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妮的话，让程功四肢蹿起寒意。
    他还是不敢相信。
    周佳妮有勇气和他离婚。
    当初义无反顾的跟了他，没有提及彩礼，甚至跟亲生父母断了往来。
    压下心中的急躁，程功笃定周佳妮气极一时随便扯的气话。
    “乖！妮妮，我知道你最心疼人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小心动了胎气。”
    周佳妮懒得跟他废话，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粉色的单据，递到程功面前。
    程功看着那张单据，脸色苍白。
    是医院做流产手术的证明。
    “周佳妮，你……，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那么毒？”
    周佳妮一脸冷漠盯着发怒的男人：“程功，你和别的女人暧昧上床时，你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我当初不顾一切跟了你，我图的是你这个人，现在你这个人都烂掉了，我还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我当初没有要你一分彩礼钱，就跟了你还跟我爸妈都闹翻了，婚后房子是我买的，创业的启动资金是我出的，我陪你吃苦打拼，公司的第一桩生意是我陪钱太太喝了三天的酒才签下的，我信你，对你掏心掏肺；你是怎么对我的？偷偷背着我挪用公司的公款买房，金屋藏娇，在公司里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你觉得我还会给你生孩子吗？”
    周佳妮的一番话，怼得程功无话可说！
    半晌，他慢悠悠的开口：“我以为你不敢，你变了。”
    周佳妮冷嗤道冷：“你说的真好笑，说的好像你没变过一样；我的肚子喜欢给谁生孩子就给谁生孩子。程功，你应该感激我，以后你不会再有包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的小三厮混，去公司乱搞恶心人就不可能的了，你倒可以选择去公园的小树林。”
    沈西西把离婚协议书往程功面前一推：“这是我们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书，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你快签名，好聚好散！我们也不妨碍你去寻欢作乐。”
    程功在听到周佳妮堕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放弃了这段早已让他没有了激情的婚姻。
    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以后永远无法当爸爸了，想到这他的双腿不由得瘫软，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
    “周佳妮，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么狠，人家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亲手杀死了这孩子。”程功双眼猩红地道。
    程功弱精，医生说能够怀孕上的几率很小，十万之一，这么小的几率，居然让他和周佳妮给碰上了，他难以生育这件事，只有他们夫妻俩知道。程功好面子，对家里人说是老婆的问题。
    周佳妮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回到老家，不时听到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貌似笑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废话说那么多，你要签了就好还你人身自由，我们也是很忙的，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啰里吧嗦的。”
    程功粗略的扫过离婚协议书，脸色苍白的；“什么？要我净身出门，不可能。”
    沈西西把一摞提前准备好的资料摆到程功跟前。
    “净身出门都是便宜你了！按你这些年，挪用公司公用资金300多万，还有半年前，你在酒店门口撞了人逃逸的事，你觉得我把这些供给派出所，你还能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好好跟我吃饭吗？”
    单是撞人逃逸这件事就足以给他判个好几年以上，挪用公用资金判起来，估计也不小。
    程功双手抓起桌面上的协议，撕了个稀巴烂。
    沈西西冷笑一声：“撕！你尽管撕，反正这些证据我已经拷贝下来了，你想撕多少都有。”
    沈西西又拿出厚厚一摞，笑容灿烂地道：“这里还有一叠厚厚的，你要不要撕？我都给你。”
    程功气得不打一处，双手微微颤抖。
    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是没有胆子得罪的。
    洛家的二少奶奶。
    富可敌国，人家大哥也是在京城当官的。
    哪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程家婆婆赶到的时候，刚签完离婚协议书。
    程家婆婆死死抓住周佳妮的手，“我知道程功错了，我替他和你道歉；西西，你别忘了，你这种情况除了我儿子要你，哪个男的还会要你？真的离了婚，孩子一生下来，就面临着就没爹或没妈，你可曾想过这些？”
    沈西西道：“阿姨，你还是多多关心关心你儿子吧，这么多年，你儿子一直没告诉你，他们夫妻俩没有孩子的原因吗？”
    程家婆婆：我们谁不知道，夫妻俩结婚这么久，没有生孩子，那是因为佳妮不能生吗？”
    沈西西：“阿姨，你是搞错了吧？你问问你儿子，到底是谁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