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景珣你属狗的吗
作者:祝卿时   和娇娇共梦,美强惨悍将失控了!最新章节     
    她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已有答案。
    将军和仙女都用了化名,但故事走向和她跟玄度一般无二,书中所配图画,和他的笔触也一般无二。
    这实在令她难以置信,玄度怎么会亲自写话本子呢?
    谢若竹放下布巾,挨着她坐下,语气雀跃:“阿姐,这本书昨日下午在郑姐姐的胭脂铺代售。
    每本底价一金,每日限量三本,下午申时唱卖,价高者得,只售三日。
    所售钱财全部赠与玄真女观,用于救济道观中的孤童。”
    庾昭月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赶忙问道:“那有人买吗?”
    郑姐姐铺子刚开不久,应当没有什么冤大头,回头赶紧让她撤了。
    谢若竹咧嘴笑道:“本来没什么人,但是景遇和景镛去竞价了,店门口瞬间人满为患,昨日三本卖出了一百金。”
    庾昭月露出如梦似幻的神情:“那,那他们知道,这话本子是谁写的吗?
    “你家景珣呀!”谢若竹掷地有声道。
    庾昭月脑子发木。
    堂堂大胤储君,写话本子就算了,还公然唱卖,还让十七郎他们去抬价!
    这精怪想做什么呀?
    谢若竹听到她喃喃低语,抬起染着丹蔻的指尖,戳了戳她红扑扑的面颊:“为了你呀!”
    “啊?”庾昭月面露呆色。
    “景遇问他,反正已经赐婚,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你家景珣道‘我此生不二色,世人会盛赞我深情,却会谴责七娘善妒,议论她命好。
    可我偏要昭告世人,庾氏七娘是高悬碧空的骄阳,是我命好,才能聘她做新妇。’”
    谢若竹压着嗓子,学着景珣当时的语气,见庾昭月眼眶泛起水雾,她戏谑道:“阿姐可别哭,不然你家景珣,要追过来揍我了。”
    庾昭月破涕为笑,羞赧的捶了她一下。
    谢若竹递上手帕:“这本书如今在长安疯传,皇太后都吩咐崔尚宫今日去竞价。
    我从崇仁坊骑马过来,一路上不少百姓在议论,他们说你是三清祖师座下的仙女下凡,景珣被神明青睐,所以屡次死里逃生。
    玄真女观是舅母昔年出家的道观,多年来一直在收养无家可归的孤童。
    这两日来了许多香客,送粮又送钱,别的道观也收到了不少善款。”
    庾昭月被她一连串的话,砸得脑子晕乎乎的,一片纷乱中,她忆起他说过的话。
    “昭昭,我们之间,永远只有我们。”
    他不止在说,亦用心在履行。
    谢若竹正了正神色:“说真的,从前我还有些担心他性情冷厉,如今一点都不担心了。阿姐,我真为你高兴!”
    庾昭月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掌心触碰到那枚玉印……
    “昭昭,你不忙了,就给我送信。”
    她心念一动,奔去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
    ……
    夜幕沉沉。
    望舒院。
    庾昭月早早沐浴完,躺在象牙床上,本以为太早会睡不着,没曾想不多时便悄然入梦。
    待察觉到一阵刺眼的白光,她蓦然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咧开嘴。
    梦境是一个晴朗的白日。
    一如她的心境。
    此刻,她站在一楼廊下,正想扭头朝正厅看,楼上传来声响,她迅疾奔去院中。
    他站在二楼书房门口,穿了一身月白色狩猎纹圆领锦袍,外面披着一件墨色大氅,幽邃的眸灼灼朝自己望来。
    庾昭月头一回见他穿月白色,心怦然一跳,雀跃的蹦了两下,挥舞着双臂喊道:“玄度,快下来!”
    少女穿着海天色夹缬窄袖短袄,搭配同色齐胸襦裙,外面是月白色团窠纹半臂,手臂上挽着一条素色披帛,脖子上带着白狐风领。
    景珣甚少见她穿的这样素净,怔了须臾才回过神。
    他下意识就想跳下来,但手撑在栏杆上,忽然忆起左肩的箭伤,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内里还未长好。
    他答应过她,要好好爱惜自己。
    这般想着,他脚尖快速转向楼梯,下了一半却停下脚步。
    她在朝他奔来。
    庾昭月提着裙摆,蹭蹭爬了半层,一头扎进他怀里,伸手环住那截劲腰,下巴搁在他胸前,仰头朝他笑。
    “玄度,我好想你呀!”
    脆甜的话语,明媚的笑容,清香的气息,迅疾交织成网,将他罩在其中。
    他浑身的血液,一点点被蒸热。
    她浑然不知他绮念横生,水润的杏眸专注的看着他,静静看了片刻,白嫩嫩的手臂突然抬起。
    他本能弯下腰,脖子便被她勾住,樱桃冻般的唇瓣也跟着覆上。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他却像掉进滚热的汤池。
    良久以后……
    “景珣你属狗的吗?”
    庾昭月气喘吁吁骂他。
    “我是,娇娇,你骂。”
    他承认的这般快,她骂不下去。
    景珣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将她脖子上的白狐风领解下来:“要喝茶吗?”
    庾昭月瞥了眼他胳膊,慢吞吞道:“今日不想喝,下次吧。”
    景珣黑眸倏地亮了些。
    娇娇又在心疼他。
    她恼意来得去,去得也快,过了会便戳向他身上的月白色锦袍:“这个颜色衬你,以后可以多穿。”
    景珣其实并不喜欢这件衣裳,之所以穿,是因为襄王府新丧。
    他突然想到,她今日穿得素净,也是因为此。
    夫妻一体。
    他脑中蓦地蹦出这个词,眸光挪向她上身这件月白色半臂:“那下次我们一起穿。”
    庾昭月霎时想到景遇和谢若竹,她并不想那样高调,可是迎上他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她轻轻“嗯”了声,如愿看到他眉梢染上笑意。
    色令智昏,诚不欺她。
    庾昭月甩了甩脑袋,终于忆起约他入梦的正事:“那话本子我看了。”
    景珣神色如常:“娇娇觉得如何?”
    庾昭月捏住他俊美的脸:“你还敢问如何?你知道我今日如何被打趣的吗?
    阿兄午膳时喊我庾娇娇,若竹跟着起哄,侍女们都在憋笑,我那时脸烫的都能烤梨了。”
    她声音甘甜的,带着一丝哑意,景珣喉结轻滚:“那娇娇喜不喜欢?”
    庾昭月凝视着他的眼睛:“玄度,我不在意那些虚名。”
    贤妇也好,妒妇也罢,终究都是身后名。
    “我在意。”
    景珣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他的昭昭白璧无瑕,岂能因为嫁与他,而受世人非议?
    他要她高坐明堂,受世人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