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警察局。
办案大厅，江凝看着自己占卦算命的横幅牌子被警察没收，一脸肉疼。
那牌子，花了她18块钱做的，才用两天。
两天时间，这18块钱都还没挣回来，就这么‘光荣的牺牲’了。
瞧着江凝那一脸心疼地模样，办案警员一脸正气。
“我跟你说，现在是科学社会，你说你标标志志的一小姑娘，怎么就做起招摇撞骗的活来呢？封建迷信不可取。”
招摇撞骗？封建迷信？
江凝伸出右手食指，对着警员摇了摇。
“nonono,警察叔叔，我在宣扬传统文化，堪舆之术，流传几千年之久。建房子需要看风水吧，安葬需要掐算时辰吧等等。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文化，怎么就是封建迷信呢？”
办案警员一愣，见她冥顽不灵，神色严肃。
“说到底，不还是迷信？现在讲究的是科学，任何一件事，都是需要根据科学依据的。还有，这也是法治社会，像你这样在街上摆摊算命，就是属于招摇撞骗，属于违法的。”
江凝眨了眨眼睛。嘿，她就不服了。
“不不不，警察叔叔，你说的科学、法治，我说的传统文化，二者并不矛盾。”
江凝左手一根手指，右手一根手指，二指并拢，伸到警察面前。
“而我，就是在科学的发扬传统文化。”江凝单手支撑着桌面，身子前倾。
“这样吧，我给你看看啊。我看着你唇不盖齿，双眼浑浊，印堂黑红。肯定是前不久犯小人了，是不是被朋友在背后摆了一道？”
办案警员一愣，看向江凝的眼神带着几分打量。
周围三两个人，也都看向江凝，对于她的说词，并不相信。
“我再看看啊。”江凝说着，再次打量起他的面相。“从你面相中看来，你不仅仅是犯小人啊，你桃花运还是个烂桃花，是不是才跟女朋友分手，被女朋友劈腿了？”
这下子，那办案警员微微张开嘴巴，他上星期才跟女朋友分手，就是因为女朋友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小李，你跟这小姑娘是不是认识啊？”旁边的警员询问着，眼睛在江凝和那个警员之间来会穿梭着。
办案警员顿时哭笑不得。“我们，不认识啊。这是第一次见面。”
这一说，其他人看向江凝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
江凝又说道：“警察叔叔，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本能的，那名警员伸出了自己的手来。
江凝眉头微蹙，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让那警员顿时面色紧张。
“怎，怎么了？”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江凝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家是不是有人病倒了？卧床很久了？”
警员立即点头，他爷爷已经病倒卧床一个多月了，半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我跟你说，回去之后，在你家客厅东南方向，摆放三个碗，里面分别放上一只烧鸡，一只猪脚和一碗酒。然后对着磕三个响头，切记，那些东西，摆放在那里一定要过夜，要第二天早上才收拾。那些东西，你们家人也别吃了，直接扔了就行。”
那警员一脸狐疑地看着江凝。“你确定这样就行？”
“不然嘞？”江凝板着脸，这是在质疑她？“我跟你说……”
“江凝！”
江凝正说的起劲，听到有人喊自己，便看了过去。
慕砚一身正装，大长腿在西裤的包裹下，显得更加修长。
江凝看着走过来板着脸的慕砚，顿时皱眉。这人谁呀，我欠他钱了？看着她搞得好像她欠了他钱不给的样子。
在看到他手中拿着的佛串，这才恍然。
慕砚看向自己的律师已经出来了，这才看向江凝说道：“走吧。”
江凝瞥了眼旁边的警员。
警员小声地说道：“已经有人来保释你了，可以离开了。”
江凝拿起旁边的黑色背包，朝着警员挥手。
“警察叔叔再见，下次想要算卦的话，再来找我，我给你打折。”
慕砚站在那，见江凝那吊儿郎当浮夸的模样，微微皱眉，直接转身离开。
江凝见状，立即追了出去。
一出警局，就看到慕砚站在那，似乎是在等她。
本着感谢的心，江凝走过去说道：“今天谢谢了。他日有需要帮忙的，能帮一定帮。”
算起来，小时候他救过自己一命，这次又帮了她一次。有机会，一定一起还了。
慕砚心底不屑，就她，能帮得上什么？若不是看在她师傅的面子上，这次他都不会来。
这个时候，慕砚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号码，慕砚眉头紧皱。
深吸一口气，挂了。
目光触及到江凝，突然，脑海中有了想法。
“你师父要是知道你在封城不好好上学，搞这些东西，还被抓进警局了，你觉得，他会怎样？”
听到这话，江凝顿时感觉不好了。
他这不会是想着去告状吧！
“这么小的事，还是别打扰我师傅了吧。”江凝嬉笑着，企图蒙混过去。
慕砚看着她，目光冷漠中泛着精光。
“这样，你帮我一个忙，就算是扯平了，我也不跟你师傅说了。”
江凝犹豫了下。“什么忙？”
“跟我结婚，帮我应付我爷爷。只需要领个证，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做。形婚，可懂？”怕她不理解，慕砚难得解释了一句。“也就是，只有结婚的形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存在。领完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互不干涉对方。只是偶尔帮我应付一下爷爷。当然，我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仅此而已！”
江凝一脸震惊，结婚？形婚？
慕砚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也不催促，站在那等着。
江凝敛下眼睫，心里想着这次下山的三个目的，一为了上大学，二为了调查爸爸死因， 三就是报恩。
小时候在山上，慕砚路过被蛇咬伤的她。是他第一时间帮她吸出毒血，这才救回一命。这份恩情，她一直记着。
下山前，师父掐算过，说她下山后会遇到自己的姻缘，自己命定之人，是位品性优质，样貌出众，对自己十分好的。可是他，明显不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只是，该报的恩情，还是得报，现在就是报恩的机会。
这般想着，抬起头，说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