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江畔舟,我不能成为你的omega了。
作者:阿仝木   清冷美人身负千万债务最新章节     
    江畔舟不敢碰白贻,只是轻声道:“要快点好起来。”
    白贻只是一直眸中含着笑意,似是做了一个美梦一般。
    江畔舟就真站着,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会儿。
    只是护士提醒了一句,“家属探视时间到了。”
    江畔舟盯着白贻,依依不舍,轻声道:“白贻,我就在窗外看着你。”
    江畔舟指了指窗户,白贻眼珠顺着江畔舟指的方向看去,又转眼看江畔舟,眉眼弯弯。
    江畔舟依依不舍地离开,脱去无菌服,出来时。
    温言连忙上前问:“白贻怎么样?”
    江畔舟走向窗户外,白贻真的看了过来,眉眼弯弯。
    这才回答闻言的问题:“意识不清醒,但是见了我会笑。”
    温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行。
    江畔舟与白贻对视没有多久,白贻又闭上了眼睛。
    江畔舟吓得立马叫了医生,医生瞧了,只是睡着了。
    疲惫的温言无奈摇摇头,就没见过江畔舟如此大惊小怪。
    观察了一天,白贻转入了vip病房。
    温言支撑不住了,回酒店休息。
    江畔舟不依不饶地陪着白贻,坐在病床旁,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贻。
    即使病房内有陪护床,江畔舟也没有休息过片刻。
    江畔舟眼皮耷拉着,眼珠里满是红血丝,瞳孔倒映着白贻的身影。
    白贻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枯泛白。
    清晨时分,江畔舟也有些困顿,却执着于看着白贻,不肯入睡半分。
    白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江畔舟,眸光微闪,嘴角微扬。
    江畔舟眼神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凑近了几分,激动到声音颤抖:“白贻,你醒了。”
    白贻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梦境一般,不真实。
    缓缓地抬起手,江畔舟低头,捏住了白贻的手腕,低下头。
    白贻的手腕感受到了微凉的触感,手微顿了一下,指尖轻轻地触碰江畔舟的脸,胡子有一些扎手。
    江畔舟垂眸,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流下。
    白贻的手指接触到温热的眼泪时,眼睛清明,原来不是梦境。
    所以原本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江氏总裁,变成如此不修边幅,颓废没人要的可怜小狗。
    白贻眼睛变得湿漉漉,眼底含笑,喉咙滚动,感受到不适。
    江畔舟就更加憋不住了,垂下头,埋在白贻的手心,无声哭泣。
    白贻能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流进指缝,顺着手背,往下流。
    看着江畔舟肩膀抖动得厉害,白贻抬起了另一只手,摸了摸江畔舟蓬松的头发。
    江畔舟抬起头,泪流满面,眼眶发红。
    白贻开口:“我以为我在做梦。”
    白贻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如同干涸的沙漠。
    江畔舟放下了白贻的手,连忙到了一杯温水,自己还试了一下温度,合适才插上了吸管,递到了白贻嘴边。
    温水流过干枯的嗓子,白贻舒服了很多。
    只是后颈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白贻抬手,想摸一摸后颈。
    江畔舟连忙按住了白贻的手,拿出了湿毛巾,擦拭满是泪水的手。
    江畔舟垂眸,掩饰心虚的眼神,轻声道:“别动,我给你擦手。”
    白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哭红眼睛的江畔舟。
    弱弱道:“你给我的标记没有了。”
    江畔舟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泪水闪烁,咬牙隐忍。
    白贻脑子迟缓,可是不傻,嘴角僵硬,无力道:“我被蛇咬了……我怎么了?”
    白贻或许记起了什么,又或许猜到了什么。
    内心在打鼓,直勾勾地盯着江畔舟,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
    江畔舟仔细擦拭了白贻的手,放下湿毛巾,抬眼对上白贻的表情。
    江畔舟哽咽,轻声道:“对不起……”
    “我记得!我还活……那……”
    白贻声音微颤,不敢猜想。
    江畔舟眼眸被水雾遮挡,垂下头,鼓足勇气才敢开口:“腺体切除了。”
    江畔舟抬头,对上白贻愣住的表情,连忙握住了白贻的手,声音轻柔:“没事的,还可以换腺体,还是一样的,不要害怕。”
    白贻眼睛愣愣,一动不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似是自我安慰:“活着就好。”
    江畔舟闻言,心脏如同被撕裂一般,痛心不已。
    白贻眼珠缓缓地看向江畔舟,哑声道:“江畔舟,我不能成为你的omega了。”
    我不是你的栀子花了。
    一个a级omega就配不上江畔舟,一个残废的omega,又怎么配得上江畔舟,配上sss级alpha!
    白贻眼前被泪水模糊,默默地闭上眼睛,泪水划过眼角,没入发丝。
    江畔舟早已泣不成声,双手握着白贻的手,埋下头,哽咽道:“不!你永远是我的爱人!永远都是!”
    白贻的每一次呼吸和抽泣,都牵扯着伤口,可是伤口疼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
    江畔舟摇了摇头,固执地重复着:“白贻,你不可以离开我!你是我永远的爱人,你答应嫁给我的,你说过,明年栀子花开,我们就结婚的!白贻,你不可以反悔!”
    白贻睁眼,看纯白的天花板,垂眸看痛哭的江畔舟。
    白贻没有答应江畔舟的话,而且摸了摸江畔舟的头发,哽咽道:“江畔舟,我饿了。”
    江畔舟闻言,抬起头,擦拭了泪水,眼眶通红。
    “要吃什么?”江畔舟问。
    白贻一脸淡淡的笑,“都行。”
    江畔舟起身,叫了门外的保镖去买。
    白贻看着疲惫不堪的江畔舟不一会儿就进来了,轻声道:“你睡一会儿吧。”
    江畔舟摇摇头,语气坚定,哑声道:“我不困。”
    乌青的眼底,谁看了都知道江畔舟很久没休息好。
    白贻语气强硬:“你不睡,我也不吃饭。”
    江畔舟站在白贻身旁,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又坐了下来。
    白贻正想开口,江畔舟声音低沉:“我就趴在你身边睡一会儿。”
    不等白贻答应,江畔舟就趴在了白贻身边,“有事就叫我。”
    白贻点点头,江畔舟才缓缓地闭上疲惫的眼睛。
    江畔舟不敢睡觉,怕不过是过眼云烟,白贻就失踪了。
    江畔舟一闭上眼睛,心中就格外的不安,似乎白贻会消失。
    江畔舟抬手,紧紧地抓住了白贻的手。
    白贻轻声道:“睡吧。”
    江畔舟握住白贻的手,才感到心安,长时间的疲惫席卷而来。
    江畔舟沉沉地睡着,梦见了欢笑的白贻拉着自己,奔跑在绿色的森林里,白贻跑得越来越快,手也挣脱了自己,一阵白雾起,江畔舟看不见白贻,怎么叫白贻,白贻都不回应。
    白雾散去,江畔舟找不到白贻,大声叫白贻,也没有回应。
    “白贻!白贻!白贻!”
    空旷的森林只剩江畔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