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明无奈道：“哥，我叫你哥行了吧？我们已经把冯辉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查过一遍了，真没发现他有任何犯罪行为。”
    陈小伟忙不迭解释：“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姓冯的明显不打算放过我，你给我说说他的情况呗，我好心里有个数啊。”
    或许他能从中发现什么破绽呢。
    张志明被他磨得没辙，翻了翻文件，将记录着冯辉基本信息的那页纸抽出来，递给陈小伟。
    “那人叫冯辉，今年41岁，农村出身，考上了扈城的大学，娶了大学里的白富美学妹，顺利进入岳父开的公司，六年前从岳父手里接过了公司的掌控权……”
    陈小伟一边听，一边快速地浏览纸张上的信息。
    从纸上看到某个熟悉的名字时，他震惊地瞳孔一缩，“他的妻子是白丽丽？！”
    冯辉竟然是红衣女鬼的丈夫？
    昨晚关于白丽丽被丈夫杀害的推测和白丽丽激动的反驳，在脑海中闪现。
    陈小伟喃喃道：“这也太巧了吧？”
    张志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嘿，醒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白丽丽坠楼的经过被邻居家的监控拍下来了，全程冯辉都跟白丽丽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所以不存在你所说的杀妻的可能。”
    陈小伟追问：“那白丽丽是跳楼自杀？为什么？”
    张志明叹息道：“据我的同事们走访调查记录来看，白丽丽死前六个月流过产，自那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冯辉带她去精神科做过检查，诊断结果为躁郁症。
    通过邻居和保姆的口供得知，白丽丽病发时可能出现伤害自己和他人的行为，过后她本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坠楼当晚，白丽丽极有可能是躁郁症发作，一个人跑到了楼顶上，冯辉发现后立刻赶去阻止，不过最后还是……”
    陈小伟心情复杂。
    本来被他串起来的线索，现在缠成了一团乱麻。
    张志明从他手上拿回记录冯辉基本信息的纸张，“陈哥，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虽然冯辉那个人人品不怎么样，但他没踩到法律的底线，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啊。”
    张志明拍了拍陈小伟的肩膀以示安慰。
    陈小伟胡乱地点了点头。
    现在他都不确定冯辉是否杀过人了。
    或许……是小渡看错冯辉的面相了？
    幼儿园。
    施渡对案情进展一无所知，跟着新同桌学起了洋文，就是一上午。
    中午吃午饭，其他同学都不敢和施渡做一桌，还是莫子轩陪着的。
    施渡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还好早上她选择让莫同学看到狗狗，要不然今天她一个朋友都交不到，回去小胖叔叔知道了，肯定要难过的。
    大概这就是爷爷说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了吧！
    傍晚放学，施渡背着小书包，和莫子轩并排走出幼儿园。
    “小渡！”
    陈小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孩子，跑过来将她抱起来，压低声音，“查了，那人不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