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饭局
    菜点好了，就三个菜，一个是番茄鸡蛋，一个是酸辣土豆丝，最后是唯一一个荤菜红烧排骨。
    再家常不过的家常菜，使得双方感觉甚是轻松。
    尤其是刚才头碰头点菜的画面，别人看起来俨然一对情侣。
    双方又各自坐在椅子上。
    凤惠善摸了摸鼻尖。
    同时深吸一口气，非常享受的闻了闻。
    “路铂延香水！看来李小姐也是富家千金？”
    李瑞雅摸了摸锁骨。
    之前走的时候，他特意在锁骨上喷了一些路铂延香水，这名贵香水是之前她还处于是富家千金时私藏的香水，一般情况她都没用，只有在她以为是重要场合，她才喷一喷，以表示对重要场合的尊重。
    李瑞雅惊讶的问道：“凤公子，好嗅觉！居然一下子就闻到我所喷的香水就是名贵香水路铂延香水！一般没有接触过此类香水的人，很难辨别此类香水的味道，你居然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可见凤公子平时接触到的女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女孩！”
    凤惠善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李瑞雅也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瞬间也来了兴趣。
    “你和她们不一样！总感觉你内心世界更丰富。”
    李瑞雅也来了兴趣。
    质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戳淤泥而不染，你既是富家千金，又非富家千金！”
    李瑞雅好奇。
    “此话怎讲？”
    “披着富家千金的外衣，尝遍人间疾苦的仙子？”
    李瑞雅心头一震。
    “你莫不是上面派下来查我户口的吧！”
    凤惠善呵呵的笑着。
    “非也非也！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你比较特殊，就多聊了几句，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建模高手，我凤惠善就要全程保护你，让你顺利参加建模大赛的决赛！这种国际大赛非常难得，只要得奖，都是得到国际社会认证的，后续名声也会大噪的，你既然喜欢建模，也对这种建模大赛有所耳闻。”
    李瑞雅严肃起来。
    “言归正传。你说的一点也不假。我很在乎这一次决赛，先不说为了钱，而是为了证明我有这方面的能力，以后可以靠我这方面能力赚钱！”
    凤惠善好奇。
    “你不是富家千金么，富家千金难道还缺钱用？”
    李瑞雅眼神暗淡下来。
    “富家千金也有落魄的时候啊？也不一定富家千金都有钱，而且谁说富家千金就不能自己赚钱了？”
    凤惠善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用手打自己嘴。
    “我嘴笨，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瑞雅莞尔一笑，顿时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是纨绔子弟的风惠善，也是挺好玩的一个人，至少不是那么的纨绔。还是知晓人间烟火气息的，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蛮横无理之辈。
    李瑞雅继续说道：“既然你是我的区域负责人，我们要注意些什么？”
    说到正题的时候，凤惠善开始侃侃而谈了。
    对于这个决赛的流程，他算是烂熟于心了，因为他是赞助商，对那里花钱干什么事他是了如指掌。
    “你不需要了解什么，只需要全程跟着我，我会给你引路，各种细节都帮你办好，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把自己决赛时的建模作品绝对保密，除了你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也就是说你千万不要把自己作品给泄漏出去了，否则就会功亏一篑了，知道不！”
    李瑞雅听了之后，也是大体明白了决赛的中心思想。
    “就是说，保证决赛的作品没有泄漏，没有剽窃，完全原创。其他的一切事物都可以交个区域负责人，区域负责人就相当于我们的保姆。”
    “你形容的很贴切，但保姆这个词我不爱听！”凤惠善笑着说道。
    李瑞雅好奇道：“看你也是一个富家公子，为何愿意当我们的区域负责人！”
    凤惠善说道：“实不相瞒，像你们这种人才，全国也就三个，任何一个企业家都愿意花大价钱聘用，保护你们也是派自己最信任的人来实施，这样投资的那个企业才放心，这其实就是内销模式，决赛也是一种内销模式，基本上只要进入决赛，你们这些选手就早已被这些企业家盯上了，谁花的价钱高，谁就可以当区域负责人的，然后决赛后不管赢还是没有赢，你们自然而然的被区域负责人的企业给招进去，在这些天“保姆”的照顾下，你们肯定愿意进入大区负责人的企业，如果拿到奖了，那么我们企业的投资钱也会相应减少，相应的选手也会名声大噪，所以你说区域负责人派我是不是情理之中。”
    李瑞雅瞬间明白了。
    “原来如此啊，如此说来，我已经被你们选中了呗！”
    凤惠善笑道：“可以这么说！”
    “那如果我到时候不愿意到你们企业，你们会怎么办？给再多的钱也不去？你们有什么自保手段？”
    “这个我们自然不怕，如果你们不入我们企业，竞赛大会会提供所有参赛者作品的建模成果，以供我们挑选，我们也同样会得到很多资源，不过一般情况下你们都会愿意的，毕竟我们企业开的条件绝对丰厚！你意想不到的丰厚！”
    李瑞雅张大嘴巴。
    “如此说来，我们建模人还是能够被人认可的么？”
    “那是自然，一个好的模型能够让企业运营更加顺畅，而且有的模型可以创新出意想不到的孤品，可以颠覆以往的产品，可以让一个产品进行革新，这样的人才谁不想要？”
    “你这样说，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凤惠善道：“就怕你不开口，只要你开口，我都能满足！”
    李瑞雅笑了笑，没有再问些什么。
    她翻看着手机，自己也好好看看凤惠善发给自己的注意事项和流程，免得到时候凤惠善有什么事情忘了，自己也可以独自前往的。
    “那要多谢谢你的照顾喽！”
    “不要这么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几天你可以跟我一起，我可以随时和你说说相关注意事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那我们几时去魔都呢？”
    “很快！也就这二天，等我这二天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出发！”
    李瑞雅疑惑。
    “凤公子来这里还有其他事要办？”
    凤惠善本来不想把收购公司的事情告诉别人。
