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脑子不太正常。”易也是向林川说了一声，“自从败给了元帝，脑子就像是被打坏了一样。”
    说到这里，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在他崛起之前，炽才是被当作未来羲皇宫未来宫主培养的，只不过他崛起的太快了，即便是曾经被炽在他的光芒下也显得那般黯淡无光。
    最开始的炽是有些不服气的，不过在第一次败在易手中之后，便也心服口服了，羲皇宫未来的宫主，人族未来的领袖，这么大的担子压在他身上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好在这个担子终于有人为他担着了。
    直到他败给他元帝，那是一场当之无愧的碾压，他的境界甚至还要在元帝之上，不过依然是惨败。
    元帝的强大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好在人族之中还有易可以与元帝分庭抗礼。
    他又听说易一直在钻研剑道，开始他对剑道还是有些兴趣的，不过后来他才发现，剑道似乎也就是那么回事，和时空大道比起来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他开始有些担心易会误入歧途，耽误了时空大道的修炼，甚至他还提出让人族无上强者将元帝扼杀在摇篮之内。
    让他失望的是，易仍然在钻研剑道，人族无上也没有选择出手，而是选择相信易能够与元帝抗衡。
    更何况元帝被妖族保护的好好的，生死境以上的力量根本接近，贸然出手成功率极低不说，同样会引来妖族强者对人族低境界的天骄出手。
    “看来是有些魔怔了。”林川也是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怜炽，好好的一位天才，居然因为一次挫败就堕落成这般模样。
    “林兄，你的剑道境界应该也是达到了第四境的极限，看来你也是看到那一道屏障了。”易忽然对林川说道，在他境界达到第四境的极限之后，他就在探寻剑道第五境的道路，如今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只待自身的积累足够，便能一句打破那一道屏障，在跻身剑道第五境的同时让圣意达到前无古人的一品之境！
    “的确是达到第四境的极限，不过和易兄的剑道相比，仍然还是有些许差距。”林川露出一丝苦笑，他的剑道境界已经达到了第四境极限，剑道圣意也不出所料的更进一步，成就了准一品之境。
    尽管如此，还是不如剑祖的剑道第四境极限，那是已经微微凌驾于准一品之上的层次。
    在白衣青年那里，林川已经得到了答案，如今的剑道五境体系，是剑祖为了完美适配自身开创的，但是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对剑道领悟的倾向和程度同样不同，如果想要在第四境达到真正的极致，需要对自身剑道的每一个境界都做一个梳理，如此一来才有可能像剑祖一般，走到真正的极致。
    林川目前所谓的第四境极限或许应该被称为伪极限更合适一些。
    其实林川的剑道四境走的已经极为完美了，在剑道第二境，剑道通玄就做到了极致，不入半步通天而一步通天。
    梳理剑道其实没那么困难，只是有些费时间，真正困难的还是让剑道真正的完美契合自己。
    林川将这些话都告诉了易。
    “这的确是一个大工程......”易点了点头，这些他也考虑过，不过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要在圣域境界打破这道屏障可不容易，我的时空圣意已经来到准一品，但是给我的感觉还是远远不够恐怕只有真正迈入一品之境才能够打破这道屏障。”说到这里易皱了皱眉，“至于二品圣意......我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即便真的可以，需要的二品圣意恐怕也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在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即便是易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想要凝聚剑道一品的前提需要掌握一品圣意，那么这种天骄又为什么要走剑道这条路，而且融合之后的剑道圣意就一定比之前的一品圣意更强吗？
    如果是后者，按照易的初步推测，需要的二品圣意数量恐怕不仅仅是十几二十种那么简单，哪怕是他也是感到一阵心惊。
    “继我之后，可有人在圣域境界走一剑生万法来到剑道第五境？”易向林川问道，他还是想要听到肯定的回答。
    但是答案还是让他失望了，林川摇了摇头。
    “那一剑破万法呢？”易继续追问一声。
    “也只有一位，那位前辈被尊称为剑神......”这一次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易的心底一沉，上一次与林川虽说交流了不少，不过以当时林川的境界，对圣域境界的修炼之路并没有多少了解，他们也就没有这方面的讨论。
    原来二十多个纪元加上他只有两人成功。
    虽说他走的是一剑生万法的道路，不过他大致也能够推测出一剑破万法的艰难，不会就这么去认为两者之间会有哪一个的难度明显低不少。
    “真武大陆二十七个纪元以来，真正凝聚出一品的只有八位，而剑道独占两位，足以说明说明剑道的强大了，这条路或许很难，但它绝对不是错的。”林川拍了拍易的肩膀。
    二十七个纪元以来只有八位存在凝聚出了一品圣意，平均三个多纪元才会出现一位，没有哪一种一品圣意的路会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是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林川，在这条路上也只是刚刚起步。
    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林川都会尽可能地在圣域境界走得更远。
    “也是，天下一品岂有那么容易，如今已经是真武大陆的第四个纪元，还未有一人真正凝聚出一品圣意。”易也是摇了摇头，想要凭借剑道实现人人如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条大道的开辟，都不过是给天下修武之人多一个选择的机会。
    “多谢林兄了，是我之前太理想化了。”易向林川道谢一声。
    “易兄何必如此.....”林川虽说与易称兄道弟，但是对剑祖之名仍然还是充满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