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住在四合院里，继续跟院子里这帮货消磨时间。
    再就是申请筒子楼，搬离四合院。
    许大茂选择了前者。
    其实这是不用选择的问题，这也是人生的无奈。就娄家这个炸雷，在四合院是让人怕，比如闫埠贵家。
    这也是许大茂必须要做的选择，在轧钢厂跟娄家之间，他必须要选择一个。
    娄谭氏跟许大茂说的这些话，倒是很符合许大茂的胃口，抱紧娄小娥，过好小日子，等着吃软饭。
    吴科长听完许大茂的回答，似笑非笑，仿佛早就知道许大茂会如此回答一样。
    但轧钢厂领导们又怎么舍得手里这么一大笔资源直接给私人。
    易中海也不清楚贾家怎么这么能吃，自从上回给过秦淮茹七八斤棒子面之后。
    易中海那时的心是“激”动的，他都有点不敢置信，“幸“福来的如此之快。
    吴科长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这意思却是明白，也就是说轧钢厂不是以前的娄家钢厂，许大茂不用再担心娄家那些人把手再伸进来。
    在职场而言，你可以怀疑那些人办事的能力，可绝对不用怀疑他们干坏事害人的能力，自然也不能怀疑他们对风向的敏感性。
    这个事直接把娄半城架到了火上烤，上面对娄半城这样表示很不满。
    一些私下的谈判就是由此而生，轧钢厂领导希望娄半城能以大局为重。
    话说回来，在易中海这边来说，他跟秦淮茹的事是有了质的变化。
    很多人会奇怪，这个选择在现在来说是不是太早了？
    事实上，这已经算晚了。在许大茂进入李副厂长视线开始，他如果早做这种表态，那也就没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这是因为王芳要生了，傻柱家没长辈。王福荣老伴作为雨水的干娘，自然要过来帮一下忙。
    许大茂被吴科长看的发慌，干脆直白的说道：“领导，您也知道我这个位置是怎么上去的，要不是当初那样，我是真懒得折腾这些事情。我都跑乡下跑习惯了，哪是坐办公室拿笔杆子的料啊？”
    这个时候，俩人都忘了当初在地窖吃亏上当的事了。
    许大茂了然，这是娄半城用什么东西跟他儿子那边做了什么交换呢。
    这话一说，也把王芳老娘惊的不行。
    老娘们在一起，自然是各种八卦。王福荣老伴没忍住，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跟王芳老娘说了一下。
    老胡科长折腾许大茂的原因别人不清楚，像吴科长这种人自然知道里面的事情，甚至这些人知道的还比许大茂多一些。
    哪怕兄弟，哪怕父子，这些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许大茂说的这种共情，吴科长倒是理解。
    许大茂咂嘴说道：“我就是怕那边还会再来。”
    所以每年都会把利润隐藏一些，这方面港岛娄家，娄半城都通过各种渠道，掌握了一些证据。
    许大茂也就说明了，他不看好自己的这次进步。
    一开始，易中海就像作贼一样的，拎着个面袋，等到天黑人静，就悄摸的躲在院子里，装着夜猫叫两声。
    比如说，按照当初公私合营时投资比例算，娄家应该占四成。
    于是在某个夜晚，等易中海把手中面袋交给她，又是假装不小心握住她手的时候。
    那时的娄谭氏含含糊糊的说道：“这些事你不用管，只要跟小娥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有妈在，不会让你被那样算计的。”
    吴科长说道：“大茂，放心，别的不敢保证，只要我在宣传科一天，你好好做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会再发生了。”
    按理来说，港岛娄家没有跟轧钢厂领导谈判的资格。但也不清楚哪个脑子缺根弦的，直接用媒体曝光的说法威胁。
    或许他们想到了，也想到了许大茂不在院子的事情。
    许大茂出来后，虽然感觉憋屈，却也无可奈何。他刚才那番表态，不就等于说背叛了娄家么？
    但职场之上，这种站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总归是一些博弈，加上一些各自的让步。港岛娄家被娄半城下达了封口令，这些事情才算解决。
    这个事上面娄半城是最吃亏的一个，他布局了这么些年，甚至把自家姑娘都给下嫁了。
    人生有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谁都遇到过。
    这里面的歪歪绕绕许大茂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如果按照经济上说，娄半城这回算是吃了大亏。
    这个是可以商量的事情，轧钢厂领导们也有这方面的自觉。
