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剂盒子上的确有你的指纹，你刚刚说没抢，那怎么解释盒子上的指纹？”
谢经纪犹犹豫豫的，没有了一开始的淡定，“我可能不小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想好了再回答。”不愧是警察，严肃认真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
莫一凡补充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盒子的确是在他手里，后来这位美女才拿走的。”
这下人证物证俱在，谢经纪黔驴技穷，无从抵赖了，莫一凡也摆脱了同伙的嫌疑。
姜赛恶狠狠地瞪着谢经纪，“警官，我要提起诉讼，告这个肮脏下流的狗东西，让他蹲局子。”
莫一凡好心地解释，“这种情况是属于偷拍未遂，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和《刑法》的有关规定，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姜赛不满，“才拘留几日？真是便宜他了。”
警官点头，“对。不过你们可以私下协商赔偿。”
姜赛莞尔，“今天这事给我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损伤，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两万。”
谢经纪急赤白脸的，“两万？你不如去抢。真是狮子大开口，我又没偷拍到什么，要赔偿什么损失。”
警官又补充道，“要是他不同意，你可以提起民事诉讼，要求他赔偿。”
姜赛捋了捋头发，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听见没有，你不赔偿，那打官司吧。到时候败诉了，你还得搭上诉讼费。”
谢经纪咬牙，显得脸上的肉更凶狠了，“你忘记我哥是谁了？你做的这么绝，小心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面对他的威胁，姜赛笑了，满不在乎，“难道我不要赔偿，你就不记仇了？谢经纪平时没少收回扣，两万对于你来说，小钱而已，对吧？”
姜赛：哼，你都说以后我接不到活了，我不得狠狠敲一笔。
谢经纪本来打算偷拍视频，以此来要挟她，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她将了一军。
虽然肉疼这笔钱，但是打起官司来更麻烦，哥哥早前警告他，最近要收敛一点。
刚给他摆平一摊事，又起波澜，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莫一凡主动请缨，表示有朋友是律师，可以帮忙起草一份赔偿协议书。
等朋友发过来后，他又帮忙打印出来。
姜赛看着忙前忙后的莫一凡，对他的印象好了起来，其实还挺热心的，不是坏人。
两人在协议书上签字盖章，写上日期，这份协议正式生效。
谢经纪登录网银转了她两万块钱，秒到账。
姜赛大获全胜，赔偿款加上兼职工资，今日收获是两万五千元。
夜晚凉风习习，温度更低了。
莫一凡看着衣着单薄的姜赛，绅士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姜小姐，外套披上，夜里冷，小心感冒了。”
姜赛微笑，“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有衣服。”
她从袋子里翻出白天穿的那一件外穿毛衣，直接套在身上。
莫一凡怔住，既然有毛衣，刚才在警局干嘛不穿，扮柔弱博同情？
这时莫一凡的脸已经消肿了，只留下红红的痕迹。
姜赛弯腰对他鞠躬，语气诚恳，“莫先生，我要跟说声对不起和谢谢。我不应该冲动给打你，误会了你。你还不计前嫌地帮助我，真的非常感谢。”
莫一凡善解人意道：“那种情况下，你一个女孩子情急之下打人，在所难免。证明我不是变态就行，被美女误会，我会很苦恼的。”
姜赛低头，心里的愧疚和感激又多了几分，再次跟他道谢。
他挑眉，“姜小姐，口头道谢多没诚意，不请我吃顿饭？”
姜赛有点为难，“莫先生不是我不请，现在很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不如我转钱给你，算是我请客表达谢意了。”
姜赛让他亮出收款码，准备扫钱给他。
多少合适？一顿丰盛的晚饭，转个一千块应该够了？
莫一凡云淡风轻，“那下次再请，姜小姐，加个微信？”
话都说到这份上，姜赛也不扭捏，两人互加微信后，出了警局门口。
梁朵在车里等了莫一凡许久，离远看到他们拿出手机，是在交换联系方式？
她迅速下车飞奔过去，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莫少，人家等了你好久。”
姜赛向她点头示意，梁朵不领情，要不是因为姜赛，她和莫少早就在酒店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了。
梁朵不友善地开口，“你怎么还不走，杵着干什么。真是碍眼。”
同行是冤家不无道理，姜赛很美，有人在旁边对比的情况下，更凸显她的美。
梁朵防着姜赛，身体紧紧贴着莫一凡，生怕姜赛跟她抢男人，眼神还暗暗警告姜赛别动歪心思。
姜赛感到既无语又可笑，这女的真没礼貌，语气还冲。
她略过梁朵，眼睛直视莫一凡，“莫先生，有空再联系？”
莫一凡微微颔首，“好。”
姜赛转身走的时候，还听见梁朵在跟莫一凡闹，“联系什么，她为什么还要联系你？莫少，你给她微信了？”
他冷淡地抽回了手，“适可而止，搞清楚你的位置，我喜欢聪明乖巧的女人，懂吗？”
梁朵只得讪讪闭嘴。
她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了莫一凡是个表面温柔，实质冷漠的人。
今天这一出，莫一凡没了颠鸾倒凤的兴致，他送了梁朵回家后，自己开车回去。
顾寻时不时点开微信，看莫一凡有没有回复。
李霄和宋子华倒是很活跃，一会儿诧异顾寻也会对女孩感兴趣，一会儿细数莫一凡的风流韵事。
莫一凡迟迟没回消息，李霄和宋子华又开始了大胆揣测，“老三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没回消息是已经好上了，忙着办事？”
莫一凡佩服好友的想象力，“你们别乱开车，人家是正经姑娘。”
他翻了翻上面的记录，发现顾寻中途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莫一凡回复道：“她叫姜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