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里的人都觉得小老头一定是被海妖海鬼附身了，都离他远远的，就连家里也是，把一个孩子单独放在一间仓库里。
    想起来就给点吃的，遇到没什么粮食的时候干脆就给他断粮断水，他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的哥哥。
    瘦小老头的哥哥，就是那个院长，比小老头大十岁，是个高高壮壮的少年，打小就跟着下海摸海货，大一点就跟着出海捕鱼，晒得黑黝黝的。
    他跟村里人和其他家人不一样，他很喜欢这个弟弟，会把自己抓的鱼虾，摸的海鸭蛋偷偷做给弟弟吃，可以说小老头能长到这个岁数，完全是这个哥哥养大的。
    后来一场海难，家里的几个长辈没了，哥哥承担起来哥俩的生活，小老头才真正从杂物房里出来，
    虽然村里人还是见到他就躲，但是他有一个能理解他，包容他的哥哥，那段时间大概是他最快活的日子。
    但是在他十岁那年，一场海啸吞噬了小渔村，小老头和他哥哥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是家没了......
    哥哥带着弟弟外出闯荡，干过很多活，搬过砖头，做过码头，都是体力活儿，不过遇到个‘好老板’。
    那个老板觉得哥哥是个可造之材，就带着两兄弟去了岛国发展，不仅给了送两兄弟去学习，还带着哥哥到处做生意，教他怎么应酬，真的是，可把人感动坏了。
    颜笑都笑了，这老板是个阴阳师，看中了这小老头与生俱来的能力，想培养一个听命于自己的傀儡。
    到了岛国那边，小老头就被送进了一个寄宿学校，从表面上来看，就是个普通学校，但其实是专门培养阴阳师的学校。
    小老头有天生的阴阳眼，简直就是干这行的料，他不仅学会了阴阳术，还学习到了练尸化僵，岛国高层对这一消息非常兴奋，这一技术在他们那儿几乎已经失传了。
    可是岛国的练尸化僵很多方面都失传了，小老头练出来的僵尸没有神志，更像是一个个傀儡，
    为了能够得到完整的，有传承的练尸化僵，岛国高层将两兄弟送了回来，并投资建立了这家精神病院。
    其实在兄弟俩回国之后慢慢发现了阴谋，他们不愿意成为岛国的傀儡，就开始故意敷衍那边，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牵制，可是他们显然把黑暗想的太简单了。
    为了惩治两人，并更好地控制小老头，岛国派过来的阴阳师混进了精神病院，在医院里制造了一场事故，这场事故导致了哥哥，也就是院长的死亡。
    起因是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病人在住院后，因为良好的治疗得到了缓解，而这个病人对院长产生了一些情愫，只要院长在他的情绪就能稳定下来，变得温文尔雅。
    所以院长就经常到医院来陪这位患者接受治疗，阴阳师就抓住这个机会，用自己的式神附身了这位患者，导致治疗时这患者突然暴走掐死了院长。
    那之后小老头就变得病态了，他将自己的哥哥练成了僵尸，但是因为技术不对，他最终练成的是一个傀儡，完全由他操控的傀儡。
    小老头为了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开始操控自己的哥哥，维持好这个精神病院的日常运行，还好岛国那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才让这件事被压下去。
    那之后，小老头就开始不停地实验，用精神病院里的患者。
    主要是第三栋的患者，这些患者连家人都抛弃他们了，没人会在意他们好不好，甚至有些病人去世了，家人连尸都不来收。
    就像他说的，在他眼中，这些都是社会败类，放出去只会伤害别人，既然这样，不如为他的成功付出一些牺牲。
    小老头决定用活人献祭是源于一次意外......
    他正在练一具新的僵尸，却因为门卫没有关好门，这只僵尸跑出来将一个病人活活咬死了，结果这只僵尸竟然变得有一丝清明起来，能听懂一些简单的人话。
    小老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练尸化僵的秘诀，只要吞食的活人越多，那神志就会越来越清明......他把目光投向了整个精神病院的病人。
    但是要整个精神病院来献祭，不是立刻就能实施的，他需要时间来布置。
    颜笑就算不看下去也知道一定是失败了，他练尸化僵可不需要活人来祭祀！
    那个试验品能出现一丝清明，很可能是因为被咬死的人，灵魂暂时附身在了他身上，但是这种附身是很快结束的，最多七天，头七的时候一定会走。
    实验品发狂了，在一个深夜......
    那天小老头打算实施自己的计划，他以开会为由，让所有值班的医护人员把手机都放到会议室的篮子里，然后控制住了这些人，不过他不是用药物，而是用的式神。
    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式神还是别人的，能迷惑心智，让人产生幻觉，看着一个个傻笑着到处游荡的人，小老头开始带着院长在第三栋病房进行献祭活动。
    但是这个术影响到了那个试验品，他开始在第二栋楼疯狂咬人，一些病人是瞬间死亡的，
    但是也有不少病人和医护人员在被咬了之后没有直接死亡，因为疼痛而清醒过来受害者开始惊恐，他们想跑，却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只能爬着，但最终倒在了路上。
    等小老头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拦了，他只能关紧大门，急急忙忙带着院长逃走。
    至于后面的那些都市异闻，也都是他的把戏，他认为哥哥之所以没有真正成为僵尸，就是因为祭品不够，所以他在案件慢慢淡化后，就借助精神病院的事情来杀人。
    那些人其实都是死于他的手，利用他那个式神，来给死者和他身边的人制造幻觉，
    这其中当然也有借助岛国潜伏者的力量，可以说为了一个成品僵尸的诞生，那边也是把多年潜伏在华国的力量，大部分都给他指挥了。
    顾岁安坐在躺椅边的地上，抓着颜笑的手，紧皱着眉头，他第一次虚空画阵，实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他正紧张着呢，突然看到躺椅上的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