    许大茂这边事情算是理清了，可四合院的事，现在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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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王福荣老伴跟王芳老娘，都是搬进了院子，搬到了何雨水的耳房里面。
    王福荣老伴回来后，看到王芳老娘在那做着孩子的小衣服，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事，不由开口问道：“亲家母，你有没有觉得这院里不太对啊？”
    王芳老娘手里的活并没有停止，而是笑道：“他师娘，百人百心，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看多了就不奇怪了。”
    轧钢厂与娄家的剥离，在上面一个层次正在发生。
    现在尘埃落定，许大茂自然要为当初的事情解释一下。至于吴科长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人家的选择了。
    可是这么多年上面持续不断的投资，现在的娄家所占股份已经摊薄到了一成多点。
    但棒子面这种东西，真不是秦淮茹想要的啊！
    秦淮茹在收了两三回棒子面后，知道如果不给易中海一点甜头，那么易中海就会一直这样装傻充愣。
    所以在吴科长问他要不要申请筒子楼的时候，许大茂直接以自家孩子还小，怕吵着邻居为由拒绝了。
    秦淮茹的撒娇诉苦，就成了两人相处的常态。
    港岛娄家在那边跳啊跳，电报一封接着一封过来，意思就是按照当初签的合同，让娄半城争取自家应有的分红。
    她只想跟易中海提，她愿意给易中海夫妇养老，而易家以后所有的东西全部给她。
    可是港岛娄家那边，却是一心只投在钱上面，跟轧钢厂领导们闹的很不愉快。
    任何集体，不论是厂还是家，只要人多了，各种算计也就来了。
    听懂了许大茂的话，吴科长倒是收起了笑容，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结果被港岛娄家这么一玩，他在上面的形象那是相当差。
    至于娄小娥的事情，说到这个的时候，娄谭氏神色有些黯然。
    明明路很宽，但俩人的肩膀就是时不时的摩擦。
    许大茂闻言，知道胡科长那个事应该是跟娄半城有关，所以娄谭氏才不好说清楚。
    还有这些年所产生利润，再次投资的问题。
    却没想到，易中海趁着黑暗一下子搂住了秦淮茹。
    如果全部按照协议算，娄半城这个半城就可以名副其实了。
    等到易中海跟着秦淮茹到了后院，摸着黑暗下到地窖，秦淮茹正想跟易中海提自己愿意给他们俩口子养老的事情。
    娄谭氏听到这个，倒是摆手笑道：“不会了，以后港岛那边不会再过来了。”
    可要是到了全是人精的筒子楼，那就是增加了许大茂以后的脱身难度了。
    吴科长点点头，笑道：“事情都过去了，轧钢厂是轧钢厂，以后好好做事吧。”
    轧钢厂底子是娄家的，然后上面用技术，用机器跟管理投资。所以什么是利润，什么是投资，娄家原来的资产所占股份怎么摊薄，就是个很玄学的问题了。
    然后秦淮茹出来，如同做什么交易一样。东西给了，全程没有一句话。
    娄半城倒是好说，他对真金白银的那些利益不是太看重，但他也有自己的诉求，~地位上的诉求。
    胡科长这个时候干出那种事，他不倒霉谁倒霉？
    那个时候，娄半城都是跟轧钢厂补签了各种协议。
    事情还是从易中海隔三差五的投喂发展到今天这地步的。
    王福荣老伴有这样想法很正常，她因为王福荣手艺好，能挣钱，从进四九城就是住在单独的小院子。虽然也有左邻右舍，但却没这么近，自然不能看到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现在李副厂长他们最大的对手也就是娄半城。
    再后来，就是拉拉手了。
    王福荣老伴都看懵了，还有这样乌烟瘴气的院子？特别是王福荣老伴出去买菜时，看到易中海跟秦淮茹肩并肩走在一起。
    这一下，直接把秦淮茹搞懵了。
    “哎呦喂，那可谢谢您了，领导。”许大茂先是夸张的感谢了一下，然后神色又转为黯然，开口解释道：“领导，我也不清楚岳家是怎么想的，当初我不肯娶，他们偏要嫁。结果等我媳妇都有孩子了，那边又整这么一出。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孩子都不要吧？也不可能让我儿子出生就没有妈吧”
    秦淮茹虽然厌烦，但还是娇声对着易中海低声说道：“大爷，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这样的盘算，秦淮茹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打算。虽然中间也有过对男人的触动，但秦淮茹还是维持着心里的底线。
    结果，现在被易中海这么一抱，事情全部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