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
    这么厉害的暗器？
    所有人都不知道，不认识。
    锦衣卫和太监们，闻讯赶来的各路将官们，皇族王爷们，看着皇帝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短小火铳，好奇得发狂。
    苏霁设计，大内兵仗局制造，第一把，只此一手。
    “高一功将军，不要埋怨朕对你用强，朕是正当防卫。”
    你？
    孙传庭，祖大寿，杨文岳，虎大威，李国祯等等，骆养性，王承恩等人眼里，皇帝越来越神秘强大了，越来越看不懂了。身上随时都能弄出新鲜玩意儿。
    莫非有世外高人赞助皇上？
    高一功惊讶得都忘记了疼痛了。狗皇帝这么强大这么高深莫测啊。
    还他么这么阴阳怪气！
    这么斯文。
    太阴险了！
    “昏君，赶紧杀了我吧，闯王会给我报仇的！尔贪官昏君必亡！”
    苏霁摇晃着手枪，兵仗局手搓的54手枪，威力不小，没有卡壳，真的不简单。
    “孙传庭，你马上写一封信，朕签署姓名，转交给高一功将军送给闯王李自成，就说，朕不愿意和他自相残杀，我们都是大明汉族，敌人在满清，在长城边塞之外，在南疆烟瘴之地，在东洋倭寇野心，我们应该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打了，朕同意赦免一切闯献军的罪过，同时敕封李自成为闯王，一等亲王，张献忠罗汝才为二等亲王，刘宗敏等至少八人为郡王，黄河以南，长江以北，山东安徽以西，陕西四川以东为封国，世袭罔替！至于内部封地如何，请闯王李自成和张献忠，罗汝才三人酌情商定。”
    啊？
    全场震惊异常。
    几百人的心跳声，都安静得好像空谷足音！
    太意外了。
    孙传庭等：皇上居然和贼寇心平气和讲理？居然赦免罪过？居然册封？
    皇族代王，晋王等：皇上不给叔叔福王报仇了？
    高一功和闯军将官：这是真的吗？狗皇帝能有这么大地气魄？这么大手笔？这么善良？这么慷慨？
    苏霁催促孙传庭快速拟旨。
    “不是，皇上，您真的确定了？”孙传庭掐着自己的大腿。
    如果说，此前皇帝放弃了中原，放弃了左良玉，他被彻底震撼，远不如这一次，皇帝居然既往不咎，和李自成等人友好合作了？册封为亲王？郡王等？
    皇家和李自成，张献忠可是血仇似海啊。
    别的不说，福王可是皇帝的亲叔叔啊。被李自成军残酷杀死，直接煮透吃了！多么凄惨，多大的仇恨啊。
    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人，还奇袭凤阳城，焚毁了大明的皇陵，皇陵，皇陵！
    刨了大明皇族的祖坟啊。
    在祖坟上蹦迪了好几天。
    此处不报，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怎么向皇族交代？
    怎么向天下人秀你的忠孝典范？
    “皇上，我老朱家和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这些叛贼不共戴天，血海深仇，决不能宽恕他们！”山西诸王纷纷上前痛哭请求。
    苏霁火了：“晋王，代王，诸位王爷，朕是老朱家的，也是天下共主，不能完全计较老朱家的仇恨，若是天下大乱不止，百姓涂炭，朕违逆天庭好生之德，必招天谴！”
    啊？
    你！
    苏霁催促孙传庭迅速拟旨以后，亲自署名，使用皇帝小型私章加盖，又让孙传庭，杨文岳，祖大寿等人署名作为证人，交给高一功。
    “高一功将军，你带着朕的旨意汇报给闯王，请闯王三思，无论如何，派人给朕一个答复，如果闯王不甘心，可以提兵与朕会猎于开封！”
    苏霁派人给高一功包扎，奉还100匹军马，让他带着全部愿意离开的闯军俘虏离开。
    高一功临走，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给皇帝做了一个揖。
    他内心由衷地佩服这个皇帝了！
    将愿意留下的闯军俘虏和伤员，全部送往京军训练，保证给予足够军饷优待。
    这时候，苏霁才召集所有将官集会，尤其是皇族军团的将官们。
