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南逃开她眼神：“我……我说你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又装傻。”
    楠南捂住一耳：“啊，我聋了，我听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婼黎冷笑道：“很好。”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圆溜的东西放上楠南手臂，楠南一看是眼球，吓惨了。
    “啊啊啊啊！！”她疯狂挣扎掉张婼黎的手，退到三四米外，眼球掉到了地上，无指定方向地弹跳。
    还没到中场休息，楠南捂着脸蹲在地上，八个人没一个注意她怎么了。
    观赛的络络担心坏了，跑上去想看看她，被张婼黎挡在身前。
    “喂……你不会又要哭了吧？”
    张婼黎在她身旁蹲下，是如假包换地在担心她：“你……我不是有意的，以为你上次被吓成那样是装的……好了你先别哭……”
    楠南没哭，只是觉得没脸了，刚才那被吓惨的样子被观众全然看到，是何等的尴尬。
    张婼黎因为行为“恶劣”被换了下去。
    但楠南她们班还是输了。
    楠南接过络络手里的外套，看到肖澜站在对面那条人行道，满心欢喜要过去，络络急着说：“楠南！你待会要不要去吃饭？我想陪你。”
    楠南：“不好意思了络络，下次吧，有人等我。”
    络络失望道：“好吧。”
    肖澜见她过来了，牵上她的手，将她带去了一个凉亭下，把买好的饭菜推到她面前。
    楠南惊喜道：“学姐，你、你提前帮我买饭了？！”
    肖澜轻“嗯”道：“上完两节课还要打球，肯定饿坏了……”
    楠南扑上去，软糯的脸蹭着她的脖颈说：“学姐真好！”
    与此同时，张婼黎带上外套和水瓶后，在球场四处张望，视线仍没能捕捉到想见的人。
    -
    络络无聊地趴桌子上刷手机，花缪一进宿舍里，她嗅到一股很浓的烟味，下意识坐直了身。
    楠南在外头吃饭，应涛也找她男朋友去了，此时宿舍里只有络络和花缪。
    花缪收拾衣服去洗了澡，那烟味才淡了很多。
    洗完澡，花缪就上了床铺。
    络络刷了一会去洗手台洗脸，忽觉得洗面乳好像轻了很多。
    明明没用多少次。
    她想了想，将它收回衣柜里。
    “喂！”
    原本安静的寝所，花缪突然出声，络络以为是叫她，朝对方床铺看了过去。
    “是我，怎么现在才接？”
    “我就看他不爽，怎么着？他以为他是谁，我哥？我还是他姑爷爷呢！”
    络络：“……”
    “切，找毛借口，你是没钱才请不起酒吧？”
    -
    楠南和舍友聊天才得知，夏应涛的专业和她们三人不同，不过因是同个学院系的，才会分到一个宿舍。
    自从那次球赛，楠南也才知道张婼黎也同她一个学院。
    而且，她们还有一门相同的专业课。
    就在那节课，张婼黎主动坐上了楠南的身旁的位置。
    楠南翻书翻得投入，两节课了都没看看自己身旁的人是谁。
    直到下课收拾书包，张婼黎才开口：“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楠南全身僵住，缓缓扭头看她：“我……我旁边的人原来是你啊。”
    张婼黎：“……我坐这坐了两节课了，你都不知道？”
    楠南尴尬一笑，起身欲走，张婼黎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哦，我没生你的气，好久没和你打球了，还挺开心的。”
    楠南边说边想：她还真是没一天不执着。
    开心虽是真的，不过比起对敌，楠南更希望张总是她队友。
    楠南朝她摆手：“走啦。”
    张婼黎目送她离开后，别过脸“哼”了一声，面颊染了轻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