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完全没有听话啊。
幸好知道他不能喝所以没有放太多。
傅闻渊拿走他手中的杯子，“不能再喝了。”
“小气鬼。”陆时不满地看着杯子离自己而去，但也没有闹，抬头怔怔地看着月亮。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这时傅闻渊第二次看见陆时喝醉酒吟诗，他撑着头饶有兴趣地观察陆时醉醺醺的样子。
第一次只觉得这人酒品奇特，现在看来只觉得非常可爱。
陆时一个人对着月亮念叨几句，对着底下花园绽放的花朵也颇有赞美，甚至对趴在他脚边试图和他一起玩蹦蹦跳跳的万岁也夸了两句，最终将朦胧的视线转移到傅闻渊身上。
粲然一笑。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君热。”
傅闻渊喉结一滚，端起桌上的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手还未放下，近处清风拂来，唇上一片温软。
“！！！”
陆时抢着他口中的酒液，一些没接住顺着嘴角划下，带出殷红的痕迹。
“我也想喝。”直到再也尝不出香甜的酒味，陆时才离开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男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抓住陆时的手腕，“陆时！”
“嗯？我在啊。”青年疑惑地眨眨眼，还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你看不见我吗？”
“你……”想干什么？
陆时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着傅闻渊端着的酒杯又含了一口酒，堵住他的嘴。
“唔——”傅闻渊手臂上青筋凸起，一把将陆时扣在自己腿上。
如果陆时现在还清醒，完全可以看得见他额角冒出的细汗。
但可惜他现在酒意上头，本人也并不是很想清醒。
青年抱着男人的腰，细白的手指不老实地轻轻钻进他衬衫的缝隙，贴上温热的肌肤。
“……陆时。”
傅闻渊无奈地放开他，哑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再这样点火，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怀中人却没有一点自觉，水润的眼睛微微睁大，几乎是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口咬在他的颈侧。
“……”
“汪汪！！”万岁本来还在地上抓影子玩，下一秒就被拎着后脖颈扔出了门外，对着砰一声关上的卧室大门生气地汪汪叫。
然而冷酷无情的爹地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
被压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细密的吻一直从眉心滑落到锁骨，还在不断往下，让青年难耐地轻哼一声。
“这是你要送给我的新年礼物么，陆时？”
衣领半敞，带着凉意的空气刺激得陆时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捂着脸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纠结了好几天，最终才决定用酒精壮壮胆，不然他根本没这个勇气。
傅闻渊叹了口气，他没想到陆时竟然会这么主动。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
陆时睁开眼，迷惑地看着他，“要有什么？”
有两个人不就行了吗。
男人哭笑不得，恨恨地咬上他腰部的软肉，“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就这么把自己送上门来？”
“那怎么办？”陆时顿时眼泪汪汪，委屈极了，又没人教他，他哪里知道啊，这种事再让他做一次他绝对没那个胆子。
“没关系，也不是只有一个办法。”
——于是在陆时哭着睡着之前，耳边都还回荡着男人魔鬼似的低语。
***
“嘶——”陆时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几乎散架，没有一块好肉。
他恼怒地狠狠一脚踹向傅闻渊的腿，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因为昨天晚上哭得太多。
“我不是说了不要了吗？！”
饱餐一顿的恶魔慵懒地将他的指尖握在掌中把玩，无辜道：“我没有要你。”
除了没有要，别的都要了！
陆时气得又想哭了，在他的想象中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事情的走向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傅闻渊也很委屈，垂下眼皮亲亲他的手背，“这里什么都没有，撩完就把我扔到一边，不觉得对我太过残忍了么？”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要忍很久。
陆时语塞。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事先还要准备那些东西啊，怎么还成他的错了。
肌肉酸疼地难受，特别是手腕，陆时气呼呼地抽回手，背对着他。
“别和我说话。”
那怎么行。
傅闻渊强行把他掰回来搂进怀里，“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原谅我，好不好？”
明明都那么拒绝了还是不行，太过分了。
见陆时眼眶红红的，还是不说话，男人心疼地要命，“抱歉，是我不好，哪里难受？”
他轻轻揉着陆时的手腕，抵着他的额头，“下次不愿意的时候，直接打我就好了，对不起。”
毕竟陆时泪眼朦胧地颤声说不要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是真的不要。
这本来也是他自愿的，虽然到最后也没做成，他现在只是身上难受才想对着傅闻渊撒气。
……而且其实昨天晚上也不是很难受来着。
就是有些过头了。
陆时对上他的眼睛，没一会就败下阵来，嘟囔道：“腿也疼，是不是破皮了？”
傅闻渊立刻变戏法似的从床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药膏，“给我看看。”
陆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膏，满脸红晕地对他斥道：“出去！”
还没哄好呢，可不能再惹人生气，傅闻渊老老实实地出了门。
大门再次砰地一声被关上，傅闻渊后退一步，低下头，对上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门口的万岁幸灾乐祸的眼神。
“……”
他竟然从狗的眼睛里看出了：“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这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