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虚弹。
“你看，我说过的，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三分之一的概率而已。”
夜影鬼轻笑了一声，“换我，我也中不了。”
“现在，该第二发了。”
霰弹枪的枪头，对准了夜影鬼，“第二发的概率，是二分之一……”
但……他并没有开枪，而是缓缓调转了枪头，再一次对准了自己。
“我这个人，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儿。”
季向晚轻笑一声，扣下了扳机，“第三枪才是百分之百……我要给你的，就是百分之百。”
咔。
虚弹。
“看起来，运气果然站在我这一边啊。”
季向晚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这才慢悠悠的把枪头转向了夜影鬼，“这一枪，才是送你的……吃花生米去吧，高傲的家伙！”
“砰！！”
枪响声，骤然响起。
硕大的子弹，直接射向了夜影鬼的头部。
夜影鬼站直了身子，没有做出半分躲避，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穿过了她厚重的头发，射入了她的额头。
随后，她的身子，直直的摔了下来。
“你输了。”
季向晚朗声一笑，“我说过的，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他起了身，缓缓走到了夜影鬼身边。
“这一次，该我说了。”
“游戏结束。”
他伸手就要把夜影鬼的发撩起来，想要看一眼在这么多的长发的保护下，她的脸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一只略显诡异的苍白的手，扣住了季向晚的手，那极长的指甲，叫季向晚顿时抬了眸。
“你想做什么？想看我的脸，对吗？”
“你……你没死？”
“当然没死，咯咯咯咯，我可是鬼啊，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呢？”
夜影鬼发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我的游戏呀，不是谁赢了一局就是胜者的，而是……死亡，死亡的人，才是输家。你的确朝着我开了一枪，但很可惜，你没能杀死我……那我，就不是输家。”
“坐回去吧，不要想着看我的真面目了，会吓死你的……有趣的家伙，来吧，我们来继续我们的游戏。嘿嘿，这场游戏呀，还真是……特别有意思呢！！”
“你特么耍我？！”
季向晚发了狠，满含怒意的眸光瞪向了夜影鬼，“你这……根本就是在作弊！如果你死不了，那岂不是必定能赢吗？！”
“这怎么会是作弊呢？这只是我的身体缘故呀，你不开心，那你也可以无法被杀死呀！”
夜影鬼抿唇轻笑着，长长的指甲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声响，“如果你会被一枪崩死，那你也只能怪你太废物，又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
简直是……强盗逻辑。
“不要生气嘛，也许，下一枪，你就能打死我了呢？”
夜影鬼的手又缓缓的往季向晚的手背处触碰，被他轻易的躲闪开了。
“别拿你恶心的脏手碰我。”
季向晚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缓缓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闭上了眼睛，“游戏继续吧。”
他无法改变现状，只能接受。
与其被动接受，倒不如主动接受。
“霰弹枪里，已经重新装好了子弹。”
夜影鬼缓缓把霰弹枪送到了季向晚的面前，“作为……赔礼道歉，这一次，也由你先出枪。”
“只不过，这一次，总共可以开五枪，里面，有三颗虚弹，两颗实弹。”
夜影鬼说道：“你大可以像刚才一样，直接朝着你开三枪……让我看看你的运气是不是永远都这么好。”
季向晚拿起了枪支。
第一枪，概率是五分之二。
“我运气好不好，你不需要知道。”
季向晚调转了枪口，对准了夜影鬼的方向，缓缓扣动扳机，“但，你运气一定很差。”
一枪打不死……没关系，他多补几枪就可以了。
这一枪里，能打出实弹的概率，是二分之一。
他举着枪支，心里莫名觉得有几分遗憾——若是能看到夜影鬼的脸就好了，说不准，他可以欣赏到她脸上的恐慌呢。
“咔。”
“哦……没想到，是虚弹啊。”
夜影鬼的声音调笑一般，“真是的，可惜了，下一枪的概率可就是三分之二了呢……我觉得呢，你的运气，不会永远都这样好的。这一次，运气不会永远眷顾你的，这一次，运气该站在我这边了。”
“是吗？”
季向晚并没有把枪递给夜影鬼，而是继续拿着枪，又一次扣动了扳机。
夜影鬼当场就着了急，直接就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大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做什么？你这是违规！是违规！快放下你的枪！把枪给我拿过来！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砰！！”
枪响声传来，子弹出枪，直接朝着夜影鬼的方向飞了过去。
被子弹击到，夜影鬼又一次倒了下来，摔在了椅子上。
季向晚再次扣动了扳机，开了枪。
“砰！！”
这一枪，又是实弹。
第一枪，大约打在了夜影鬼的心口处，第二枪，则是又打在了她的额头处。
两枪下来，夜影鬼的身体都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他就知道，这里的鬼物绝对不是杀不死的，若是打了一枪没死，那就再来一枪，若是再来一枪还不死，那就再来一枪……总会死的。
这一次，夜影鬼很久也没有再站起来。
还以为很厉害呢，其实也不过三枪而已，三枪就死了。
季向晚起了身，走到了夜影鬼的身边，只是，他的手刚触碰到夜影鬼的头发，夜影鬼就化作了一缕气，在空气中消散了，连带着季向晚手里拿着的霰弹枪，也消散了。
“三枪就死了，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季向晚不屑的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枪在我手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输。”
看运气？
做什么梦，哪有人会有永远不败的运气。
他也从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运气”。
随后，季向晚拿起了桌上的鞭子，熄灭了吊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检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