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溜达到轧钢厂。
    “张主任过年好！”
    “唉，你也过年好，来抽一支！”
    “张主任过年好！”
    “唉，你也过年好，来抽一支！”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发烟，到门卫那，扔下两条大前门，
    “值班的一人一包。”
    “张主任您还是那么敞亮。”
    “行啦，别都给我准备好了？”
    “车队二十八那天刚检修过，油箱加满了，还给您带了一铁桶，三百里三个来回没问题！”
    “谢啦兄弟们。”
    “为人民服务！”
    开车回到家，往车里装了几个袋子，让俩媳妇儿仨孩子上车，张建东开车去了昌平红旗公社秦家村大队。
    秦家村这几年靠着张建东的帮助，虽然还很困难，但队员们至少都能吃饱饭。
    即使前年大水，造成绝收也没人饿肚子。
    就是大队部的欠账又多了不少，让秦长江这个大队长有些发愁。
    去年秋天赶山，收获一般，不过虱子多也不怕痒了，欠张建东的人情还少么？
    附近十里八乡哪个村没饿死过人？
    秦家村大队没有！
    为啥？
    张建东支持的！
    站在秦家村村口，秦长江今儿也难得的穿上新棉袄，这还是张建东送给他的，平时只有去公社开会才穿上，回家马上就换下来。
    棉袄棉裤这个太难洗了！
    “来了，车来了！”人群热闹喧嚣了起来。“靠边，都靠边站着，看好孩子，别碰到了车！”
    张建东停下车，开了车门走下来，“卧槽，老秦，你们这迎接队伍一年比一年大啊！要不是没看到彩旗飘飘横幅摇荡，我还以为你们这儿有上级领导来检查呢。”
    “哈哈，建东来了，咱们秦家村必须全村出动欢迎！”秦长江上来握着张建东的手笑着说。
    拍拍老秦的肩膀，又捶了一下，意思是够意思，够哥们儿！
    “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咱们回家中午吃饭！”张建东又赶紧跟秦家人打招呼，这才是自家人。招呼后，捅捅秦长江，“老秦，通知一下，下午三点大队部，杀猪菜！我和咱们村里所有人一起过个晚年！”
    “好！”
    乌拉！
    村里人实在是太高兴！
    毕竟这时代，能吃饱已经是奢求，吃上肉，那是享受，
    二百多人的村子，二百多斤的大肥猪，
    只要你不怕拉肚，你就可劲吃！
    “京茹呢？”
    “自打去了四九城上学以来，放假就跑去同学家里，我们见她都费劲！”秦淮如吐槽，这个妹妹进城就放开了自我，撒欢儿的玩儿。“今年更是在同学家过的年！”
    “三叔，你哪天去城里你得揍他一顿，高中生了，还考不考大学了？咱老秦家可就这么一个高中生，要是上了大学，玩老秦家祖坟都得冒青烟！”
    张建东听了，摇头出了秦大山家，秦淮如这么说也不知道是炫耀妹子学习好还是给秦京茹上眼药！
    反正秦树林乐呵呵的可没想那么多那么复杂！
    他就想知道，秦京茹和张建东能不能成！
    这城里人有几个能赶上人家张建东的？
    二十五岁的处级干部！
    手里粮食猪肉无数，不求女儿上大学，能给张建东当个小的，幸福的过一辈子就中了
    如果她自己非要嫁给别人，即使张建东不说话，他这个老父亲也就当没这个闺女！
    张建东开着车去公社又转了一圈，见了公社主任书记，聊了会天，每家放下一些礼品才回了秦家村。
    大队部！
    “来人，卸车！”
    “张兄弟，这猪是已经杀好的啊？”
    “必须的！屠宰场老师傅出手，所有东西都在，头蹄下货猪血，在另外一个桶子里，拿时注意啊，挺沉的啊。”
    把车停在大队部广场边上，就进了大队部。
    在唯一的桌子上扔盒烟，“说说吧，老秦你们队里欠我多少钱了？我看看把你拉四九城屠宰场卖了。”
    “哈哈哈”
    “加一起八千六百五十八块五毛二分钱。”会计递过来一本账说道。
    张建东也吓了一跳，翻开账本道，“你们这一年没少要东西啊？”
    “唉，这特么没咱们老百姓好日子过了，十来年，就去年还算丰收。今年粮食产量一般，白露下的又早，赶山没啥收获，否则也就欠个一两千而已。”
    “行了吧，还而已，还特么一两千块钱而已。老秦你最近飘了哈。”
    “这样，你们村给我整几个户头，在村子西边靠山脚下给我批一块地，我盖房子。万一在城里活不下去了，就投靠你了，钱不钱的就那么滴吧，你高点价定着，宅基地自留地什么的一份不行你就多弄几个户头，这年月逃荒的下乡的投亲的人还是不少的。”
    “至于么？”秦长江不解的问，乡下人可是挣命的往城里跑，哪怕只是一个临时工的名额都能打出狗命来啊。
    张建东无奈的摇摇头，有些苦笑意味的说道，“秦老哥，你不知道啊，这几年城里风向不定，今儿这个派明儿那个派的，咱们农村虽然吃不饱，但不会被人随意扣个大帽子就打倒了啊，那可是真把人往死里整人啊！”
    张建东刚进厂时拜的那个木匠师父，三节两寿他还是要乖乖的去问好。可就因为跟某派的人走的近点儿，帮着修理了一些东西而已，去年直接被市里某办公室重判了，发配到了大西北某地。
    张建东使了好大劲儿，求了五六个关系，才找到那里当地负责人，又送了重礼，算是给平安的安置下来。
    虽然不用去牛棚里待着，也不用出大力，吃苦头，定了一个修理的岗位，但也得隔三差五去当地政府报个到，写个检查什么的。
    不过，这年月，人没事儿就是万幸。
    这也让张建东开始加速布置后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西北，西南，东北，农垦系统，林业系统，运输系统，铁路系统等等都加塞进去不少小老弟儿。
    对于四九城内那些记忆里闹的最凶的重点的学校，几个高中和大学更是没少收买结交那些活跃分子，自家小老弟也塞进去不老少啊。
    对东城区，南锣鼓巷街道上的不上班，瞎胡混的年轻人更是重点打击清理拉拢收买！
    那些什么地痞流氓小偷之类的更是从肉体上直接送走。这些人都是第二波无证闹事的罪魁祸首。分局，派出所积极配合，严抓重判，最低的都是十年起步，让大西北的劳动力很是解决了一批。
    四合院里的什么光天光福解放解眶，刘海中，许大茂之类的不安分分子，虽然没出手，却都在密切监视中。
    厂里李副厂长更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跟踪监视收集信息。
    真惹了他，仅仅正规渠道就能分分钟送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