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九千岁是假太监12
作者:葡萄柚   钓系疯批他绝美,会宠会撩会撒娇最新章节     
    因为陆承听的突然出现,沈思砚并没回到东厂护送尸体的队伍当中去。
    而是追赶上队伍后,便放慢了脚步,在远处悄悄跟着。
    果不其然,在半途中又遇到了一拨劫匪。
    数量不多,沈思砚的人可以应付。
    看装束,这些人跟那白袍人应当是一伙的。
    “他们的目的应当是劫走东岭王世子的尸体。”陆承听轻声道。
    若是之前沈思砚没有独自一人前往林子,而是分出一部分人跟他同行,剩下护送尸体的一部分人便不足以与眼前这批劫匪对抗。
    “可这出调虎离山之计未免太过头重脚轻,喧宾夺主了。”沈思砚有所疑惑。
    如果这些人只是为了尸体,难道不该派更多人来劫尸首吗,为何又将大头放在了他沈思砚身上?
    陆承听摸了摸下巴,按原命运轨迹的发展,这事和陆政延脱不开干系。
    但陆政延与沈思砚暂且无冤无仇,甚至还有可能想要借沈思砚的势,无论如何也不该向沈思砚动手。
    “许是办事的狗有私心,没听主子的话。”陆承听瞥了眼半死不活的白袍人。
    “听闻东厂最擅于教人如何将肺腑之言宣之于口,具体如何,还有劳掌印多费心了。”
    沈思砚嗯了一声,捏了捏陆承听的手,没再说话。
    他原本以为,陆承听接近他的目的,无外乎是想借自己的势,让自己为他所用。
    但如今看来,以陆承听的本事,或许根本就用不着他做什么。
    这让他既欢喜于陆承听大概是对他存了几分真心。
    又惶恐于自己无法成为他手中的刀剑。
    如果自己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那他又凭什么一直爱自己?
    这些话,沈思砚没有问出口,陆承听也无法替他解答。
    两人在入了皇城之后分开,沈思砚追上东厂的队伍,将那白袍人交给小李子,和东岭王世子一并抬进宫。
    陆承听则悄无声息地躲过宫里宫外所有明里暗里的耳目,偷偷回了东宫。
    刚一进寝殿便对上了苏伯那张敢怒不敢言的老脸。
    “太子,您又上哪儿去了?”
    陆承听面无表情:“出恭。”
    苏伯痛心疾首:“一出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陆承听啧了一声:“有人找孤?”
    苏伯摇头:“那倒是没有,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日叫人瞧见了………”
    “什么动静?”陆承听突然厉喝出声打断了苏伯。
    苏伯吓了一跳,连忙走出寝殿向外张望,疑惑道:“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陆承听便关住了寝殿大门,并从里面插上了门闩。
    入夜。
    子时刚过,沈思砚沐浴完,换了寝衣,将香炉点燃。
    他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那封从东岭王世子身上搜出来的信件,以及近些年有关于东岭的情报。
    正细细查看,床头边的烛火却突兀地晃了晃,熄灭了。
    沈思砚眯了眯眼,将信件揣进怀里,拔出枕边的佩剑,从床上下来。
    他看了眼无端被风吹开的窗户,走上前,将窗锁好。
    然后猛地转身朝身后刺出一剑。
    招式落了空,人却跌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太子神出鬼没,想吓死谁?”他闻着鼻息间熟悉的龙涎香,背靠着陆承听的胸膛问。
    陆承听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沈思砚放在床上,拉下了床幔。
    “掌印邀请我来,我一来却又要拿剑刺我,这是哪里的道理?”他摸着沈思砚半干的长发,低头亲吻他。
    沈思砚纤细漂亮的脖颈微微向后仰去,迎合着陆承听:“我以为太子今夜不来了。”
    陆承听一手掐着沈思砚的腰:“说了会来,便一定会来。”
    他说着,另一只手便不老实的要向沈思砚的衣摆下探去。
    沈思砚猛然一惊,按住陆承听的手腕:“不行!”
    陆承听挑眉:“为何不行?”
    沈思砚整了整自己的衣摆,咬牙道:“我还没准备好。”
    陆承听当然知道沈思砚在顾忌什么。
    他轻笑出声,低下头安抚地吻着沈思砚永远藏在衣襟下的喉结,轻声道:“放松,阿砚,信我。”
    沈思砚身体依旧紧绷。
    他是个假太监。
    这是皇室绝不能容忍的欺君之罪。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能博取皇上的信任,这无根之人的身份功不可没。
    可谁知,就在他正要推开陆承听时,却听陆承听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的秘密,阿砚,别怕。”
    沈思砚心中一凛,这是杀头的大罪,除了他自己,就连小李子都不知道。
    他狐疑地看着陆承听,声音有些不自然道:“太子知道?”
    陆承听嗯了一声,着迷的吻着沈思砚颈间敏感的肌肤。
    左手向下,放在沈思砚的秘密上:“放心,只有我知道。”
    若沈思砚能保持清醒和理智,此时他便应该打断陆承听的行为。
    刨根问底的追究陆承听究竟是如何发现这不为人知的秘密,问他究竟想要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但可惜,这世间柳下惠甚少,至少沈思砚不是。
    他在陆承听温柔细腻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的舔吻下,根本无暇考虑这些。
    满脑子只剩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既然陆承听已经知道了,那无论如何,今日陆承听都别想再逃。
    他翻身将陆承听按住,接过主动权,低头看着陆承听道:“我会温柔些,好好待你。”
    谁知陆承听却又笑了。
    他钳住沈思砚双手,腰间用力,重新将人按回去:“掌印,你搞错自己的处境了。”
    沈思砚自小在宫中艰难求生,见过无数肮脏下作的事,为宫里的娘娘守过夜,抓过对食偷情的宫女太监。
    但此时轮到自己,他却发现自己连基本的理论知识都匮乏的要命。
    好在陆承听经验丰富,不仅带了早就从太医那儿讨来的脂膏,还带了一小盒浸泡好的药玉,用来做事前准备工作。
    窗外雪虐风饕,天寒地冻,窗内巫云楚雨,倒凤颠鸾。
    漆黑墨发交织在一起,沈思砚却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陆承听的。
    他眼神失了焦距,看着陆承听那张令他着迷的脸,隐约中听见陆承听再次问他:“沈思砚,你想要什么?”
    沈思砚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对陆承听说:“我想要安稳度日,此生再不见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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