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实验…失败。”
白沫默默的将这长达五个小时的实验过程记在心里。
以胎血研发的进化药，帮助白沫省略掉了过程之中的99.99％无用时间。
但白沫还是失败了。
亚当构建的人格、记忆全部来源白沫。
所以在白沫的同化下，他就像是回归大海，自然而然的与白沫融为一体。
“我们需要进行真正的一次实验。”亚当轻声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是他的想法，同时也是白沫的想法。
白沫的实验，所使用的耗材都是自己制作的克隆人，这很方便，素材几乎取之不尽。
但过于单一了。
这对于实验，来说算是不合格的。
“也许，我应该从社会上招些人进来。”
“选择谁？”
这是一个新问题。
实验目标要能够得到白沫的信任，否则白沫不会这么早暴露出自己与龙族世界有联系。
“让日本的我用混血种进行实验。”
“可以，选择目标暂定为……方便处理掉的人。”
…………
“数据，原来如此。”
“不需要完整的记忆，需要根据意志坚定程度，进行调整。”
“好，慢慢来，我似乎需要一个弟子，能够为我指点迷津，确定道途方向的弟子。”
“……苏晓樯。”
“她很合适，不是吗？”白沫·12号提出自己的看法。
“确实如此。”
“她将成为我的圣道之中的第一位弟子。”
思考其中的好坏得失，白沫分析其中的优劣。
苏晓樯，她已经知道了白沫现在的研究很疯狂，克隆这种国际上命令禁止的项目，白沫正在这条路上狂飙。
同时她现在和白沫处于一个阵营之内，她知道白沫许多的秘密，明白仕兰市有问题。
现在，苏晓樯已经有所猜测，那么未来随着白沫的发展，她迟早会知道一切。
……
她确实非常适合。
白沫·0号拨打手机，不多时苏晓樯便来到了实验室内。
“苏晓樯。”
她看着白沫认真的模样，也是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知道许多事情，但并不完整，你想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面貌吗？”
白沫并未直接将她拉上来当做实验体，而是进行事先咨询。
苏晓樯愣了一下，然后她点了点头。
好奇是令人沉沦的原因。
她很明白自己眼中的世界并不真实，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藏着许多的秘密。
白沫是知道其中一部分的人。
现在，白沫的摊牌让苏晓樯心里有了一個念头——自己终于是能够知道真相了。
“跟我来。”白沫·0号带路，苏晓樯跟在身后。
他走到培养罐边，指着里面说道：“进入吧，当你醒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能不能…”
“可以。”
白沫·0号点头，实验的最佳人员是苏晓樯，但不代表白沫没有替代品。
苏晓樯心里纠结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
这就像是黑客帝国递过来的胶囊，吃下它，后你便可以窥探真相。又像是蛊惑亚当夏娃的蛇，诱惑它们内心……
精神，自元素而触及。
白沫感受着苏晓樯，自己的记忆、技艺不断的被苏晓樯“想”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苏晓樯睁开眼时，她脑海之内出现了关于这个世界的面貌。
龙、混血种、言灵、还有许许多多与龙族有关的真相。
当然，白沫并没有将龙族故事的剧情发展告诉她，现在苏晓樯了解的，差不多算是一个传承下来的混血种家族的一员知晓的部分世界观，蛇岐八家、加图索家族等等。
而在苏晓樯面前，白沫发现…自己具有与她共感。
苏晓樯脑海之内的想法，她的念头、记忆、还有她现在对白沫的看法…等等，都被白沫知道。
就像是白沫、苏晓樯，两人之间共感记忆。
不过白沫有单方面读取苏晓樯的权限，而苏晓樯则是必须白沫“同意”后，才能够共感对应的“记忆库”。
白沫·0号：很有趣的体验，就像是性转后的我。
白沫·10号：倘若我将『白沫』的概念，铭刻于人类中，那么我是否能够『不死不灭』。
白沫·12号：在这之前，我估计已经疯了，七十亿人的记忆，同化人类文明…最后只会是一个疯子。
白沫·17号：我立下圣道，以此统辖一切，以政治、文化驾驭这一切！
白沫·19号：道，如何立下？
白沫·21号：不知道，首先需要积累足够的智慧。
白沫·22号：我需要让精神进化，从人类进化成为新生命。
白沫·24号：离开海的鱼，已经不是鱼了。
“这就是真相吗？”苏晓樯喃喃自语，她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的幼稚。
原本以为自己管理好这家安布雷拉生物公司的沾沾自喜，此刻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龙族的世界，那么辉煌璀璨，而自己不过是缩在螺蛳壳里做道场。
渺小，与之完全无法比较。
白沫·0号走到苏晓樯面前，看着她的脸，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亲密感。
苏晓樯也是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对白沫突然感觉很信任。
‘信任，因为潜意识告诉她，面前的人值得相信……’
白沫·0号开口说道：“进化药我研制成功，接下来你可以尝试成为混血种。”
“真的吗？”
“当然。”
身后的白沫·12号拿出一根试管，然后递给苏晓樯。
苏晓樯接过，毫不犹疑的一口咽下。
进化药，以蕴含龙血胚胎的胎血为原料制作而成的药剂，让她的咽喉有种火辣辣的触感。
她还没反应过来，体内的胃部突然有种着火的感觉。
疼痛吗？
不到一瞬间，一切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苏晓樯发现自己正在飞速变强。
体力，精力，思维运转速度……等等，不到几秒钟，她就从普通人成为了c级混血种。
璀璨耀眼的金芒瞳孔，脸颊上出现的类似龙化的鳞片，变长后格外坚固的指甲……
下一秒钟，她恢复正常。
混血种特征的黄金瞳恢复至原本的黑瞳。
“我这是……”
“试试看，集中精神，调动自己体内的力量。”
听着白沫的教导，苏晓樯开始熟悉这股力量。
强大、令人沉醉其中。
混血种的力量，即使没有觉醒言灵，可是依然十分强大。
捏紧拳头，苏晓樯嘴角上扬，大声的笑了出来。
白沫感知着苏晓樯的变化，将这场实验的全部过程记录在自己的记忆数据库内，然后传递给日本的柒。
上海与日本，两者之间的距离相隔万里，不过记忆上的互通依旧存在，在日本的柒能够接受到这一场实验的相关的数据资料。
“走吧，我们去测试一下你现在的力量。”白沫·0号微笑的说道。
苏晓樯脸色不由得一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和白沫之间好似关系很好的朋友。
历历在目的记忆中，苏晓樯看到自己被他拉出仕兰市这座魔窟，然后知道世界的真相，明白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自由的自己……
一个男人，为你做到如此地步，怎么能不生出好感呢？
苏晓樯并不愚蠢，她在未来接手家族产业就能够看出，她只是缺少经验和成长。
现在，她的缺少的部分正在被补齐。
苏晓樯心里大致猜测的出，白沫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
外卖平台、提出生物制药……这些都是有自己的目的。
这些在外人看来，也许是白沫对苏晓樯的利用。利用她的无知、善良，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在苏晓樯本人眼中，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少女怀春，渴望如青春故事一样，在拐角遇到一位驾驶着五彩祥云来救自己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