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刚想问两句话，又想起莫怀兮纸条上写的话，等她。
踹了两脚张老大，挥手跟战士们说，“开车！回乌市！”
本来货车就比较拥挤，再加上张老大的这些人，直接没了下脚的地方。
不过好在不用太把他们当人看，摞起来也是一样的。
这里距离回乌市也是有点远的。
开车回到公安局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场抓捕只有杨凯旋和当时在场的战士公安们知道。
现在突然全部回来，着实让乌市局长有点慌，这人要是出事，他可赔不起啊。
杨凯旋下车就见局长忐忑的站在一边等着。
有些好笑。
“局长啊，我这可是给你送好东西来了，不欢迎我？”
局长踌躇的点点头，就是不去看后车厢。
“欢迎，所以这是......”
杨凯旋跟一边的战士说了几句话后，拉着局长就往楼上走。
进了办公室，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局长听后瞬间松了口气。
只要是不是人出事就好。
“那现在咱们就这么等着？”
“等，不过这段时间先把楼下那些人解决了。”
局长安排了一个战士守在电话边，然后跟着杨凯旋下了楼。
公安局前院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都低着头。
来往的公安也都好奇的频频往这边看。
“他单独审讯，其他人分散审讯。”
留下的是张老大。
张老大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死了一样垂着头。
进了审讯室，杨凯旋和局长两人站在外间，看着里面两个战士审讯张老大。
张老大也是也犟，到现在了也是一句话不说，要是审不出来，他们就只有非法持枪这一条罪名可以用。
战士们也是无法，看向玻璃。
局长敲了敲玻璃，战士们互看一眼，拿上本子就往门外走。
张老大偷偷抬头，看向离开的两个战士，突然就笑了，似乎觉得自己不会有事一样。
也就是抬头这一瞬间，局长正好完全看清张老大的脸。
震惊的拍了杨凯旋胳膊一巴掌。
“我知道这是谁了！”
光是张老大这个称呼，他还真不知道这人之前的事迹。
但这张脸可不一样，就算现在多了一条疤，五官也是不会变化的。
杨凯旋以牙还牙拍回去，加重语气说，“说话就说话，别打人，现在冷静，说说怎么回事。”
局长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
“很多人都叫张老大，一时间还真对不上号，但这张脸，不管多久，我都记得。”
看了眼杨凯旋，下巴往审讯门边抬了抬。
“咱们跟这个张老大对对信息。”
审讯室内的张老大没想到还会有人来，不敢看人，头垂得更低了。
“张老大？张万全？别低着头，我认识你。”
张万全猛的抬头，见是熟人，瞳孔震动。
“没想到还是把你抓住了，这么多年没见着你人，我还以为你已经出省了呢。”
“不管你是承认还是不认，你的路都只剩下一条，死刑。”
张老大空洞着双眼。
“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叫什么张万全，我就叫张老大，张万全的罪凭什么我来承担！”
局长不慌不忙的说，“我说了，不管你认不认，你的路已经被决定了。”
顿了顿又说，“你不会以为我们调查、这么多年还没有证据吧？”
“你要是把你这张脸彻底毁了，指不定还真能逃过一截，但现在晚了。”
局长定定的看着张万全。
逐字逐句的将话清晰的传入张万全的耳中。
61年，偷孩子吃，加入倒卖行列，被抓一次，劳改两年。
64年，打着改过自新的招牌，下毒虐杀五位公安，烧毁五位公安的家，五家三十几口人全部丧生火海，证据确凿，人逃了。
65年，招收小弟，偷盗公家财产，证据确凿，被追捕中牺牲小弟逃了。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我们见的第三面，当年我还是副局长来着。”
张万全突然就笑了，“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局长点点头，“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对了，你的画像你的通缉令我们都还有，你想看看吗？”
张万全不说话。
局长摇摇头，指着门。
杨凯旋跟着离开了审讯室。
一脸沉重的跟局长说，“确定？”
“确定，我现在去打报告，张万全的事，当时在这边闹得太大了，上级也是知道的。”
杨凯旋点点头，等局长走了后，在外面叫了四个自己的队友进来。
“这段时间你们轮流守着里面的人，没有我和局长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饭也不用给。”
说完就去追赶局长。
“队长！”
杨凯旋上楼梯的脚顿住，回头问，“怎么了？”
战士看了眼周围，小声的说，“队长，那边有人招了，其中一条就是他们营地有藏起来的东西。”
“是什么？”
“粮食，金银花瓶等等，还说有些前几天已经换出去了。”
杨凯旋想了想，这时间能对上，应该是那群拐子们拿走了一些。
“你带点人，两辆货车都开出去，把东西拉都拉回来。”
刚上了两级台阶，转身又说，“营地地毯式搜索，不要留任何东西。”
“知道了队长。”
上楼进了办公室，局长还在打电话，杨凯旋没有打扰，就在一边坐着等。
好一会儿后，局长笑盈盈的说，“好消息，张万全的事，上面准了，以防万一，今晚就动手！之后公示用尸体！”
“可行，晚上我也参与。”
两人又说了些细节，就见审问其他人的战士拿着一摞笔记本上来找他们了。
“队长！局长！这.....我们不知道给谁，只能拿来给你们了。”
战士把笔记本放在桌上，杨凯旋看了一本，了然。
“这张万全逃窜这些年居然还干了这么多坏事！真是造孽！”
杨凯旋把本子又全部收起来，拿给队友，“把这些合并整理一份完整的出来。”
“是！”
两小时后，杨凯旋和局长两人根据整理出来的笔录，给每个犯事的人定罪。
张万全的罪是最严重的，在两人看来，死都是便宜了他。
乌市这边正紧锣密鼓的完善后面的事情，莫怀兮这边却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