    但李瑞雅不是别人，他也愿意坦诚相待，至少不能骗她。
    于是凤惠善咳了几声。
    “家父有命，委任我到贵市收购几家药企，为我们的新产品提供场地，以及打下基础。”
    本来李瑞雅对凤惠善有点好感，但当他说出收购小药企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些什么。
    心理嘀咕着。
    “原来就是这个家伙叫刘萌破坏三方协议的。他奶奶的，人面兽心的家伙，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李瑞雅正在暗骂。
    红烧排骨上桌。
    凤惠善连忙端菜，把菜故意放在离李瑞雅比较近的地方。
    用手招呼了一下。
    “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瑞雅尴尬的笑了笑。
    终于忍不住的说道：“你觉得破坏三方协议必须要杀人吗？”
    这一问，把凤惠善问住了。
    凤惠善很是不解。
    “杀人？我只是叫他们破坏这里的三方协议，重新建立协议，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意，也不会打破原来的格局！我为何要杀人？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凤惠善因此杀人了？”
    李瑞雅看着他狡辩的样子，非常气愤，感到非常恶心，此时也不怕得罪他了，纵使自己不参加决赛，现在也不吐不快。
    李瑞雅愤恨的说道：“药监局局长和和大爱集团的代表昨天在同一时间死亡，而且三方协议他们两就占两方，你说你此行是打破三方协议，他们又在这样的时间点双双死亡，你叫人不怀疑你？那可能吗？正常人都会怀疑你的！”
    凤惠善猛的站起来，眼睛也滑落到鼻尖。
    他连忙用手扶了扶眼镜。
    “死了？我本意不是杀人，而是重建协议，或者是说建立四方协议，没想到刘萌那家伙这么理解！”
    看到凤惠善如此激动，看起来也不像演的。
    李瑞雅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戏？”
    凤惠善有点激动。
    来到李瑞雅的面前。
    双手抓住李瑞雅的肩膀。
    使劲的摇着。
    “你看我的眼睛，好好看我的眼睛，我不会撒谎，尤其是在你面前！”
    看到凤惠善如此激动。
    李瑞雅怕凤惠善有出格的举动。
    右手顺势插入口袋中，摸了摸口袋中的枪。
    只要凤惠善有出格的举动，她李瑞雅就可以开枪杀了他。
    好在凤惠善没有继续做出出格的事情。
    只是瘫坐在李瑞雅面前的椅子上。
    凤惠善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刘萌。
    电话刚一接通，凤惠善就劈头盖脸的骂道：“好你个刘萌！我说破坏三方协议，并没有说要杀人，你们怎么就轻易的把人给杀了！你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心里，和我们就是这样合作的吗？”
    刘萌面无表情，冷酷的表情静静的听着凤惠善骂着，直到凤惠善骂的没有力气了了。
    电话那头刘萌冷笑着哼了一声道：“凤公子，骂够了没？能否允许我说一句！”
    凤惠善愣了一下，说道：“你且说。”
    刘萌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呢？他们的死怎么和我们有关呢？是不是刚好是巧合，由于自身疾病造成的，有时候啊，瓜田李下的事情让我们大爱集团众口难辩，所以我一直没有解释，此时只要出来解释，就是掩饰了，就让警方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难道我们作为企业家不就是不能轻易的怀疑某事，等到事情定论了，我们再做判断也不迟，不能主观臆断的下结论，我想凤公子是不是你的枕边人吹的枕边风啊，有些人嘴总是不干净，见风就是雨，凭你的心智怎能让人轻易的蛊惑？不像你的风格。”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刘萌反客为主的话术把风惠善说的一无是处，本来凤惠善是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变成自己一无是处，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里就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挂完电话，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美丽动人的李瑞雅。
    苦笑道：“我是不是如刘萌所说，太鲁莽了？”
    李瑞雅没想到刘萌这么奸诈阴险，只要没有确凿证据，在她面前，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她拒不承认，而且还能反将你一军，这种人面对杀人都显得那么冷酷无情，何况一个没有证据的质问，在她那里算是手到擒来。
    李瑞雅没有说话。
    想了想。
    “罢了，虽然矛头指向的是刘萌，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只有等警方的调查结果了！”
    李瑞雅如此说，其实就像当时她明知道父亲是她所杀，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是这种感觉。
    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报仇，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
    李瑞雅摇摇头。
    “凤公子有何感想？”
    凤惠善推了推眼睛，故作镇静的说道：“正如你所说，我们还是等警方的证据吧！我以前也不是这么的不理智，今天在你面前有点失态了，对不起，可能我有点在乎什么东西？正如刘萌所说，我们确实应该理智一点，虽然看起来那么巧合，也许正是由于他们本身疾病造成的呢？和其他人无关呢？看起来很荒谬的巧合，有时候确实存在于人间！难道不是吗？”
    凤惠善极力辩解着。
    李瑞雅看出他的窘态。
    指了指桌子上的红烧排骨。
    “菜都上了，趁热吃菜吧！”
    为了缓解尴尬，她给他夹了一根排骨。
    凤惠善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推却。
    “叮铃！”一声。
    骨头撞击瓷器碗的声音透入骨膜。
    同时红烧排骨的酱汁也溅到凤惠善那洁白的衬衣上。
    见此情况，李瑞雅连忙上前，拿起纸巾蹲在地上给他擦拭酱汁。
    画面很像那啥。
    “砰！”
    门被推开了。
    王经理刚好看到这一幕。
    王经理故意捂住眼。
    “没眼看！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