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病情
作者:千千一梦   我穿成摄政王不断作死的原配前妻最新章节     
    赫兰夜问:“别的方法都不可能中蛊吗?”
    “对,书中是这样记载的,因为刚开始的蛊虫都是卵虫,卵虫又不会爬动,只有喝下去才能种蛊。”
    赫兰夜脸色难看,他不爱花天酒地,除了战时吃的糙一点,平时的吃食都是有专人监管,能够让他放心吃下去的食物,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叫人查探,可一直都没能查出自己究竟是怎样中的蛊。
    如此一来,倒是有了方向。
    楚宁歌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对他多少有点同情,继续说:“蛊虫有潜伏期,但最多不会超过一年,子蛊一旦开始孵化,就开始吸食寄宿体的血肉来维持生长,如果没有外界因素干扰,从它苏醒到吸干宿体破体而出,一般是三到六个月,这和寄宿体所提供的营养多少有关。”
    顿了顿,她又说:“其实说白了就是,你之所以还能活着,多亏了有人用药物给你压制,否则你早死透了。”
    说到这里,楚宁歌难免有些唏嘘,《异闻杂医箓》中曾详细记载了这种蛊虫的特性,以及中了这种蛊虫之人的发作情况。
    蛊虫一旦苏醒,它所带来的痛苦,每日不亚于被千只蚂蚁啃咬。
    据书中记载,几千年前,蛊巫一族曾有一位极富有野心的大巫,将这种蛊虫带入中原,他为了得到想要的金钱和地位,曾用这种蛊虫控制住大量的王公贵族。
    更甚至有人为了摆脱大巫的控制,又不想承受这种痛苦,干脆选择自缢而亡。
    这才引发了诸方关注。
    后来,出现一个叫华十三的医者,他经过多方验证,得到了压制蛊虫以及杀死蛊虫的办法,中原高层为了铲除这种威胁,曾派出大量人马前往蛊巫一族腹地进行绞杀。
    从那以后,蛊巫一族就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赫兰夜看着她,眼里透着不知名的审视:“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书上看来的。”
    赫兰夜追问:“什么书?”
    “《异闻杂医箓》!”楚宁歌不怕他知道,有本事他就去找好了。
    “书呢?”
    楚宁歌看着他,突然喷笑出声。
    赫兰夜皱眉:“怎么,不方便说?”
    “不是。”楚宁歌摇头:“我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都被抄干净了,谁知道现在在哪?”
    赫兰夜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楚宁歌与他对视着,丝毫不惧。
    几息过后,赫兰夜率先转开视线,问:“那你可有把握治好我?”
    楚宁歌老实答:“我没有。”
    赫兰夜抿唇看她,似不相信她这话。
    楚宁歌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委屈,不得不说,好看的人是具有欺骗性,还更容易受到世人的偏爱,她难免就会多一丝同情。
    “咳! ”楚宁歌移开视线:“我说的是实话,那天和你说的也是压制,这种蛊虫我从没有治过,大多情况都是从书中看来的,
    那天你发病,我也是看了你的情况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这种蛊虫,我也是按照书中记录的方法来给你压制的,书中确实有杀死蛊虫的办法,但我又没有治过,哪里会有绝对的把握?”
    赫兰夜心中一喜,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你说…书中有记载怎样杀死蛊虫的办法,要怎么杀死?”
    接着又疑惑的问:“不应该是引蛊吗?”
    楚宁歌认可他的说法:“你说的很对,很多蛊虫需要解蛊,都是用更加吸引蛊虫的引蛊香或者是用母蛊将其召回。
    但这种蛊虫比较特别,它非常贪吃,一旦苏醒,母蛊只能控制它破体而出的时间,而不能将其召回。
    而且它一旦认准了一个宿主,无论是怎样的诱惑,都无法将其引出。”
    赫兰夜问:“这也是你说的那本书上记载的?”
    楚宁歌点头:“对。”
    赫兰夜继续问:“你上次给我压制了一回,大概还有多久才会复发?”
    楚宁歌沉吟一下说:“这个要因人而异,总之,如果你需要我为你治疗的话,那么你需要向我坦白,你的病治了多久?吃的药又是什么?会不会和我用的药相克,这些都是我需要了解的。”
    说完,又沉吟了一下:“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我。”
    赫兰夜笑了:“这不算什么秘密,和你说了也无妨,我心脏第一次疼痛,就是在战场上,当时和北蛮一战,我跌落马下。”
    说着拍拍大腿,语气没什么起伏:“就这么残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是中了蛊虫,起初心脏每日只是短暂的疼痛,后来疼痛的时间越来越长,每逢月圆之夜尤甚,连药物甚至都压制不住。”
    赫兰夜忍不住自嘲:“老实说,每次到了那一天,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在渡劫,渡过去了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渡不过,我就会死在当晚,我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楚宁歌:“这粒是我平时吃的,你拿去看看吧!”
    “好。”楚宁歌接过。
    赫兰夜拿起桌子上倒扣着的一只粗瓷碗,提起泥壶倒了一碗清水给她:“说来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因为有你,我可能就死在那晚了。”
    “谢谢!”楚宁歌接过水碗放在桌子上,却并没有喝,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没忘了那天晚上赫兰夜下的命令,后来虽然没有动手,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想用别的法子折磨她?
    比如说,中个慢性毒药什么的,在折磨中慢慢等待死亡!
    楚宁歌唇角微弯:“其实你不用谢我,没有我,你也未必会死,后来他们不是来送药了吗?而且、你付了银子。”
    “哦,对了…”
    她拿出五千两银票,连带着白布收据一起推给他:“契书上是一万两,我只收一万两,那日杜魁帮了我,所以,扯平了,这五千两退给你,白布是收据。”
    赫兰夜打开白布,见上面写道:已收到赫兰夜一次性付清医疗救命款一万两整,收款人,楚宁歌,乾渊三十三年四月五日。
    赫兰夜轻笑:“呵…你倒是仔细!”
    楚宁歌挑眉:“那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