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之间，武馆内悄无声息，黄泉和霍心云站在原地互相对望了足足一分钟，最后还是霍心云先憋不住了，双手在黄泉眼前对拍了一下，娇嗔道：“想够了没有！有这么难理解吗！”
    “这不是能不能理解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接受的问题！”
    黄泉嘴角一抽，说道：“云姐，你应该还记得我是个学生对吧？”
    “记得啊！”霍心云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又不是让你当教练，是当招牌！”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变成你的学生，像其他人证明自己教的有多好？”
    “对呀！”
    黄泉习惯性挠了挠脑袋，说道：“但是别人不太可能能练到我这种程度呀！”他的语气不太自信，因为他真的能确定别人不可能练到自己这个程度，别的不说，他就没听说过哪个武林高手能跑出每秒六十多米的速度、一拳锤弯一根钢管的。
    “嘻！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霍心云笑颜如花似的，细心解释道：“练武这东西，不仅要看勤奋，也要看天分的！你练的厉害，那是你天分高，至于他们最后到不了你那程度，那是他们天分不如你。但他们自身也确确实实练出了真功夫呀，我又不是把人忽悠进来就不教的奸商！”
    “所以呀，你最主要的就是当个标杆，吸引人来就可以啦！每拉来一个人，姐姐都给你算提成哦！”最后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黄泉的肩膀，活脱脱一个正在给人画饼的小老板模样。
    “额……但我也不可能每天都过来呀，如果招来的人看不到我字啊这里，那岂不是白忙活？”黄泉觉得有些不靠谱。
    “明星效应你懂不懂！三天两头出现已经够啦！”说着说着，霍心云语气一转，阴森森地怪笑了起来：“嘿嘿嘿，当然姐姐我也是明事理的人，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不过你看姐姐这地板被你弄坏了，生意怎么做呢？”
    只可惜她的笑容里看不到几分阴森，这作怪的笑容在黄泉眼里反倒有些可爱。
    “行吧！谁让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一脚把自己踩坑里去了，这百来斤的身子就交代给云姐了！”黄泉幽默地笑了笑，拍着胸膛做保证。
    “呸！”霍心云干啐了一口，笑道：“谁要你身子！你留着自己练功吧，天才！”
    ……
    两人笑闹了一会，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但还得研究一下怎么把黄泉这个招牌发挥出作用。
    两人在桌子边坐下，身子挨在一起看着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霍心云自信十足地说道：“我刚才想了一下，你本身是学生，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推广点。毕竟不少孩子或者家长都想让身体强壮一些，你这个年龄正适合做宣传。”她一边看着电脑上的一个数据统计表，一边拿着签字笔转圈。
    “到时候你随便按照刚才的套路来几下，保证把那些娃娃头震的一愣一愣的，就这体格就足够吸引他们的了。”说着说着，霍心云还用小手掐了掐黄泉的胳膊，言语之间竟是连自己都有点羡慕！也不知道是羡慕那点肌肉，还是羡慕那离谱的练武天分。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有心人只要看到成果，大多都会尝试一下的。只要他们能坚持下来，多少都是会有点提升的。”黄泉深以为然，毕竟只要肯练，谁还练不出点肌肉呢？霍心云虽然现在没什么学生，但人家也是真的用心去教的，更何况她教的其实还挺好！
    “紧接着就是些武术痴了，这种人可能不多，但他们反而更容易被你的武功所吸引，也更能坚持。这样的人多几个，武馆的氛围就会产生自发的改变，到时候还能形成良性循环。要是有几个行家愿意来捧场，那我们的招牌都可以在武术界扬名一把，以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霍心云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大有把黄泉的价值榨干的气势。
    “那我们要先从哪里开始呢？”
    “嘻嘻~”霍心云狡黠一笑，看向黄泉的眼神开始变得暧昧。她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了围脖——一个相当着名、流量极大的社交平台，上面有一个超话，黄泉定睛一看，脸上竟然少见的冒起了羞意！
    这超话正是昨天他跟祝梦羽逛商场所引发的头条，当时很多在商场里的年轻男女都随手拍照发了围脖，再加上一些自媒体的烘托，直接把超话的热度推到了热搜榜上。
    只见这里的每一条围脖都放了不同角度的九宫格图，恨不得把他跟祝梦羽每一个同框镜头都塞进去，下面至今都还有人发表评论，还有人扬言自己是星探，很看好这一对出道呢。
    “可以呀小泉，刚转学就找了个漂亮女友哦？听爆料说还是个校花？”霍心云一副揶揄的口吻，捉弄的黄泉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是，我跟她只是朋友，那天我们只是去商场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个同学！”黄泉尽力辩解着。
    霍心云娇媚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说不让你找女朋友，你紧张什么？”
    “但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呀！”
    “嘿，是真是假又不是我该操心的。”霍心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重要的是，你有这个名气在这里，这时候我再给你拍个视频宣传一下，说你是在我们武馆练武的，两个视频的人气一结合，肯定又是一条头条！”
    说着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说道：“就是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形象啥的，当然你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就算了，再想想其他法子，我到时候回学校招揽一下也行。”
    黄泉思索了一下，冷静说道：“直接让我拍视频上传，这个肯定不行。”
    这个回答也没有超出霍心云的预料。
    但她正要准备换个思路时，黄泉却继续说道：“拍视频宣传这是个很好的办法，我的意思是，不能直接把我这个人拍成视频。”
    黄泉并不是不想帮霍心云拍这个视频，事实上这的确是有效的宣传方式，拍成视频然后上传到网上，自然会有很多人看见，怎么也比霍心云自己上大街派传单、或者回大学里宣传要强。
    问题是，他之所以拒绝洛君威的邀请，就是因为武术队人多口杂，万一自己练起武功太入神，或者动静太大，那么黄泉暴露的概率就很高了，至少目前为止，黄泉并没有直接把自己摆在全民眼下的打算。
    而把自己练武的视频直接传上网，后果并不比加入武术队要好多少。
    一对高中生情侣逛街，顶多只算个吃瓜小热门，过几天就销声匿迹了，但自己顶着这幅脸去练武，热度继续上升，到时候来到武馆的人变多，那不就跟加入武术队一样了？
    “什么意思呀？”霍心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黄泉在担忧什么。
    “具体的情况以后再跟你解释，总之我现在不想太引人注目。包括我真正的水平也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武术水平，引来太多的关注。所以我希望，只有云姐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黄泉真诚地凝视着霍心云，双眼中隐约有着流光璀璨，让霍心云实在是无法拒绝。
    “搞这么郑重，怪吓人的。这种小事你说一说就可以了呀！”霍心云故作不屑地哼道：“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找了个童工呢，影响我形象！”
    黄泉哪里会看不出她只是故意找个借口，好答应自己不外泄身份，他会心一笑道：“当然，这个视频还是要拍的！但我们可以来点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