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没多久，一位侦查员带着资料地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与此同时还带回一个坏消息。
“田亮（犯罪嫌疑人）这个王八蛋，案发当天晚上就直接把车拖去洗了，车身很干净，底盘也没找到什么血迹。”
“不过通过修车厂的维修记录，我们倒是查到这个王八蛋更换过前面的引擎盖，根据当时的维修工回忆说，引擎盖上面有一个凹陷痕迹。”
听到这，林默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随后继续道。
“让痕检科的人去试试，多关注车底盘，没找到血迹不要紧，试试能不能找到一些衣物纤维。”
“嗯我知道了。”
说完这位侦查员又匆匆离开。
过了大概半小时，黄队长走了出来，还没开口说话便一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不用问也知道过程并不顺利。
“麻蛋，这个死人渣，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黄队长恶狠狠道。
“没承认？”
“这王八蛋就承认了性关系来往，但是没有承认是自己开车撞死了被害人。”
“这么说来，目前田亮只是与被害人存在不正当关系，如果我们掌握不了对方杀人的证据，田亮只有强奸罪成立。”
陆小涵皱眉忍不住道。
这个罪行太轻了。
尤其是对于一个花季少女，还是学生的被害人而言，生长于炼狱本就不是她能决定的，可眼前的禽兽还粗暴地剥夺了她的未来。
“黄队长，让我试试吧。”
林默突然开口，主动请缨道。
“也行，不过这个老滑头你要小心一点。”
“嗯，我会注意的。”
……
随后，林默与陆小涵一起坐进了审讯室。
对于陆小涵来说这估计是第一次，夏秋露一般都带着她活跃在二线工作，像这种直接面见嫌疑犯的环节从来不会让她碰。
不过这一次陆小涵坚持，索性林默便带进来了。
“嗯？怎么还来了一位更年轻的？”
田亮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
刚才那位经验老道的刑警都没有从自己嘴里撬出线索，现在又跑进来一个年轻人。
林默读懂了对方的眼神，却是没有戳破，而是笑吟吟问道。
“田亮老师对吧。”
“嗯。”
“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带你进来吗？”
“我知道……是魏紫汐的事吧，不过我我……我也是一时没忍住，这个也不能全怪我，都是魏紫汐这孩子主动勾引我的。”
田亮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做派，委屈巴巴道。
“主动？你……”
陆小涵一听这个，气不打一处来，身为一个老师，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一个花季少女的被你糟蹋了也就算了，现在连人家死了还有侮辱。
林默则是按住了准备暴起的陆小涵，不动声色地问。
“能详细说说吗？怎么个勾引法？”
“警官，你们调查过魏紫汐的家境吧？”
“嗯。”
“那你一定也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吧，当时我好心过去帮她辅导功课，然后就突然被邀请那啥了，我承认……我辜负了dang的期望，意志力不够坚定，但是……那也是魏紫汐这孩子勾引在前啊，再加上她妈妈也是那样所以我没忍住就……”
“后来啊，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案发当天我们临时找了家宾馆，做了以后我就送她回家。”
“然后魏紫汐同学就在那条马路下了车，因为她家就在附近不远，至于之后这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因车祸去世，这件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
田亮情绪激动道，像是真的被误会了在努力自证清白。
陆小涵双眼死死盯着对方，似乎想要看穿些什么伪装的破绽，然后什么都没有，对方很擅长演戏。
“林大哥，咱们要不然直接试试测谎仪？”
陆小涵靠过来小声问。
林默翻了翻白眼，道。
“着地界连电动开颅锯都没有普及，上哪给你弄测谎仪，而且测谎仪的结果并不具备法律效应，在法院上是不被承认的。”
“啊……这样啊。”
陆小涵大失所望。
林默失笑一声，摇摇头，随后看向田亮不紧不慢道。
“你刚才说，案发当天，你和魏紫汐发生的关系属于你情我愿？”
“是这样的。”
“可是，宾馆老板的证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们在离开宾馆的时候据说还发生了激烈的挣扎。”
“这……噢，我想起来了，是我给的价钱太少了，当时魏紫汐这孩子临时加价，我给少了，所以才……”
“那可就奇怪了，根据宾馆老板的供词，他说被害人在喊着〖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我不想做那种事，快让我回去〗诸如此类的。”
林默淡淡一笑道。
“我……这，我……”
田亮含糊其辞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随后林默又继续开口了。
“此外，还有一点很重要，你说你跟她是你情我愿，但是宾馆老板看到被害人过来的时候，是处于昏迷状态……田亮老师……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被害人下药了？”
“我没……”田亮刚要否认却立马被打断了。
“诶诶，先别急着否认，死者的死亡时间与你发生关系的时间节点很相近，相信只要进行一次重复尸检就能在胃袋里发现药物残留，所以……田亮老师，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再说话，你现所撒的每一个谎都会在法院上加重自己的刑罚。”
林默警告道。
听到这，田亮咬了咬嘴唇满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欸，这就对了嘛，另外……关于你的那辆小轿车……为什么在案发当天就换盖板？而且根据修理厂的工作人员说，上面还留有一个凹陷痕迹？”
“这个……几个学生打篮球不注意，把球打到了我的车上，所有凹下去了。”
“呵呵，这还真是奇怪，送魏紫汐回家前没有，送完回来后就有了？”
“这个……那些男生打篮球又不分时间段。”
“那就奇怪了……根据我们调查员的走访排查，贵校的停车场离着篮球场可有一百来米的距离啊。”
“看样子贵校的篮球生，劲还挺大，能把球扔那么远。”
林默看了眼侦查员带回来的资料，笑笑道。