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很好用的东西，为什么不进行量产？大批量投入使用？”
方知善拿到手就晃了晃，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装，仅有的重量就是玻璃罐的重量。
“这就是量产，是不过产量有点低，但是相比时间回溯怀表的珍贵性，这个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张政乐将两枚静态氛围弹交给方知善之后，将空箱子又拿了回来。
“这个通常被用来应急使用，或者一些目标观察，事实上这个对战斗并不是非常有用，只能称得上拖延几秒钟，但是如果是在决斗中，那拖延的几秒钟足以改变局势。”
方知善回来了，张政乐要是想要观察到海面的情况，只能再次拿起被抛弃的望远镜。
“事实就是，很少有机会会有敌人来一场真实的的一对一决斗对吧……”
方知善泪痕微亮，又重新飞回空中。
那条黑龙的智商看起来很高，一直在不停的试探，将身体悄悄的探出水面。
或许真的是谨慎，或许是浮在水面上的尸体让它感受到恐惧，让它一直不敢出水。
“理论上说，我现在只要在上方守着，等这个家伙一旦露头，我就狠狠的把这玻璃罐子摔到它的头上对吧……”
方知善一手拿一个静态氛围弹，按照张政乐的说法，这个貌似还挺有危险的，放慢物质的移动速度，应用到一个生物体身上的话，就会导致血液流速不一致，血液在血管中拥堵，局部皮肤涨红，严重点的话，还会有生命危险。
“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然后给它来个人造脑血栓……”
方知善看着水下的巨大生物，但是并没有很激动的感觉，这个黑龙就算是再大，也没有在太平洋的巨兽大。
“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你要量力而为，一个专业的会员，在遇见不可抗力的时候还要学会第一时间逃跑。”
真理会的成立只有短短十九年的历史，目前来看又缺钱又缺人，珍贵的正式会员是真理会最宝贵的财富。
“那还真的是不错的，不过放心吧，如果真的出现不可抗拒的意外，我会第一时间飞到云上的……”
方知善话说到一半，只感觉后颈一凉，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飞机划过产生的音爆，无数海水被一个巨大的身影带出几十米高，一时间海上突然下起的大雨，将方知善全身浇了个透……
“……”
“我想，有人先一步去到了云上……”
方知善猛地一转身，一个漆黑的尾巴消失在了高空的云间……
“喂喂喂？看到了吗？我靠，直接冲出去了！”
黑龙真的能飞！
就当方知善和张政乐用麦克风交流的功夫，黑龙似乎是明白已经没有危险了，一直离开了这里……
“废话！当然看到了……怎么说呢，它选择直接跑路，而不是在城市里大闹一场，这已经很好了……”
黑龙出水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很难让人不注意到，虽然这个过程很短暂。
“这很奇怪吗？难道那些怪兽出现以后，非要在城市破坏一场吗？”
方知善其实早就想问了，那些电视里入侵地球的外星生物，放着能源不抢，非要在城市里推到别人还没有还完房贷的商品房，亦或者辛辛苦苦付的首付提的新车，车贷还没开始还，新车就被一脚踩扁。
这他妈的纯粹是搞人心态的。
……
“但是这让我很烦恼，这意味着在其他地方的人也会目击到这个……这将是人类史上最清晰的超自然生物目睹事件，数以万计的摄像头会将它的身子定格在数据中，然后出现在各种论坛、短视频、文章中……这意味着……”
这意味张政乐又要开始舆论洗地了，编一个看起来合适的理由，并且看起来不是那么夸张，也不能一眼就分辨出来这是假的。
“so？现在该怎么办？通过卫星来全球搜查？”
方知善拍拍身后的神剑，身上冒出火焰将湿漉漉的衣服烘干。
“恐怕不好找，空战和水战一直不是咱们的强项……你总不能直接飞上去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理会水陆空战都不行？”
方知善把背心下半部分塞进短裤里面，做成了一个临时的大口袋，然后把两枚静态氛围弹从领口塞了进去。
装好了之后，把手伸向后背的剑匣抽出神剑，直接飞向了高空。
“这要怎么找？”
飞入高空，四顾寰宇。
困扰中国人几千年的难题在这一刻被揭开谜底，如果在黑龙出水的那一刻，有人有幸目睹这个一条奇幻生物，肯定会惊叹，然后激动的先拍个照，和好朋友或者身边的人看先前“龙”出现的地方。
然后拿着拍的还不算清楚的照片开始“扩散”。
“那么……该怎么找？”
飞出云层，是一望无际的云海，方知善敢肯定，这里逐渐稀薄的氧气对于龙来说肯定不喜欢的。
“方知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大气生物的说法？”
张政乐和总部实时汇报着，防止让信息滞后，同时也和方知善闲聊。
“什么大气生物？”
方知善总有一种活久见的感觉，虽然自己也没有活很久。
“是一种人类假象的生物，它们的身体是由气态组成，也有可能是和气态差不多的生物质，身体的密度比空气还轻，所以它们生活在空气稀薄的大气层……”
“那种生物真的存在？不对，那条黑龙你也看到了，怎么可能是比空气还轻的物质？”
方知善吐槽着，同时仔细观察着云层轨迹的动向，云是运动的，是由规律的，呈现出风的模样。
天上的风瞬息万变，无时无刻都在吹。
黑龙最后是穿过云层消失不见的，庞大的身躯搅乱平整的云层，要趁着风还没有抹去黑龙的痕迹之前，先一步找到蛛丝马迹。
“大气生物并不存在，都说了这只是一个假设，但是可以提供一个思路，曾经就有人提出，‘龙’这种生物，其实就是这种大气生物，但是这个假设已经被否定了，给你提供思路而已，那家伙，很可能藏在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