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萧墨白的怒气，顾念自己倒是不觉得生气，神色平静的看着顾蓉蓉。
“你叫我贱人，你自己呢？你一个庶女，从小便觊觎我的位置，还找机会欺负我。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你竟然还这样不安分。”
“哈哈，你我都是一个爹，什么嫡出庶出，凭什么你能入宫做太子妃，我就只能留在相府不能出门呢？ ”
正因为王氏从小对顾蓉蓉的教导，让顾蓉蓉完全迷失了自己，不觉得自己与顾念有什么分别。
所以一直以来，顾蓉蓉对顾念与自己的区别心里一直都是有芥蒂的。
“凭什么？就凭你连给念儿提鞋都不配！”
顾蓉蓉的质疑一出口，不等顾念做出任何反应，萧墨白本能的开口护着顾念，贬低起顾蓉蓉来。
其实在萧墨白看来也不算贬低顾蓉蓉，因为在他心中，顾蓉蓉就是这样给顾念提鞋都不配的地位。
“我给她提鞋都不配？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顾蓉蓉听到萧墨白对她的评价，一时之间疯魔了起来，想要挣脱束缚，对着萧墨白咆哮了起来。
她不就是比顾念晚出生，顾念一个没有娘的小贱人，怎么能够与她相提并论？
虽然顾蓉蓉之前与自己的生父滴血验亲，可是谁也没有明确说过她和顾清不是亲生父女的关系，所以顾蓉蓉自然不会不认顾清这个身为宰相的亲生父亲。
这些年远在边境的顾蓉蓉并不知道顾清已经被贬谪出京的事情。
所以她还一直幻想着，只要自己回到了京城，就能回到那富丽堂皇的相府之中。
“因为她就是让我喜欢，不只是我，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喜欢她。不像你，你就是个人人都能践踏的草芥，一文不值。”
萧墨白贬低起顾蓉蓉来，丝毫没有任何手软，用恶毒的语言攻击着她。
“凭什么！”
萧墨白的言辞越激烈，顾蓉蓉的反抗也就越激烈。
绑着她的铁链因为她的挣扎噼啪作响，顾蓉蓉的手腕处本就因为毒药侵蚀而脆弱的皮肤已经被磨出血来。
可是她就像没有任何感觉一般，依旧疯狂的挣扎着。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
也许是因为受了顾念的刺激，原本在边关十分能够忍辱负重的顾蓉蓉，见到顾念以后，经不起任何言语上的侮辱。
“看来给你喂的毒药还不够，你竟然还能骂出来。”
如果不是为了想要知道顾蓉蓉是不是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萧墨白也不会容忍她活到现在。
如果在处死王氏以前，能够得知顾念不是顾清的亲生女儿的话，萧墨白也不会直接下令把王氏处死。
现在也只能试探顾蓉蓉了，看她是否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愿王氏会告诉她。
“你竟然还想折磨我！你就算再折磨我，也改变不了顾念是个野种的事情！
她根本不是爹爹的女儿，是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就是个睁眼瞎，竟然宠爱一个野种这么多年！”
当年王氏为了不让顾蓉蓉觉得自己是个庶出的女儿而比顾念低一阶，她亲口告诉过顾蓉蓉，顾念不是顾清的亲生女儿。
可是王氏也千叮咛万嘱咐，让顾蓉蓉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顾蓉蓉并没有打算把顾念不是顾清亲生女儿的事情说出去。
可萧墨白一直侮辱她，她一激动，便说出了这件事情。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哼！你果然知道这件事情！”
萧墨白还以为，让顾蓉蓉说出这件事情会废一番功夫，没想到只是刺激她几句，顾蓉蓉便说出了她知道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顾蓉蓉马上闭嘴不说话了。可是这个时候再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是她不想说，萧墨白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出来。
“不说是吧？你可想好了？不要受尽了刑罚，到最后不得不说出来。”
看着顾蓉蓉的态度，萧墨白也知道顾蓉蓉不想说，便吓唬她几句。不过只是吓唬几句，顾蓉蓉是不会听的，依旧是紧闭着嘴不说话。
“来人，叫蝉衣过来。”
顾蓉蓉现在这样子，恐怕受不得苍龙之中的半点刑罚，蝉衣的毒药实在是太霸道了，如果让顾蓉蓉拖着这样的身体，恐怕连半次刑罚都挨不过。
所以萧墨白只能叫蝉衣过来，让蝉衣先把顾蓉蓉身上的毒性解开，再把人送到刑堂去。
蝉衣过来的时候，看到顾蓉蓉的样子，直接笑了出来。
“哎呦，看来溶皮的效果不错呀，竟然能够把皮肤融化成这个模样。嗯，不错不错。”
对自己研制的成果十分满意，蝉衣看着顾蓉蓉连连点头。
“原来是你这个狠毒的男人！竟然做出这样狠毒的毒药来！”
“看来我这药效还是不够，还能让你有力气骂人。看来还得再加大一点药量。
主母，再加大药量这事就交给你了，正好有现成的实验品。”
以往顾念和自己学习的时候，因为没有例子，所以顾念一直好奇做出来的毒丸使用在人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
可是出于人道主义和身为医者的规矩，就算是蝉衣这样跳脱的性格，也不能拿活人来实验。所以即便是蝉衣大概能够猜得出来这些毒性较强的毒药服用了以后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也没有亲眼见过。
就连平时总是被蝉衣下毒的苍龙兄弟们见到顾蓉蓉的凄惨的样子，这才知道蝉衣平时对他们究竟有多手下留情。
蝉衣平时给自己的兄弟下毒，无非就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让他们痛苦一些罢了。但凡是他觉得有一些危险的药物，蝉衣从未使用在任何一个兄弟身上。
倒是有几个被抓回来的人，蝉衣使用毒药帮刑堂的人逼供过几次。
蝉衣这样的说法，倒是给萧墨白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除了把人带去刑堂以外，倒是也可以把顾蓉蓉给念儿当作一个试药的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