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g——’
    洛基一愣，自己对史蒂夫的攻击被一记飞刃挡下，他略带错愕的眼神转到了你的身上。
    你冷着一张脸：“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我应该认识你也好，不认识你也罢，总之，今天是大家一起庆祝节日的日子，我只说一次，别搞麻烦。”
    你的态度冷硬，冰的洛基的那颗心都跟着掉渣。
    洛基收起匕首看着你：“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萨尔芙，你今天有本事把我从脑子里抹掉，我就有本事让你一点不差的通通想起来，先是那个帮你的案犯，再就是你……”
    “那我就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了。”
    一个光圈在众人头顶出现，斯蒂芬趁着斗篷从光圈中缓缓降落，站到了你和洛基之间。
    “她的记忆，是我洗的，怎么了？”
    斯蒂芬说的自然，还顺手把自己手里拿的礼物塞进你怀里，回头跟你问好。
    “抱歉，圣殿有点事耽误了，这是给你的礼物，圣诞节快乐萨尔芙。”
    山姆往皮特罗身边凑着身子，小声地说：“我错了，我不应该只下十块钱的注，这太精彩了，电视剧可比不了。”
    皮特罗给了山姆一个‘别急，稳住’的眼神：“啧，淡定，你这要是赌错了，你才输十块钱，但换个想法，你用十块钱看了这么场精彩的剧情，这钱难道花的不值？”
    托尼倍感无语的瞥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这几个人。
    能不能不要讨论的这么大声？
    你失去了关于洛基的记忆，这件事完全超出了洛基的心理预期。
    他原本只是在回来的时候凑巧碰见了来送花的快递员。
    起初他也并没有兴趣知道那是谁的花、是送给谁的。
    可是好巧不巧，他的余光看见了卡片上的你的名字，正思索着不知道以什么由头出现在这里，于是干脆自己找台阶，以‘阿历克斯’的身份来到你的面前。
    谁知，现在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你抱着斯蒂芬的礼物呆呆愣愣的看着他：“呃，圣诞快乐，谢谢你斯蒂芬。”
    斯蒂芬打量了你一眼身上的军服战衣，会心的笑了笑：“衣服很好看，很配你。”
    小红翘起一角斗篷边边跟你拉了拉小手，随又乖乖的待回到斯蒂芬的身上。
    斯蒂芬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和你寒暄，毕竟现在眼前的麻烦还没解决。
    已经到了可以出气的时候。
    洛基看着斯蒂芬：“告诉我法师，你是从哪里来的胆子敢对她的记忆动手？怎么，浅学了几天唬人的法术就敢出来卖弄了吗？”
    斯蒂芬：“洛基……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应该清楚才对，你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想要我说吗？”
    洛基：“不要说些空壳子的鬼话，你欺骗不了一位神明。我只知道将她变成这样的你，罪该万死。”
    “呵……”
    斯蒂芬冷笑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件皱巴巴看起来有点潮湿还有点脏的衣服，展示给洛基看。
    斯蒂芬：“我知道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死心的，这里有这么多人在，你想对萨尔芙做些什么谅你也没那个本事。我只是想说，你伤害她有多过分，你今天的境遇就有多么活该，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
    洛基：“……你想说什么？”
    洛基的眼神看见斯蒂芬手里拿着的那件衣服不禁一颤，而你也几乎是马上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你和洛基大吵那天，你穿着跑出去的那件衣服吗？
    斯蒂芬怎么还把它收起来了？
    斯蒂芬将衣服丢给洛基：“是我低估了你作为神明的脸皮的厚度。你自诩诡计之神，骗别人的技术一般，骗自己倒是信手拈来。我洗掉了萨尔芙关于你的记忆这件事，就算她不求我，凭你的所作所为，我也不会让你停留在她的脑子里，再给你伤害她的机会。你有眼睛，有法术，如果你真的是愚蠢的想知道为什么，那衣服上就有答案。”
    好狠……
    这是你站在边上看见斯蒂芬的表现之后得出的评价。
    这样对待洛基……
    ……
    不，不能心软！
    至少在洛基真的意识到不能伤害亲近的人之前，不能迁就他！
    虽是这样想，但你看见洛基的样子，心里还是堵得要死。
    你索性垂下眼，不再看他们的任何一个人。
    洛基拿着那件脏衣服。
    许是因为斯蒂芬的特意保存，那件衣服上还留着那天的雨水以及灰尘的沉闷气味。
    人拥有记忆，当人活动的痕迹经过物体时，物体上就会留下经过那人留下的记忆。
    看似斯蒂芬留下了那件脏衣服，实则是留下了让洛基彻底哑口无言的‘证据’。
    读取物品的记忆，对于九界第一法师的洛基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这种不入流的小法术对于此刻的洛基来说，竟然也会有如此难以下手的时刻。
    洛基喉头一滚，指尖擦过脏衣服的布料，他看见了那令人揪心的场面。
    衣着单薄的小姑娘坐在被开了天窗的轿车后座，双手抱膝，哭的凄凄惨惨戚戚，冰凉的雨水顺着天窗那里探进来的树枝打湿了小姑娘的衣服，一同浇湿她的身体的，还有那许久不止的眼泪。
    她哭的像个孩子……在冷的结冰的车里只能躲进后备箱避寒……
    ‘混蛋洛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洛基一下子从衣服的记忆里抽离出来，手里的衣服一下子烧起来，短短几秒便化成了灰。
    斯蒂芬将洛基的一切反应都尽收眼底：“所以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吗？”
    另一旁，你竭力想表现的对于洛基陌生又陌生，想将这场戏演好，但你掐的泛白的指节还是出卖了你。
    虽然别人没有注意到，但站在一旁的巴基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你，因此你这细微的反应，也自然没有逃过巴基的眼。
    趁着斯蒂芬和巴基对峙的期间，巴基走到了你的身边，用身子挡住了你不时看向洛基的眼神。
    巴基：“萨萨……”
    你：“嗯？”
    巴基：“跟我来……”
    说罢，巴基便牵起了你的手，带你往外面走去。
    衣服被烧成了灰，洛基的神志回归了现实，耳边你的哭声却还在回荡。
    他下意识地朝你那里看去，却只见到了你离开的背影……
    巴基带你来到了大厦的顶层，这里的超大平台积了不少的雪，踩上去软绵绵的，咯吱咯吱的。
    巴基递给你一副厚厚的手套：“圣诞节快乐萨萨，我们堆个雪人再怎么样？”
    你看着他，笑了笑：“好啊~”
    巴基本意不想让你因为洛基、心里生出什么多余的东西，这可以解释为内心的自私欲、或者说是占有欲在作祟。
    你真忘了洛基也好，假意和斯蒂芬做戏搞洛基也罢，此刻，巴基只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不行啊……”你看着在手心散掉的雪球叹了口气。“这雪太干了，黏不到一起，团不成球的……”
    巴基摊开手掌，一个雪球出现在掌心。
    “哇……”
    你眼神亮晶晶的凑过去，上手拿起他的雪球看了一眼。
    “你怎么做到的？…呃…”
    ……
    你定睛一看。
    这哪是雪球啊，这分明已经被巴基的力气压成一个冰球了……
    “堆雪人还是算了吧巴基……这雪不听话，我们玩别的！”
    说罢，你扬起一把雪丢到他脸上，然后转身就跑。
    “噗……”巴基没有防备，正脸被雪拍个正着，冰凉的感觉感觉很真切。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浅笑了一下：“原来你喜欢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