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在教室里上课上的正好。
    教导主任走进来把她叫了出去。
    “苏凡，出来一下，老师你继续。”
    他笑的那叫一个满面春风。
    正在讲数学的班主任李刚也松了一口气。
    苏凡想，稳了，肯定不是她课后作业效率低，周考倒数第一的问题。
    “我其实也勉强算半个校长的学生。”苏凡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教导主任主动开启话头：“梅校长之前也教过书，我有一年有幸听过他授课。”
    就是没像她这样被校长一对一辅导，真正算作校长门下的弟子。
    苏凡谦虚：“是校长教的好，您肯定也很努力……”
    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到了教导主任的小办公室，她也明白了这次叫她来的真正原因：
    颁发见义勇为奖。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拿锦旗，大家一起拍个照。
    苏凡救人的事情便像鸟儿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学校。
    梅荣来找她的时候，苏凡刚刚和李菜留的课堂的作业搏斗完。
    他把她带到教学楼后面的小凉亭，还乌泱泱坐了好几个人。
    夏冉冉、贾淑淑、甄书书、竹笙，四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秘密学习聚会？”
    苏凡百思不得其解。
    梅荣比较直接。
    贾淑淑迟疑地点头，刚想解释，他径直开口：“你知道那个回采息兽它是什么身份吗？”
    苏凡摇头。
    梅荣疑惑道：“你没问老头儿？”
    “为什么要问？”
    梅荣耸耸肩膀，很有些羡慕的样子：“坐拥千金而不自知啊。”
    苏凡感觉蛮尴尬，她就是一学生，这背后的什么事情，也不是她现在能插手的。
    知道太多死的越快，苏凡觉得还是有必要遵守一下这个道理。
    “没事就好，你也别纠结回采息兽的事情。”她转而对着甄书书道。
    后者低低地点了点头。
    贾淑淑打圆场：“不知道也好，总感觉哪些事情也不是我们就能解决的。”
    她拉着苏凡坐下：“主要是说，我们想成立一个御兽互助小组，大家可以随时交流关于超凡生物、学习的事情。”
    苏凡挑眉：“那挺好的啊，正巧我有几个题目不会，你们帮我看看？”
    “呃，这个......”甄书书卡壳，她一把抱住苏凡胳膊，“这个先不急，我有个现成的问题，契约怎么覆盖啊？”
    这个应该是替甄书书问的吧？
    她看向她，甄书书向贾淑淑投去感激的目光，又飞快的瞥了她一眼。
    “我记得，教练之前讲过，鲜血契约可以覆盖现在演化之后的御纹。”
    “或许，可以试试用另一只超凡生物的鲜血？只要它自愿？”
    “哎——”
    梅荣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他烦躁地抓抓头发，似乎早预料到苏凡会这么说，“没用！不是谁都是你。”
    不是所有的强大超凡生物都能保持接纳的心态，来接纳一个堪称冒犯的契约。
    “鲜血契约是有前提条件的。”他解释了一句，“你之前的成功是例外。”
    苏凡也知道，她之前就已经做了调查，不过，她想，大家好像搞错了重点：
    “问题是，现在是超凡生物来解除甄书书和另一只的契约，和我那次的主客体不同。”
    人和超凡生物不等于超凡生物和人。
    竹笙最先反应过来，他沉默着点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夏冉冉抢先道：
    “也就是说......咦？你那次是哪次？”
    苏凡看向他：“你没说？”
    梅荣：“这有什么好跟大家八卦的？”
    苏凡：“但现在是在讲正事啊？”
    梅荣：“行吧，我前请提要一下......”
    长话短说成功，在场几个人成功陷入头脑风暴之中。
    苏凡轻声询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甄书书反应最快，她扯了扯贾淑淑的袖子，给了她一个眼神，贾淑淑条件反射般抬头：
    “那就是说，那条龙蛇现在就在学校？！”
    “嗯，对！”
    夏冉冉举手：“什么时候能跟它比一场？”
    苏凡斟酌用词：“是比试，不是要赶着去投胎。”
    夏冉冉萎缩：“哦。”
    甄书书又准备扯贾淑淑袖子，她往苏凡这边一躲：
    “你自己说，你自己说，又不是不认识。”
    见重归于好的闺蜜都不打算帮忙了，甄书书只好按住惴惴不安的心脏：
    “那天......那个......就是它吗？”
    那个将她们同时护住的高大的超凡生物，就是龙蛇？那只亡灵系？
    苏凡点头，她做了一个虚空抓握的动作：“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解除和回采息兽的契约，必须要找一个有强大意志力的超凡生物。”
    鲜血契约确实需要严苛的条件，但那是要和超凡生物结契；
    反之，只是利用鲜血契约破除已有的契约，那就只需要其他的小代价。
    两周一次的校长课堂上，梅林是这样跟她科普的，可苏凡还是记得自己深入肺腑的火烧火燎的疼痛。
    “总而言之，那只超凡生物还要能够扛得住可能来自于你和回采息兽契约的反噬。”
    竹笙看了看自己掌心，难怪当时她会受那样重的伤，原来是他和龙蛇契约的灵火反噬？
    “就和你当时一样？”梅荣冷不丁来了一句。
    “对。”苏凡点头，“但我不建议让已经有契约的超凡生物来做，那具有唯一性。”
    因为契约双向不对等，超凡生物只能有一位御兽师，而御兽师却能够契约多种超凡生物。
    同理，一样的事情，换了主客体，换了操作者，效果也就不同。
    她解除龙蛇的强制契约之所以能够成功，除了能够忍受契约反噬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龙蛇本身意愿是偏向她的。
    他俩也算是双向奔赴。
    但甄书书的情况，要是真用一只心不属于她的超凡生物来做，怕是会失败。
    迄今为止，重大事件上的失败，结局都不太好。
    这个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竹笙终于说出一句刷存在感的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甄书书慢慢开口：“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要把成功率提升上去。”
    看起来她已经想明白了。
    这个......苏凡想，自己给了建议，出了主意，应该就没有她的事情了吧？
    “那我这个学习情况......”
    甄书书莞尔一笑，红着脸看着她：“我家里还有一些试卷，我明天送你一套。”
    苏凡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