    “朕决定册封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贼目，不是心血来潮，而是长期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是，请你们记住，朕没有忘记福王之仇，襄阳王之恨，以及凤阳皇陵之焚，若三盗贼真的能洗心革面，为朝廷服务，朕当调集他们一些精兵出塞和满清军作战，变废为宝，化害为利，现在，民心向背，并不利于朝廷，朕也不能强求胜利，伤害官军士卒，朕还告诉诸位，人能共苦，很难同甘，如果朕加恩敕封，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必然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皇上，微臣知道了。这是驱虎吞狼之计，也是二桃杀三士的妙计！最起码，麻痹这些反贼，等他们忘乎所以，皇上带领大军突然征伐，必能一举铲除！”杨文岳不愧是文臣出身，口嗨学霸，当场领悟了。
    孙传庭也想到了，深深佩服皇帝的用心，这个皇帝，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啊，“皇上计谋，深不可测，微臣等惭愧！”
    祖大寿等武将，粗人，也不会粗犷到连这个都听不懂吧？
    “皇上英明！”
    皇族将官，晋王代王等等，也都放心了。“皇上用心深远，微臣等愚昧！”
    他么的。
    老子其实真的想册封人家，就怕你们这些人歪歪唧唧。
    对了，老子在京城誓师出征的时候，还说要报仇呢，现在，能不辩解一下？
    吃饭，练兵，兵教兵，官教兵，发挥名将和边军的经验和技术，快速提高全部官兵战斗技能……
    夜幕降临。
    苏霁不断召集军官们聊天，听边疆的战事，猎奇，也增长军事经验，召集皇族王爷聊天，拉家常，鼓励，其中，唐王的世子英武异常，苏霁觉得很有前途，当场提升为副将。
    一连三天，官军在新乡城屯扎，周围几个县城的县令和知府，都派人来见皇帝，请求指示，也派人陈述当地贫瘠，水旱灾害，无法供给粮饷。
    苏霁派人回应，安慰。
    河南巡抚高铭衡和总兵官陈永福，已经从开封突围，转向怀庆府一带驻扎，得到皇帝亲征消息，总兵官陈永福带领步骑兵两千人增援。
    两千人？
    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人，苏霁真的了解了中原地区这些年来自然灾害的严重性。
    苏霁召见了陈永福，让他讲解河南的情况，李自成军的情况，鼓励他讲真话，说实话，同时，当场敕封他一个伯爵爵位。
    讲了一个时辰，之后，陈永福建议，官军应该稳固在新乡一带，但是，皇帝应该返回京师，或者移驾怀庆府，因为，李闯军非常强大，兵力众多，精锐部队也在十万以上，纵然现在有了新式火器，也不是李闯军对手，不可轻易远征和挑衅。
    李闯拥有五万骑兵，机动性很强，罗汝才也有两万骑兵，张献忠骑兵不多，但是，是最为精锐的百战之师，三部贼寇的骑兵善于野战，善于奔袭，其中三分之一是重骑兵，人马具甲，他们还有一些重步兵，战斗力也相当不错。
    在皇帝的鼓励下，陈永福越说越放得开，承认很多李闯军士兵，都是前官军，经过训练，因为军饷无着，背叛了官军。
    还有，河南人心丢失，大多数百姓沟通贼寇，官军屡战屡败，实在是吃了消息闭塞，百姓背叛的大亏。
    人心丢失？
    苏霁很想大刀阔斧，直接将全部明朝的贪官污吏们都咔擦了，剥皮萱草！
    杀了几万贪官污吏，人心就瞬间满血复活了！
    可是，这样能行？
    恐怕没有执行，文臣武将就勾结起来，把自己做掉了！
    “行了，朕知道了！”
    苏霁看看外面，一天黄昏，夕阳无限好，余晖满金银，突然下令：“以陈永福总兵官为先锋，带领两千本部兵马和三千皇族军团，明日早饭后出发，收复开封！我军主力留下杨文岳和虎大威军守卫新乡城。其余后续出发。”
    什么？
    陈永福眼睛瞪得溜圆，极为痛苦，他明明警告皇帝，不要主动远征，那是找死，皇帝为啥不听？你打败了高一功，就以为能打败李自成？人家总兵力五十多万，甚至更多，精兵十万，重骑兵上万，机智灵活，神出鬼没，善于迂回侧击，截断你的后路，你区区三万多兵马，还夹杂大量新兵蛋子，就要收复开封？
    “皇上，不可啊，万万不可！”
    苏霁淡淡一笑：“我军并非要和闯军决战，而是逼迫其一战，再次重创之，即刻撤回，朕要以战逼和。”
    陈永福无奈，只能答应了。
    孙传庭和杨文岳也担心李自成骑兵机动灵活，如果切断官军粮道，那就危险了。
    祖大寿更有经验教训，说锦州防守，关键就是被满清军截断了粮道。松锦大战，也是如此。
    历史上，孙传庭在崇祯十六年，就是1643年出中原决战，本来是大获全胜，不料接连七天阴雨加上刘宗敏一万骑兵截断粮道，明军撤退时自己崩溃了！
    苏霁不管，一力降十会！
    老子有火箭弹和一百二十支现代步枪，怕你个毛线。
    不打服李自成，怎么能稳住中原？
    不打服李自成，怎么能稳住皇位？
    不打服李自成，怎么能安心荒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