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不漂亮？”
    “还行，主要是腿够白！”老曹眼神一直跟着对方离开，直到两人背影消失，方才发现杨兼那戏谑的目光。
    顿时面子挂不住，强行解释道：“咳，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那位大妈手里提着什么菜！”
    “哦？你说的是大妈腿上的肉丝？！”杨兼坏笑。
    “对，就是她手上的肉丝。”老曹刚出口，突然反应被对方戏耍，一张老脸顷刻涨红起来。
    “小子瞎说什么，年轻人一天天别想这么多邪念，老头我是个正经人怎么会看那玩意！”
    “啊，对，对！”杨兼满脸笑意。
    啧啧，我就说为啥学校门口只有每周五和周末才能看到老曹在那摆摊，原来摆摊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看妹。
    “你的饼到底还要不要了！”
    老曹一句话惊醒了杨兼，差点忘了自己可是来取外卖的啊。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有些焦急，催促道：“要要，你快点，我要迟到了！”
    “别急！”老曹见到对方急躁的表情，反倒轻松了许多，面色平和道：“我还没动手呢。”
    杨兼对于他的不慌不忙还以为对方还在怪自己调笑他。
    故意整自己。
    他不在意可自己晚到一分钟收到客户差评可是要扣钱的。
    想到这不由向老曹服了软：“老曹都是熟人，可别这么搞我啊！”
    “别急。”老曹依旧慢吞吞回了一句。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向你道歉，能不能快点，我等不起啊！”
    杨兼这回真急了，一个差评可是要扣五百块钱啊，他还打算趁今天多赚点带妹妹游乐园玩呢。
    “说了别急，我想问你个问题，昨天在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反常的事，或者说多了某种奇特的能力？”老曹难得一改往常猥琐，目视对方，认真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兼心头一紧，仔细的打量了对方一眼，当时在场的只有两女一蛇，就连门口保安都不知道这事。
    他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他就是那条蛇？
    卖手抓饼只是他的伪装？
    杨兼心思变幻万千，想了许多种可能，最后摇摇头，
    “不可能，这又不是玄幻，哪来的蛇变成人，而且就算老曹是那条青蛇自己刺了它两次，现在遇到仇人也绝不可能这么淡定！”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记得当初在校门口还是对方提醒的自己。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老曹示意对方放心，之后继续道：“难道你不好奇身体中突然激发出来的力量是从何而来？”
    “你知道当时发生的事？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出现这股力量？”杨兼不得不对面前的老曹重视起来，一连串发问。
    “看来没错了！”老曹自言自语道。
    他单手缓慢的做着饼，另一只手娴熟的从怀中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烟雾，表情舒坦，回道：“我也不知道。”
    空气倏地沉寂。
    杨兼额头冒出黑线，感觉被对方耍了。
    老曹再度说道：
    “在这个世界有一小部分人拥有非凡的力量。”
    “有些人隐藏在这都市中不愿现身，还有一些人像你一样只有遇到危险才会激活。”
    “但是不管如何，都是稀有的存在，国家为了保护你们专门成立了守护组织“潜龙”！”
    “小娃娃，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你是国家的人？你不是卖手抓饼的吗？”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本来普通至极的杨兼，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卖饼只是我的伪装，我真正的身份是潜龙的探员，负责从人海中探寻你们的所在！”
    “那你为什么一直蹲在学校门口？”
    “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找到了你！”
    “这么说来，那些都市小说都是真的？世上真有超凡者？”杨兼低喃道。
    “当然，这世上存在许多无法理解的事，你不知道，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你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说我拥有超凡的力量，为什么还需要派人保护我们，难道有人在猎杀超凡者？”杨兼疑惑。
    “没错，还记得昨天的那条蛇吗？这是一种专门猎杀超凡者的生物，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说他们跟你一样也是超凡者！”老曹回道。
    “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没有自主意识！”
    “什么意思？”杨兼不解问。
    老曹思索了一下，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超凡者分为三类。”
    “兽化类、武道类、还有神通类。”
    “这三种孰强孰弱未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兽化类一旦觉醒，其自身的意识将被兽性占据，为了变强会自行寻找超凡者或人类将其吞噬，而后两种便相对稳定些！”
    “从你昨天的表现来看，觉醒的应该是武道与神通的其中一种。”
    “也就是说昨晚的蛇其实根本不是蟒蛇，而是觉醒兽化类的超凡者？”杨兼明白了。
    “没错！”老曹点头。
    “那我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杨兼冒出冷汗，他现在在兽化超凡者眼里不就成了香喷喷的食物。
    老曹煎着饼，吸了口剩下的半截香烟，说道：
    “不用担心，兽化类虽然危险，但跟你一样，同样也是稀有的超凡者，并不会像丧尸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来找你。”
    “而且它们会在人类和兽身之间不定时切换，并不会时刻保持野兽的状态！”
    “这样吗？”杨兼放下心来。
    这么说来自己的处境并不算危险，毕竟两者相遇的几率无异于在马路上捡到钱。
    随后他揣摩了一番，说道：“那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
    “什么？！”老曹愣住了。
    这和他想得不一样啊，一般情况不是应该抱着自己大腿爽快的加入么，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难道你不想加入国家和我们一起保家卫国吗？”
    “国家有你们在我很放心，而且要是人人都去保家卫国了谁来送外卖？”杨兼反问。
    这话把老曹整不会了，仔细想想，他说的好像还有几分道理啊。
    “啊呸，有个屁道理，差点被这小子给绕进去了！”
    “超凡者是什么？万里挑不出一个的存在！”
    “如果是个好人倒还好，要是个三观不正的，极容易去做违法犯罪的勾当。”
    “这小子他可调查过，是个嗜钱如命的主，怎么可能放任他在外头做个野生的超凡者！”
    “没时间跟你扯，饼煎好了没，我都快超时了！”杨兼看了眼时间，就这会功夫又过去了十分钟，再不快点，五百块妥妥的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