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江雨梦没问题。”
    张志明将笔录递过去。
    胡春来迅速查看起来。
    根据江雨梦的供述，她根本不知道江旭文是干什么的。
    她和江旭文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十八年前，江旭文父母离婚，母亲改嫁了江雨梦的父亲。
    生下江雨梦没多久，继父病逝，只留下母亲独自抚养江雨梦。
    江雨梦三岁时，查出患有先天性基因病，医生曾断言，她最多只能活到十五岁。
    也就是在这一年，江旭文离开老家，不知去向。
    在江雨梦的陈述里，她和江旭文见面的时候也不多，大约维持在一年见两三次左右。
    她所有的治疗费用，都是江旭文出的。
    半年前母亲去世，葬礼上江雨梦见了江旭文最后一面，江旭文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她继续治疗的花费。
    自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江旭文，打电话发消息，都无人回应。
    “我们在询问的过程中，江雨梦表现得非常正常，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而且，她对江旭文的感情似乎也没有太深，兄妹俩的关系可能并不是很亲密。”
    胡春来看完笔录。
    的确，书面上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江雨梦对江旭文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去调查一下江雨梦的主治医生，不是说她活不过十五岁吗？现在她快满十八岁了，是医学进步还是怎么回事？
    银行卡是谁办的？这条线索跟进一下。另外，将监控和笔录再复制一份出来，发送给特殊部门。你们继续关注江雨梦，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胡春来直觉，这个江雨梦就是他们的突破口！
    “其实……”
    施渡的声音从脚下响起来，“我听到周哥哥说，那个坏蛋陪那姐姐去看过他。”
    胡春来双眸猛然眯起，“陪妹妹追星？”
    如果是关系并不亲密的兄妹，当哥哥的会陪妹妹去做这种事吗？
    “盯紧她！”
    胡春来和张志明都忙得团团转。
    施渡也没有再打扰他们，等陈小伟一到，和两位打过招呼后，小姑娘屁颠屁颠地跟着陈小伟吃火锅去。
    在火锅店里，两人都盘算了一下，这个月的直播时长还差不少，到时候可以随机抽取几个观众，去他们家看看情况，也算是一种互动了。
    吃完火锅，服务员阿姨过来收拾碗筷，施渡本来是捧着瓶子在喝饮料，看到她的一瞬间，牙齿猛地咬了吸管一下。
    直到阿姨离开，她还盯着人家的背影，回不过神来。
    陈小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施渡回过神来，“那个阿姨……”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想要追过去。
    “砰”地一声，阿姨倒地不起，手上的碗筷全都砸下来。
    她躺在一地的油污里，像是一块破旧的抹布，所有价值都被榨干之后，被随手丢弃。
    火锅店里响起了尖叫声，客人们惊恐地站起身来。
    老板和其他服务员们冲过来，飞快将她扶起，又是喊救护车，又是做人工呼吸。
    施渡的目光定格在旁边。
    那个阿姨还维持着端东西的姿势，茫然地看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