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说一说怎么锯开颅骨
作者:蚂蚁牙嗨   一纸婚约:顾盼生欢最新章节     
    上次顾砚清解剖萧潇的尸体,顾砚欢因为个人的原因没有全程看下来,连带着顾砚清也没有全程解剖。
    不知是不是自己已经上了一些解剖课又或是这具女尸她是不认识的,顾砚欢觉得她的心理承受度要比上次好太多了。
    尸表检验还没完成,顾砚清在完成死者面部的检验后一秒都不带耽搁的继续检验着。
    顾砚欢见顾砚清取出鉴定贴尺放在死者的右下颌下缘后说道:“右下颌下缘可见一6.5cm??3.0cm青紫区,其上可见部分结痂。”
    “颈前部可见在9.5cm??4.0cm范围内散在点片状表皮剥脱和皮下出血。双侧胸廓对称,第4,5肋间左右胸骨旁及左肋弓与左锁骨中线交点处可见三处圆形印记,直径均为2cm。双上肢可见多处皮肤青紫区,左上臂中下段背侧可见一中空性挫伤,宽度为3cm。左髂前上棘擦挫伤;左腹股沟区青紫;双下肢可见多处皮肤青紫区及表皮剥脱及皮下出血,尤以双足背为重;右大腿上段前侧擦挫伤;右大腿前侧青紫;右大阴唇擦挫伤,左大阴唇明显肿胀。”
    顾砚清面色沉静细细检查着把他在尸体上所见的都语气淡定的说了出来。可以说整个解剖室就他和曲耀最为淡定,郭璐和陈钧等人其次。最不淡定的不是顾砚欢而是罗池和程鹏。
    程鹏看着顾砚清如此淡定的翻看着解剖台上的女尸,暗暗咽了口唾沫后扯了扯身旁站着的罗池。
    “干什么啊?”罗池皱着眉看了眼程鹏。
    程鹏看了眼低垂着眸依旧进行尸检的顾砚清,轻咳一声后小声说道:“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几步说。”
    敢情程鹏这个问题是要避着顾砚清的啊?罗池原本还不好奇的,现在倒是很想知道程鹏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了。
    两人遂走到离解剖台稍远的地方。刚站定罗池就问:“什么问题?”
    程鹏向着顾砚清所在的方向看了几眼,似乎在确定他所在的地方和罗池的谈话顾砚清不会听到。如此这般鬼鬼祟祟的样子,勾的罗池心里直痒痒,再次问道:“到底什么问题,这么神秘?”
    “头,你就不好奇这顾教授解剖了这么多尸体,女尸肯定也不少。你说他在床上还能……”那两个字程鹏终是没说出口,而是伸出食指竖直。
    ……罗池也是无语透顶,以为是什么,没想到居然是顾砚清能不能的问题。以前他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程鹏提出来,他也有点好奇了。毕竟顾砚清这人外表看起来清心寡欲的。坏心一起,罗池就拍了拍程鹏的肩,撺掇道:“这个问题你问顾砚清本人或者他的小助手我觉得会更好!”
    呸!程鹏听后内心唾弃着,他是吃饱了撑的要去问顾砚清这个问题。
    罗池这边讨论着与案子无关的私人问题,解剖台处却是忙的很。顾砚清在观察了屈晓洁的头颅及头皮后将其头发分开,拿过盘子里的解剖刀自右耳后经颅顶至左耳后把屈晓洁的头皮给切开,并将切开的头皮向前、向后翻转,颅盖骨就完全暴露在外头。
    淡粉色的头皮,上头有的地方还附着着一层薄薄的、黄色的,那是人的脂肪。程鹏看后顿觉胃里一阵翻滚,他今晚吃的是泡面,好死不死的还是香菇炖鸡口味的,汤色和这黄色很相似……
    顾砚清在把屈晓洁的头皮切开后,手下动作停止。抬眸看向对面而站的顾砚欢温声问道:“能接受?”
    他这话一出,解剖室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顾砚欢的身上。大家也都是聪明人,自两人手牵着手进来,他们也就猜到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了。许依朝顾砚欢眨了眨眼,话里带着打趣:“砚欢,你男朋友问你话呢。”
    顾砚欢的脸因许依的话一红,她是该回答还是不回答呢。再说这人还没说让她做他的女朋友呢!想到这,顾砚欢看向顾砚清,眼里有着狡黠的光。
    她不做声,顾砚清知道是因为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眸子再次看了眼顾砚欢后复又垂眸落在解剖台上,“左侧颞部头皮下出血,右侧颞部头皮下血肿;颅骨及颅底未见骨折。”
    顾砚清说完话后就取过电锯,顾砚欢看着电锯就知道顾砚清要做什么了。以为顾砚清会直接下手,没想到他却再次看向她,眼里有着促狭之笑。
    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顾砚欢揣摩顾砚清眼里的笑意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顾砚清淡笑着问着:“说一说怎么样锯开颅骨和要注意的点。”
    愕然,顾砚欢是愕然的。她万万没想到顾砚清会考她课业。沉思几秒后淡定开口:“用细齿骨锯或者电锯沿前后作圆周形锯开颅骨内外板,再用丁字凿及锤子轻轻敲击尚未完全断离的颅骨内板部分后,用丁字凿掀起并移去颅盖骨。”
    顾砚欢回答的时候顾砚清也做着锯开颅骨的工作。电锯切割着骨头发出的声响充斥在清冷的解剖室里,听起来尤为的瘆人。罗池捂着耳朵看着眼前的景象,低声咒骂了句:“操,老子想到了一部电影。”
    “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吗?”曲耀看着顾砚清已经在用丁字凿和锤子在轻轻敲击尚未完全断离的颅骨内板,头也不抬的问着罗池。
    罗池重重的应了声。那电影他可是记忆犹新,画面实在是太过于血腥暴力!顾砚欢没参与这个话题,她的眼睛始终落在解剖台上,落在那双戴着手套的手上。
    在他的手下,她看到的不是血腥而是一场严苛到极致的解剖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