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这个时候送菜单，牧之远看也不看，直接递给李尧：“别客气，想吃什么点什么”
李尧面对牧之远的客气，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他局促不安的看菜单，心思却全然不在菜单上。
牧之远看出来，安抚他：“你不用紧张，以后于婧还需要麻烦你多多照拂”
李尧赶紧放下菜单摆手。“姐和姐夫照拂我才是”
姐夫都加上了，这人可比程阳上道多了。
这一声姐夫叫的牧之远心情愉悦。
嘴角一扬，知道眼前的人也是聪明人，只是年轻几岁，阅历有待提高。
看着他：“今天我们吃饭的事，就不用告诉于婧了，免得她知道了，又嫌我干涉她，她想凭自己的努力做出来一番事，我倒是很支持她的，只是这个社会对女强人不太善意，所以·····”
菜上齐，李尧实在饿了，被让了几次便吃起来，牧之远最近胃口不好，扣着手，胳膊肘撑在沙发上看他、
李尧看过来的时候，才拾起筷子吃了两口。
询问李尧最近工作遇到的难题。
听李尧一五一十汇报完，不知道程于婧已经找到凌盛易，凌盛易那边第一句话，也没了问题，所以对李尧说：“卓凡那边我去处理，回头问起来，你就说自己找的人”
李尧说：“就怕于婧姐不信，我也不认识几个人·····”
牧之远略一思索。“这样吧。做网络的朋友我也有几个，回头介绍给你。你的路子不就宽了？”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留下一桌子菜，直了身站起来、
“我还有事，你慢慢吃”
李尧明白一个公司的老总，能百忙之中请他吃饭，那完全是看了程于婧的面子，自然不敢多留。
牧之远推开门，离开之前又转过身，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以后有任何问题常联系”
李尧犹豫了一下，在利益和情谊面前，还是选择了后者。
“牧总，您和于婧姐的事，我知道一些····所以您是想让我简直我姐？这样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牧之远刚要走，怔了怔。
不由得笑了。
李尧不解：“您笑什么？”
牧之远收起笑，耷拉下眼皮子，半响才说：“你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用这种心思，是监视？”
牧之远本来想说，觉得你这人很聪明，怎么有些事上，就有些脑子生锈。
这不是监视，是爱。
可是这样的话，牧之远真的很难说出口。
以前流连花丛的时候，爱啊宝贝啊随意就往外冒，现如今真爱上一个人，又正经起来、
成年人的爱是深沉的，是记在心里的，是心甘情愿给对方提供什么帮助。
不是用来挂在嘴边的。
凡是用甜言蜜语就能表达出的情感，显然是廉价的。
当然，牧之远自己也挺差劲，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在感情这条路上，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
永远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下一秒，是深沟还是浅滩。
所以被呛了几口水是难免的。
牧之远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就算被呛水还心甘情愿。
卓凡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突然就被穿了小鞋使了绊子。
他义愤填膺的去找领导、
谁知领导指着鼻子把他骂了一顿，说他不识好歹，在外面做事招摇，小心这几年努力，竹篮打水一场空。
卓凡被骂的云里雾里，自然不服气：“我做事怎么招摇了？”
领导哼笑，“怎么招摇你自己心里没数？玩女人也得有个底线，小心玩火自焚”
卓凡心头一震，刚才的气势瞬间没了。
他平常没什么爱好，也就好这一口，身边自然少不了找他帮忙的人，做人情，投他所好。
做事还算小心，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这事传到领导耳朵里。
难不成，他最近还真得罪了什么人？
仔细回想一番，也就那么几个人。
这几个人里面，自然有程于婧。
晚上又有人设局，有几个漂亮姑娘，问他有没有空过去玩。
这种场合一般都是为了专门款待卓凡设的，卓凡刚被领导骂了，自然不好再明知就犯。
于是打电话推了。
刚挂断电话，就看见凌盛易的消息。
程于婧是凌盛易带过来的，卓凡怀疑程于婧，也正想找凌盛易。
不过这次没有出去吃饭，卓凡让阿姨做了几个菜，两人在家中小聚。
几杯酒下肚，卓凡看凌盛易一眼，开门见山就问：“上次你带过来的姑娘，就你夸上天，说人家言谈举止优雅的那位，什么来头？”
程于婧一直神神秘秘，对自己的事很少提及，凌盛易自然也不清楚。
放下酒杯笑问：“你怎么突然问她的事？”
凌盛易这次和卓凡喝酒，恰巧也是因为程于婧，刚要说挺喜欢这姑娘，让卓凡以后不要为难她，就听卓凡提点：“你对她知根知底么？要是不知根知底，就离她远点，程····”
卓凡在心里把a市那几家大公司，以及政界的大户想了遍，没想到一个姓程的。
不由得摇摇头，一头雾水、
凌盛易勾唇：“为什么突然提醒我离她远点？”
卓凡看过来：“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凌盛易这个时候才说：“她前几天到时找我了，让我帮她说清，你就别跟小姑娘过不去了”
卓凡眼皮子抖了抖，心想我跟她过不去?现在是有人跟我过不去啊，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管她？
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顺势卖给凌盛易人情：“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程于婧并不知牧之远出手比凌盛易快，所以当工作室棘手问题解决以后，把所以功劳都记在凌盛易头上。
她欠人家一个人情，笑着道谢：“谢谢啦，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凌盛易趁热打铁：“今天朋友送了两张电影票，你如果真有诚意，就陪我去看电影”
程于婧又不傻，自然看破这男人的套路、
看破不说破、答应了下来。
程于婧正巧再工作室，抱着手臂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
“看电影，一把年纪了，不嫌浪费生命”
面对对她展开强烈追求的凌盛易，她如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