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发现真相
作者:祝卿时   和娇娇共梦,美强惨悍将失控了!最新章节     
    虽然圣人没有惩处袁雪镜,但是母家爵位尽失,她曾经引以为豪的尊贵,如今被尽数剥夺。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袁雪镜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昏死了过去。
    景钊迅速抱起她:“来人啊,快传太医!”
    一场婚事落寞收场,景珣护送圣人回宫,经过庾昭月时,手指轻叩起腰间的佩刀。
    叩叩叩,叩叩……
    庾昭月飞快眨了下眼睛,示意他放心,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也悄然被卸下。
    她抬头望向夜空中高悬的月轮,在南五台山时,她曾在太清宫虔诚祝祷,愿月亮长明九霄,不被乌云所扰。
    如今,他头顶再没有乌云遮挡了。
    圣人金口玉言,他是于国有功的大将军,是不坠高皇帝威名的好儿郎。
    真好。
    庾昭月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双眸弯成月牙,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庾绍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昭昭,阿爷带你去吃夜宵!”
    庾昭月摸了摸肚子,婚宴没吃成,的确饿得慌,逐用力点头。
    “阿爷,那我们快些回去吧,先去许记吃羊肉馄饨,再去洪记吃胡麻饼……还有杨记的蕨菜毕罗!”
    “昭昭,许记隔壁的烤梨也不错。”
    “阿爷不说我都忘了,他家最近新出了一款茉莉梨浆,香醇不腻,好喝的不得了!”
    “我儿夸好喝,那为父一定要尝尝。”
    崔氏听着父女俩轮着报菜名,不禁摇头失笑。
    两名女卫嘴角也扬起浅浅的弧度,女君家的气氛真好。
    ……
    半个时辰后。
    景钊神色疲惫的走出青庐。
    大喜之日,本该结发合卺,结果新娘子晕厥,圣人拂袖离开,宾客们均未留下宴饮。
    这场婚礼虽然匆忙,但是他打起十二万精神筹备,如今却沦为长安城的笑料。
    而始作俑者,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要娶的人。
    他颓然的坐在台阶上,抬头环视灯火通明的正堂,心底恍惚升起一个念头,他当初去求皇太后赐婚,是不是做错了?
    思及此,他懊恼的捶打自己,雪镜已经失去了母族,他怎么能这样想?
    实在不该!
    这时候,一道带着玩味的话语,拉回了他的思绪:“原来你在这啊!”
    景钊迅速挺直脊背,冷冷看向景镛:“你别太得意!”
    景镛扯了扯嘴角,伸手摸向佩刀。
    景钊后知后觉发现院中侍卫皆不在,唯有不远处青庐中昏睡的袁雪镜,他谨慎的站起身,作出防备的姿态。
    景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眉梢挂起嘲讽:“你以为我会宰了你?怎么会呢,我今日是受人之托,给你送新婚贺礼的!”
    景钊闻言更紧张:“什么贺礼?谁让你送的?”
    景镛从袖袋中掏出一枚白玉耳铛,玉质一般,样式老旧,但景钊脸色陡然变了,这不是……
    景镛满意的看着他变脸,在他紧张的注视中,作势要松开手。
    景钊立马扑过去,却被景镛一脚踩在背上,剧烈的疼痛令他嚎叫起来:“啊啊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景镛的乌皮靴,不紧不慢碾磨着他的喜服,手中晃着那白玉耳铛:“可怜人家小娘子,历经艰难送上贺礼,你却丝毫不念旧情。”
    景钊浑身一僵,颤着声问:“你什么意思?”
    景镛慢悠悠挪开脚,将耳铛扔给他。
    景钊接过仔细查看,确认和他珍藏的那枚是一对,心底产生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难道他一直以来都认错了人?
    “这是谁的?”
    景镛没有再卖关子,语气戏谑道:“是那你好新妇的族妹——袁十娘。”
    景钊身体趔趄两下,一屁股瘫坐在地,口中喃喃着:“袁十娘,竟是袁十娘……”
    景镛不由得笑出声,语气似感叹:“我还要告诉你一件趣事,当年推你进荷花池的人,不是我,而是袁崇!
    怎么样,惊不惊喜?”
    景钊如遭雷劈,瞳仁剧烈颤抖,难以置信的望向景镛,却发现他神色是认真的。
    景钊的心被一寸寸撕扯,浓烈的痛苦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所以……
    他不仅认错了人,还错将仇人的妹妹当成心头宝!
    再想到景镛早就知道真相,却一直冷眼等看他笑话,景钊目光似着了火,恨不得立刻烧死景镛。
    景镛却嫌火不够旺,饶有兴致的添了一把柴:“你知道那袁十娘,因为你过得有多悲惨吗?
    人家本来议亲在即,但因为你开始追求袁雪镜,便被污蔑命格克夫,被打发至终南山修道。
    你在楚王府大办喜宴,她在山中苦苦修行。
    不过,袁雪镜今日特意给她送了喜饼,算算时辰,她应当吃上了吧?”
    景钊脸色骤变,踉跄着爬起来:“她在哪座道观?”
    景镛侧身让出些位置:“你不若去问你的好新妇?”
    景钊下意识看向青庐,本该昏迷的人醒了,他怒火中烧的走过去,吓得袁雪镜一步步后退。
    “十娘在哪?”
    “郎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袁雪镜犹在狡辩,却被景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逼问:“十娘在哪?”
    袁雪镜双腿激烈挣扎起来,脸色一点点变白,意识到他真的打算掐死自己,艰难的吐出三个字——白云观。
    景钊松开手,迅疾奔去马厩,骑上迎亲的白马,匆匆出了王府的乌头门。
    景镛给亲卫使了个眼神:“跟上他,务必让他顺利抵达白云观。”
    亲卫领命而去。
    袁雪镜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惊魂未定,听到景镛的吩咐,眼底流露出浓烈恶毒。
    景镛回过头,握着腰间的佩刀,一步步朝她走去。
    袁雪镜连滚带爬后退:“景镛,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
    “无冤无仇?”景镛的声音似地狱里爬出来厉鬼。
    “袁氏果然高高在上,我阿弟活生生一条命,就因为你祖母要按揉头部,便占着太医令,你还敢跟我说无冤无仇?”
    袁雪镜被他眼中滔天的恨意惊到。
    难怪当初他死活不同意联姻,甚至直接踩着祖母的脸面迎娶窦慧,原来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