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测试我的实力，我偏不如你的意。”
    王楚心中想着，走在前面，熊蛮摸着下巴，走在后面，熊妖耷拉着头，走在最后。
    这次确实是一次试探，准确地说是朱潜的试探，熊蛮未必没有真的想让熊妖教训一下王楚的心思，即使教训不了，也能恶心一下他。
    结果并不如熊蛮之意，王楚处处留手，所用皆是老招式，就已经让熊妖抬不起头，但这却能如朱潜的意。
    毕竟德城的几次战斗，王楚表现虽然亮眼，但是无奈观众太少，几个经历者也都有自己的对手，无暇他顾。
    只知道王楚强，但具体强在哪里，强到什么程度，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
    虽然有多次以一击多的战绩，但谁能保证不是因为对手配合不畅，有了可乘之机所以才被逐个击破的呢？
    单对单的碾压和一对多的游刃有余可不是一个概念。
    “现在该去办正事了吧？”王楚头也不回，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妥，走着。”熊蛮快步赶上，走到了前面。
    虽说这次没能让熊妖给王楚一些苦头吃，但是最初的目的达到了，没探查出王楚的实力上限，但是对下限起码有了了解。
    也算是能给朱潜一个交代了，至于之后怎么安排王楚，便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了。
    “奇怪，苗妙妙居然没掺和这些事？”王楚感知了一圈，也让系统探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苗妙妙的踪迹。
    “苗小姐昨天就回泰山了，人家也是要修炼的。”熊蛮嗡声说道。
    王楚还担心苗妙妙又在给自己准备些什么“惊喜”呢，毕竟昨晚他可又招惹了人家，不过现在明显多余想了。
    这样他也乐得轻松，能少不少麻烦，省不少心。
    走到训练场门口，就看到一队一队的身穿特调处制服的专员进进出出，想必是来交接和汇报的外勤。
    “我觉得可以申请一片更大的地盘了，以现在的人手来看，明显地方不够用啊。”王楚建议道。
    “哼，用你说，早都申请了，不过也得等城筑好以后，现在人手都分出去了，还不是很着急。”
    “我跟你说这个干嘛，老实干事，有不对的人指给我看。”
    熊蛮瞪着个大眼，盯着王楚，熊妖走了过来，席地而坐。
    “先说好，作奸犯科杀人放火这一类的我分辨的出来，贪污受贿或者做内奸但是没干过坏事的我也没办法，你也不用跟我急，想要问，问老天去。”
    “而且都是警务人员，难免有执行任务的时候造成误伤误杀的，是否隐瞒不报我不知道，我也找的出来，只是你们还要后续调查。”
    “总之，在我能够探查的范畴内的，绝不会有一个能逃出我的眼睛。”
    王楚也不管熊蛮什么反应，直接闭上了眼睛。
    当然这是装的，不然一点准备工作都没有，随时可以分辨出善恶来，说起来挺刺激，但是可也是真的容易刺激到一些高层的。
    熊蛮听到王楚的话，本想发作，但转念又一想，有漏洞就说明王楚并非那么吓人，他们也就还有更多的可能。
    不然事情真的都让王楚做了，这对一城一地来说是好事，但对特调处来说就不一定了。
    本来如果做全系统检查，就是现阶段不可能实施的，王楚能揪出一大部分，也是减轻了他们的工作，至于这些人的下场，想必也会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露点破绽出来。
    见王楚闭上双眼开始准备，于是顺水推舟，也不计较。
    王楚还等着听熊蛮叽歪呢，他好怼一波，结果他居然没点反应，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睁开眼睛，瞬间移动，离得较远的一些队伍中时不时就出现一道电光，随后就是一声惊叫。
    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王楚重回原地，看着训练场大门，低声说道：“被我攻击的那几个。”
    熊蛮点点头，大喊道：“刚才被王处长点到的人，办公楼前列队，待会我点到的人也过去列队，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别在这傻呆着看，都什么时候了，争分夺秒。”
    熊妖则顺着熊蛮的话，狂吼了一声，不过却被王楚踹了一脚。
    “他一嗓子震的我耳朵疼，你跟着一惊一乍的干嘛？吓我一跳。”
    熊妖委屈地看了看熊蛮，见他毫无反应，识趣地闭上了嘴。
    熊蛮此时也没心情跟王楚争执了，他不喜欢讲道理不假，但又不是傻的，这才几个队伍，就拉出来六七个，看来这次动作也小不了啊。
    “那边那个队伍，戴眼镜那个，啧啧，真是道貌岸然啊。”
    “这边第三排第二个，唉，童年悲剧啊。”
    “那个，正系鞋带那个，事不大，查查就好。”
    “呵，那个，长的挺漂亮的那个女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可惜了。”
    “可恶，那个男的，长的挺帅，虽然比我差一点，真是衣冠禽兽。”
    “还有这个，啧啧，长的贼好看的那个，这个没啥事，我就是感慨感慨，真好看。”
    ……
    随着回来的队伍越来越多，王楚一个个指认，办公楼前列队的队伍也被带下去一批又一批。
    “我说，你不会是瞎指认的吧，能有这么多吗？”熊蛮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
    “一早就说了，因为职业原因，他们难免会有不得已的时候，这些算不算的上邪恶向，可以不由天定，你们调查清楚自己决定。”王楚也没好气地回答道。
    这么半天了，他嘴都快说干了，这熊蛮子真没眼力见，连杯水都没给自己倒一杯。
    其实刚才指认的有很多并不算是邪恶向，只是中立偏邪恶，这个一般都是心中有大恶但未付诸实践，或者做过错事但并非本意。
    具体怎么样，他不需要考虑，也用不着他考虑，麻烦的反正是特调处，两个s级坐镇，这些人也翻不出风浪。
    倒是系统的这个判定机制属实需要更新升级一下了，出现这么多有歧义的，除了人前装x，就是给自己惹麻烦。
    上次就是系统升二级的时候，这个判定机制有了些变化，小偷小摸都不算在邪恶向里边了，也是他们确实不够格了。
    “系统，老实跟我说，这个判定机制你下次升级会完善吗？”王楚抽了一点空闲询问一下系统。
    “当然，天道规则不断完善，天道意志不断成熟，你所遇到的敌手也在不断变化，那本统的判定机制当然也会完善，总不能……”系统好久未说话，此时听到呼唤，也是有些话唠，结果却被王楚无情打断。
    “好了，了解了，你就告诉我还差多少正气值会再升级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语气低落地说道：“本统不知，时候未到啊。”
    “唉，问也是浪费时间，不过总不会太久就是了。”王楚自我安慰道。
    熊蛮看着声音越来越小的王楚，挠了挠头，冲着熊妖说道：“要不你去拿点水来吧。”
    王楚闻言，忽然面向熊蛮，搞得他也吓了一跳，差点又是一拳打出去。
    只听王楚故意沙哑地说了一句，“你可算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