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可以尝尝你的血吗26(完)
作者:葡萄柚   钓系疯批他绝美,会宠会撩会撒娇最新章节     
    彼时,林思砚刚做完教授布置的课题。
    假期之前的课程都是陆承听填鸭般塞给他的,可以应付考试,但自己却并没能完全消化吸收。
    整整一个假期,他又只顾着和陆承听厮混,连课本都没翻开过两次。
    因此,刚开学的第一个课题,林思砚便觉得做起来有些吃力,太过专注,等同班的其他同学都走光了,他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林思砚收拾了书本,背起书包去洗手间洗手。
    刚打开水龙头,他便听见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洗手间的大门被反锁的声音。
    林思砚专心洗完了手,将水龙头关上,然后回过头去,靠在洗手台上,看着面前以山姆为首的五个人。
    扬了下眉梢,问:“有事儿?”
    山姆看着自己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林思砚,总觉得他神色表情间像极了那个姓陆的煞神。
    山姆这人记仇,他最近几次找林思砚的麻烦,都没能得逞,还反被陆承听收拾的事儿,他记了整整三个月,连晚上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奋起反击将陆承听的脑袋也塞进马桶里。
    但无奈,这对他来说,也只能是个梦了。
    不过好在还有林思砚好欺负。
    至于陆承听回来以后会不会报复,山姆也不在乎了,反正他爸已经不肯再给他交学费,他已经打算退学了。
    于是他冲着林思砚伸出手来:“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张,钱拿出来,我不打你。”
    林思砚撇了撇嘴,也冲着山姆伸出手:“巧了不是,我最近手头也紧张,还正想让你们哥几个放放血,孝敬孝敬你爷爷我。”
    山姆早就习惯林思砚的嘴硬了。
    之前林思砚也是这样,哪怕被他们打,也一定要说两句难听话解解气。
    山姆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他照旧提住了林思砚的衣领。
    却没想到下一秒,他手腕间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林思砚一把卸掉了山姆的手腕,拎起山姆的后脖领,一脚踹开卫生间隔档的门,将山姆的脑袋按进了抽水马桶里。
    身后几人没在林思砚手上吃过亏,见状第一反应就是从林思砚身后朝他下手。
    林思砚的后脑勺上好像长了眼睛,在一人接近时,提起了手里的山姆。
    将山姆满脸是水的脸按在了来人脸上。
    那人猝不及防地与山姆接了个吻,还被喂了一嘴马桶水,恶心地当场脸色大变吐了山姆一身。
    林思砚怕飞沫沾到自己,连忙松开了提着山姆的手,照着山姆肥硕的后腰就是一脚。
    山姆被林思砚踹飞出去,扑倒了自己两个同伴,一群人叽叽歪歪摔成一团,剩余那两个还算完好的小喽啰见状,站到角落,不敢吭声。
    甚至没敢上前拉一把自己的同伴。
    林思砚冲着他们吹了声口哨,扬了扬下巴:“还缺钱吗?”
    那两人看着林思砚,连连摇头。
    林思砚这才打开反锁的洗手间大门走了出去。
    之后他看着洗手间外的铁门栓,想了想,又将那门栓插上,徒手拧了个弯儿。
    眼下学校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走廊上安安静静。
    林思砚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就让这几个混球在洗手间里过个夜而已,这算不得什么过分的事。
    陆承听和林思砚在毕业那年举办了婚礼。
    林思砚在老家有个关系很好的发小,叫李牧,特意长途跋涉来参加了林思砚的婚礼。
    他先是对林思砚和男人结婚这件事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和震惊。
    随后在婚礼现场一眼相中了陆承跃,并对其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成年人三年五年没变化,还算是一件正常的事。
    但十年二十年还是没变化,就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陆承听和林思砚在婚后第八年的时候,决定了林思砚转化后的第一次搬迁计划。
    彼时,林思砚的小姨已经给艾利克斯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在这期间,谁都不曾提过关于身份的事。
    但林思砚明白,小姨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自己和陆家两兄弟是吸血鬼,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是狼人。
    更知道自己那可爱的一儿一女也会在成年之后变成两匹毛绒绒的巨大恶狼。
    因此小姨默许了林思砚离开的事,并嘱咐他,不要回来看望自己,待自己有空时,自然会去看望林思砚。
    陆承听带着林思砚走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最后回到了林思砚的家乡,在一处山林里搭建了一座院落,彻底定居下来。
    吸血鬼的寿命是无尽的。
    但长期不进食人血的吸血鬼会进入沉睡状态。
    林思砚在跟陆承听相守的二个百年时,开始感到疲惫无力,整日无精打采,哈欠满天飞。
    陆承听在察觉到林思砚快要沉睡时,亲自动手挖了一座庞大的地洞。
    并做了台宽敞漂亮的楠木棺材。
    林思砚也察觉到自己的状态愈发不好,但他却舍不得陆承听。
    “我不敢睡,我总怕再睁眼时,你就不在我身边了。”
    他不知道这种沉睡的状态会持续多久,不知道陆承听的沉睡期是否能跟自己一起到来。
    如果他比陆承听更早醒来,他一定会守在陆承听身边,直到陆承听睁开眼的那一刻。
    但如果陆承听先醒来,他却总怕陆承听会在漫长的沉睡中忘了自己是谁,然后抛弃自己开启一段全新的生活。
    “无尽的生命太枯燥了,陆承听。”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在这百年里腻了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但我活着的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爱你。”
    “这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所以陆承听,如果你先醒来,你可不可以,等一等我。”
    陆承听看着坐在夕阳中,近乎耗费完了所有力气的林思砚,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走到地下,躺进棺材里。
    虽说这些年林思砚在陆承听身边从未吃过什么苦头,但陆承听还是会常常想起林思砚在许多年前出过的那场车祸,和他脸上那块让他受尽了苦楚和嘲讽的伤疤。
    但这一切都不是林思砚感到不安的原因。
    他真正的不安,是因为面对陆承听时,他总是难以掌握真正的主动权。
    陆承听依偎进林思砚怀里,在林思砚闭上眼之前,轻声许诺:“林思砚,下一次,主动权交给你,请你,保护我,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