事都摆在这里了。
    清漓拒绝将自己也想给布鲁斯透透妖修的底的心情纳入考虑范围内。蝙蝠族妖修的主要活动范围都在大陆的另一边，万一真的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了，又或者是拿布鲁斯在意的人威胁他了，到时候布鲁斯绝对会收到他人的掣肘。
    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这份心情是从哪里冒出来了的，或许只是不想让一个能让自己无语的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吃瘪吧。
    “咳嗯！”清漓重重咳了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了接下来的犯规行为，给自己壮壮胆。
    布鲁斯暂且放下蝙蝠妖，它的身上还有很多疑点，但那些疑点完全可以在清漓这里得到解答。而且...他现在更想听听清漓会说些什么。他的眸中泛起一阵笑意的涟漪，听清漓辩解可比那枯燥乏味的实验要好得多。
    说起妖修，说起妖修中的异类中的异类的蝙蝠妖，清漓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了好多东西。宗门内的典籍极大的拓宽了对当时的她来说，奇异的仿佛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修行知识。幼小的她唯爱那些长得奇形怪状，能力也五花八门的妖修们。在这一方面，她可能是宗门内对妖修最熟悉的人了。
    可熟悉归熟悉，这其中有很多知识都是不能和布鲁斯说的。就算清漓愿意给布鲁斯多一些情报，但是如果布鲁斯因此在修士的世界探索的过深，很有可能会吸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平心而论，布鲁斯确实是清漓见过的，智力、武力都是最为出色的人。若是单论体术，在没有灵力的加持下，修士也会败在布鲁斯的手上。
    但那也仅仅是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作为凡人的布鲁斯是无法打败任何一名修士的，即使只是逃跑，都有可能做不到。
    在漫长的修炼路途上，妖修受其本性影响，极其排斥自己的弱点不受控制的传播。虽然布鲁斯遇上那些妖修的可能性很小，但并非没有可能。清漓不认为自己可以抱着侥幸的想法，就不负责任的把那些知识告诉他。
    所以，在信息的选择上，居然还是蝙蝠妖最好处理。它们的力量并不强大，而且突破困难。只要找对了方法，像布鲁斯这样的凡人也同样可以做到反杀。即使无法做到轻松斩杀的程度，至少也能保下一条命来。唯一称的上是阻碍的，也就是万一布鲁斯遇上的蝙蝠妖将有关他的事情告诉妖族人士。到时候不仅是布鲁斯，清漓和她所在的宗门也难逃影响。
    那些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先另说，光是眼前，就有一只有可能把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的妖呢。
    沉重的目光投注在被抓包后又开始假死的蝙蝠妖身上，清漓搓搓手指，该怎么办呢？杀了？清漓又没这么大的杀性，而且从气息上来看，这蝙蝠妖还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乎还是蝙蝠族妖修中的素食者——它很有可能没有吸食过人血。这大概也是它会被人类抓住的原因？
    笃笃——
    眼看着清漓似乎又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去了，布鲁斯轻轻敲了两下桌板。清脆的声音震断了清漓的思路，让她缓缓回神。
    蝙蝠侠正在注视着你。
    盯——
    清漓：呃......错了错了，这就开讲。
    放下一些担忧，清漓先是给布鲁斯作了个整体的介绍，好好地讲了一遍妖族的起源，深怕布鲁斯又把妖族当成是变种人。
    “妖族是庞大的集体。它们中的大部分都是由开了灵智的动物修炼而成，但妖族并不局限于兽类，灵植，甚至是一些死物，或者是一团灵气。它们都有可能产生灵智，继而进行修炼，成为这广大世界中的一员。”
    “死物？”动植物之类的，都还在布鲁斯的设想范围内，但是死物？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能变成妖族？从没有生命到有生命？这样的力量是如何产生的？
    清漓颔首，“这并不奇怪，皮皮就是由古董这样的死物修炼出灵智的。”
    布鲁斯瞳孔一缩，光看外表，皮皮鲜活得远超那些真正的鸟儿，他从未想过它竟然不是。
    清漓有些愉悦地欣赏着布鲁斯震惊的表情，没想到吧。我家皮皮可是很厉害的，古董成灵可是很难得的。
    “灵气？那不是流淌在你体内的力量吗？”更让布鲁斯感觉不可思议的是灵气居然也能？那如果它们能产生自己的灵智的话，那清漓岂不是在自己的体内养了一大堆可以与她交流的生命。嗯...这种感觉，好像是在身体内养虫子。略微让人感到身体不适了。
    他怪异中带着点嫌弃的表情让清漓头皮发麻，不管这人在想些什么，总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呢！
    “我体内的灵气是不可能产生灵智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清漓急急出声，匆匆为布鲁斯想象中的自己解释着。“只有没有被人利用过，一直都处于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的高浓度灵气才有可能成灵！”
    但对现在的地球来说，这样的地方几乎没有了。在那场浩劫到来之前，修士的足迹就已经布满了整个星球，没有一块地方是他们未曾去过的，那些有着高浓度灵气的地方早就被一些大能列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专供自己和徒子徒孙们修炼。直到灵气枯竭，他们才会离开这块曾经的福地，寻找下一个洞府。
    或许在这颗星球的深处还会有一些奇迹之地，但目前来看，清漓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有能让灵气成灵的地方。那几乎就已经是灭绝了的存在。
    布鲁斯的耳朵轻抖了两下，完全没预料到清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他毫无心理准备的直面了清漓版河东狮吼。耳朵有一点点小震撼。
    不过这样看上去不会再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了，清漓倒是很满意，继续往下说着。
    “蝙蝠族妖修在妖族中也算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们没有办法修炼，或者说是很难进行修炼......”
    好好给布鲁斯科普了蝙蝠妖的种族之后，清漓又不放心的叮嘱着，“你不要发现蝙蝠妖的时候就冲上去要讲人家抓走之类，它们的猎食人类的行为就和你们捕杀家禽一样。都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才会这么做。”
    “但它们这是在剥夺人类的生命。”布鲁斯淡淡的声音中透露出他不赞同的态度，他不是人类至上主义，但也不希望自己的同胞被异族当作食物。
    “也不完全算是在捕猎吧。”清漓摊了摊手，“订下契约之后，蝙蝠妖要么是在进行交易后，收取自愿给予的人类血液；要么是在罪孽聚集的监狱中寻找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